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熱鬧結(jié)束,沈清禾就進了自家院子,那兩個嫂子趴在籬笆上說:“沈同志,你這個嘴巴還真可以呀,每次這個王秀芬對我們陰陽怪氣,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懟回去,還得是你呀。”
“對付這種人呀,不要給她面子就行,兩位嫂子你們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心腸太軟了,才會被她們欺負。”
“哎呀可不是嘛,我就是懶得跟她計較!”
“喲,沈同志你今天買了蝦還有蟹呢,是要給霍營長做飯嗎?”
沈清禾笑笑,“嗯,打算給硯修做個海鮮粥。”
“沈同志你是遼省人竟然還會做海鮮粥呢?”左邊的這個嫂子有些詫異地問。
“會啊,而且我們遼省也有海的,只是我老家那邊沒有而已。”
“那邊也有海呀?這我還真不知道呢。”
“嫂子們,有空可以去遼省玩玩,到時候我一定接待。”
“哎喲,沈同志,你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她們也都知道沈清禾只是客氣客氣而已,從海島到遼省去要坐五天五夜的火車,誰會跑到那邊去玩呢?不過沈清禾能說出這些話,她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覺得這個小沈同志很會做人,比那邊那個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張文慧好多了。
跟兩個嫂子聊了一會兒,沈清禾就回去做飯了,霍硯修的這個小院子里面通了水,有廁所,還能洗澡,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她蹲在院子里,把蝦和蟹都處理好,就拿回廚房開始熬粥。
隔壁。
正在吃飯的張明陽吸了吸鼻子,“什么東西好香啊?誰家做飯呢?”
劉春紅也吸了吸鼻子,聞到了那股子鮮味,猜測:“估計是隔壁小沈同志熬的海鮮粥吧,沒想到小沈同志廚藝這么好呢,我之前還只當她是做著玩玩。”
“小沈同志?就是小霍的對象?”
“對,就是她,我跟你說,這姑娘......”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就響起一個女同志清脆悅耳的聲音。
“春紅嫂子。”
劉春紅一愣,這好像是沈同志的聲音,她來自已家里干啥呢?她一邊應(yīng)了一聲,一邊往門外走,一見到沈清禾就愣住了,“沈同志,你這是......”
沈清禾手上端著一個碗,里面裝了滿滿一碗粥,這里有蝦有蟹,還有螺和蟶子等海鮮,隔著這么多路,劉春紅都聞到了里面的噴香的鮮味。
“春紅嫂子,我粥熬得多了喝不完,就想著給你和桂花嫂子送一點,你們別嫌棄。”
“哎呦不嫌棄不嫌棄,這么好的東西,有什么可嫌棄的?小沈同志,你太客氣了,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劉春紅真有點不好意思,不是客氣。
“嫂子收下吧,我也沒什么送的,這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嗨呀,之前小霍已經(jīng)托小徐給我們拎了不少東西過來,你這又......唉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我這么厚的臉皮都不好意思了。”劉春紅黝黑的臉都有些發(fā)紅。
“沒事的嫂子,你收下吧,我要去給硯修送飯了。”
“好嘞,你去,等會兒我把碗洗干凈給你送過去。”
“好,麻煩嫂子了。”
沈清禾走后,劉春紅就端著那一碗海鮮粥進了屋,頓時屋里四雙眼睛就直直地看了過來,準確來說是看著她手中的碗。
“娘,那是啥呀?好香呀!”
“娘,我要吃!”
張明陽有些詫異地問:“是隔壁小沈送來的?”
“嗯,小沈同志說她熬粥熬多了,就給我和桂花都送了些。”
“這小同志還挺客氣。”張明陽評價了一句。
“我看這小姑娘真挺不錯,配得上小霍,長得那么好看,手藝還這么好,嘴皮子也溜,這人咋能這么好呢?分一樣給我也成啊。”劉春紅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海鮮粥放在桌上,先給張明陽倒了一些,然后又分給三個孩子,剩下的一點就留給了自已。
“哇,好好喝呀!”
“好吃好吃!娘我還要!”
劉春紅聞言立馬把碗里的一點粥倒進嘴里,然后舔了舔嘴唇,“沒了。”心里還在回味,這粥可真好喝呀,她在這海島隨軍快十年了,咋熬出來的海鮮粥都沒這么好喝呢?
孩子們見娘這邊喝完了,又把目光投向他們的爹,張明陽見狀,也趕緊一口悶掉,“我也沒了,你們自已不是有嗎?還要喝我們的干嘛?”
年紀最大的小男孩撅起嘴,“別人的爹娘有什么好東西都是留給自已孩子吃的,就你們不一樣!你們也太饞了吧?”
劉春紅重重拍了幾下老大的屁股,“嘿你這小子不得了了是吧?有什么好東西只能你們吃,我跟你爹就沒份了是吧?那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現(xiàn)在你們小時候我們都搞不到吃,等你們長大了還會給我們好吃的?”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份,吃完了就沒了,別吵!”
張明陽贊同地點點頭,還是他媳婦兒厲害。
解決完熊孩子劉春紅又有些糾結(jié)地問:“老張,這小霍和小沈送了這么多東西到咱們家,咱們要回點什么東西嗎?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
張明陽想了想,說:“你那天不是說這幾天要包餃子嗎?正好今天包了,用這個碗給小沈送點過去。”
劉春紅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
幾個熊孩子一聽晚上有餃子吃,頓時又歡呼起來。
......
這邊沈清禾已經(jīng)拎著飯盒到了家屬樓,剛走上二樓就碰到不少之前認識的嫂子和嬸子,她們看到沈清禾還笑著打招呼,“沈同志來給霍營長送飯嗎?”
“對呀,嫂子們吃了嗎?”
“吃了,碗都洗完了。”
“這么早呀,那我趕緊去硯修那里了,省得給他餓壞了。”
“好嘞,去吧。”
沈清禾走過去,又看到于秀蘭那張怨恨的臉,她沒搭理,徑直走到徐晨風家門口,敲響了門。
“誰啊?”
里面說話的是一個女同志,這聲音沈清禾前幾天才剛聽過,就是宋思媛。
她的面色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