霍硯修這么一說,周春鳳就懂了,她有些不情不愿地斜眼瞟了那幾個長舌婦一眼,“行,既然我閨女客氣,那你們就進來吧。”
劉淑芬和張滿芳幾個人都進了屋,沒一會兒霍硯修和沈青山、沈青松三人就拎過來一大堆東西,大包小包的,還都裝得滿滿當當,張滿芳等人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沈清禾笑著拿過來一個袋子,“娘,你看,這是京市那邊的特產,老京市布鞋,穿著可舒服了,我按照你和爹的尺碼給你們一人買了兩雙,你們換著穿。”
周春鳳臉都笑開花了,“好,好,好,這布鞋好啊,一看穿著就舒服,娘喜歡。”
霍硯修也打開一個禮盒,“爹娘,這里面都是京市有名的糕點,這是牛舌餅,這是驢打滾,這是豌豆黃,你們留著慢慢吃。”
“爹,這些煙酒都是孝敬您的。”
“......”
看著沈清禾和霍硯修一件件地把那些好東西從袋子和盒子里拿出來,張滿芳她們都驚呆了,這怕不是把供銷社都搬過來了吧?這得花多少錢啊?她們本來是想來看周春鳳笑話的,沒想到現在自已成笑話了,她們心里又酸又澀的,嘴巴還直發饞,那什么糕餅一看就好吃,清禾這孩子也沒點眼力見兒,她們這些長輩都在場也不知道拿點給她們嘗嘗。
沈清禾才不會拿給她們嘗,這些東西他們自家吃都嫌不夠呢,要是給她們,第一個不答應的恐怕就是她娘。
知母莫若女,周春鳳等著閨女和女婿報完了這些東西就沖著張滿芳等人喊:“你們看也看夠了吧?還不下地去?某些人要是工分賺得不夠到時候別又找計分員求情。”
張滿芳被點名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現在家里就她和玉華兩個大人,她讓玉華在家里看著顧淵,就她一個人下地干活兒,還要洗一家人的衣服,她只能起早點來洗衣服,只是這樣多少也會耽誤點時間,她不能得滿工分了,她就賣慘讓計分員放水給她記個滿工分。
其實她干得活兒距離滿工分也少不了多少,那計分員見她確實可憐就每次都給她計了滿工分,只是這事兒還是傳了出去,周春鳳這個賤貨竟然拿這件事來取笑她!
“哼!”張滿芳丟了臉,什么話也不說就轉身走了,跟她一起來的劉淑芬幾個人見狀也都訕訕一笑,跟著走了。
“我呸,一群長舌婦!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背后道人家長短,自已家里亂成啥了也不知道管管......”看著她們都走了,周春鳳還罵罵咧咧的。
“娘,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哦對!”周春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這么早就到了家,是不是趕了一夜路?早飯是不是還沒吃?你們要先睡一覺還是先吃飯?先吃了再睡吧?我先去給你們鋪床去。”
“娘你不用忙,我們是坐火車來的,沒那么累,昨晚也睡得挺好的,早飯我自已做就行了。”
“那哪兒行?上車餃子下車面,娘去給你們下面條吃。”閨女和女婿回家,周春鳳咋可能讓他們自已做飯?
沈清禾知道拗不過她娘,只能說:“行,那我自已把床鋪了。”
“行行行,我這就去下面。”
沈興慶也和霍硯修聊了幾句,然后他就又跟沈青山幾人下地去了,莊稼地里的活兒可不能丟,沈青松帶著劉蘭英去看大夫了,霍硯修就把那些糕點給幾個孩子分了一下,然后自已也跟著沈清禾進了房間幫著一起鋪床。
洗得干干凈凈的床單被罩上還有那股熟悉的肥皂香味,沈清禾嗅了嗅,只覺得這股味道讓她無比安心,霍硯修見狀笑著說:“你要是喜歡這個味道那就多買幾塊這個牌子的肥皂帶去海島,你想家的時候就多聞聞。”
沈清禾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我是喜歡這個肥皂的味道嗎?”
“那你就把這床單被罩帶過去,睡著的時候就像是睡在家里一樣。”
這倒是讓沈清禾有點心動了,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搖搖頭,“算了,我這床比較小,海島那張床太大,不合適,除非再買一張小床鋪上。”
“那還是算了。”霍硯修可不想跟他媳婦兒分床睡,一點兒也不想!
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床給鋪好了,沈清禾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孩子都坐在堂屋里吃著糕點,吃得滿手都是渣渣,最后還把手上的渣渣倒進嘴里,嚼得直點頭。
五寶一看見沈清禾就笑,“老姑,這糕點好好吃呀!”
大寶也說:“老姑,老姑父,你們真好!”
只有二寶和四寶坐在那里默不作聲,他們都還記得之前娘跟老姑吵架的時候,他們幫著娘對老姑說了很不好的話,都以為小孩子忘性大,其實對于記憶深刻的事情,小孩子反而是最容易較真的,此刻他們就覺得手中的糕點吃著都沒味道了,他們有點羞愧。
沈清禾一笑而過,她不會跟兩個小孩子計較,幾塊糕點而已。
“囡囡,硯修,面下好了!”
“誒,來了。”
吃了一碗滾燙的湯面,沈清禾就帶著霍硯修上了山,打算給家里囤點肉,于是霍硯修又再一次見到了他媳婦兒的神奇運氣,最后他都麻木了,只笑,“部隊那邊也有樹林子,也有山,看來我以后有口福了。”
“那是,等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霍硯修只是笑,白白的還行,胖胖的那可就不行了,他要保持身材,他可是知道他媳婦兒對他的腹肌有多愛不釋手的,每次的時候都要上手摸摸,不然以后媳婦兒不摸了怎么辦?
沈清禾還不知道霍硯修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正專心用靈泉水吸引獵物,然后一一讓霍硯修把獵物抓住捆住翅膀和腳丟進背簍里,不一會兒就抓了滿滿一背簍,她又鋪了一層干樹枝和干草上去打掩護。
最后下山的時候,霍硯修手上還拎著兩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