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下地是不可能的,她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兩輩子都沒有下過地,但她可以為家里增添點收入,讓家人吃得好點兒。
這么想著,她就把這一大片篤柿全都挪到了空間里,再澆了些靈泉水滋養著,等爹娘他們回家之前再把它們都摘下來。
來都來了,沈清禾就又倒了點靈泉水,抓了幾只野兔和野雞進空間,這次竟然還來了一只傻狍子!
不過做事要循序漸進,突然抓只傻狍子回家可能會嚇著家里人,還是慢慢來吧,這次先拿一只野雞回家。
這么想著,沈清禾就準備下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聽到一陣很大的動靜,好像是野豬的嚎聲,她沒想過去看打算直接下山,沒想到很快視野里就出現了一個熟人。
“沈同志?”
霍硯修拖著一只個頭很大的野豬,臉上、衣服上都濺上了血跡,他好像還受了傷,小臂上流了不少血,在這里看見沈清禾,他似乎很驚訝,驚訝過后就皺起眉頭。
一個女同志獨自跑到山上,而且還比較深入,太危險了,她膽子簡直太大了!
“霍同志?”沈清禾心中也暗暗叫苦,一開始她沒看到霍硯修,發現之后想躲進空間已經晚了,霍硯修已經看到她了,“你受傷了?”
“只是擦傷。”霍硯修把已經死了的野豬丟在地上,朝沈清禾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眉頭才松開了點,“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蘑菇,對了霍同志,我還摘了點野果子,你要吃嗎?”
霍硯修搖搖頭,神色有些嚴肅,“這山上很危險,你以后還是不要獨自上山了,更不要深入。”
“我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山腳下轉,剛才聽到聲音才跑上來看看,剛來。”
“下次聽到聲音也不要過來看,很危險。”
“我知道了。”沈清禾認真地點點頭,話音一轉,“不過——”
“霍同志,在這里碰到我的事兒,你能不能別說出去啊?我怕我爹娘會擔心。”
“知道有人擔心下次就別來這么危險的地方了。”
“我保證以后不會單獨上山了,謝謝霍同志!”沈清禾沖著他一笑。
霍硯修面上閃過一抹笑意,那笑意極淡,但離他很近的沈清禾還是捕捉到了。
霍硯修笑起來可真好看!他應該多笑笑的!
見沈清禾直勾勾盯著自已看,霍硯修面上閃過一抹不自在,沈清禾也察覺到了,立馬垂下眼睛,暗罵自已這破眼睛瞎看什么?
不過她又覺得不能怪她,誰讓霍硯修長得太好看了,她自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她從前那么喜歡顧臨川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那張臉長得還不錯。
兩人都沒說話,一股尷尬又透露著一絲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老霍!你在這兒啊!”
徐晨風左手兩只野雞右手兩只野兔,喘著大氣喊了一聲,看到這邊的情況,他驚愕地瞪大了眼,“沈同志?你怎么會在這里?”
霍硯修松了一口氣,同時內心又不知為何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沈清禾又跟他解釋了一遍,順便讓他也幫忙保守秘密,徐晨風一口答應了,嘴里還在說:“不過沈同志你膽子確實太大了,這虎鳴山上可不太平,我們剛還碰到了熊瞎子,幸好我跟老霍跑得快,誒......老霍,你抓到野豬了?!!”
徐晨風這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只死了的野豬,“你怎么不喊我?你受傷了?”
“沒事,擦傷。”
“厲害!”徐晨風豎起了大拇指,“那我們趕緊下山吧。”
沈清禾有些好奇,一邊走一邊問:“你們打這么多獵物干什么呀?這野豬拿山去你們可分不了多少。”
徐晨風“嗐”了一聲,“沈紅衛的喪事不是明天辦嗎?他家里沒什么肉菜,我和老霍就想著來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獵物,我們來之前問過你們村長,他說我們打到的獵物都可以用來辦席,不用上交村里。”
“本來碰到熊瞎子我還以為今天要無功而返了,沒想到還是老霍厲害。”
“......”
“沈同志,你都摘到了什么野果子啊?我在山里轉了一下午,怎么沒看到什么好吃的野果子?”
“摘了點野板栗,還有茶藨子和野棗,你要吃嗎?”
“酸不酸?我剛吃了幾個果子,都很酸。”
“茶藨子還好,棗子有點酸,板栗也不酸。”
“那你給我來點兒,老霍,你要不要?”
“......不用。”
“你這家伙怎么一路上都不說話?”徐晨風狐疑,他怎么感覺霍硯修有點兒怪怪的。
霍硯修:“......”他怎么突然覺得這家伙這么聒噪呢?
快下山的時候,霍硯修從徐晨風手里抽出一只野兔遞給沈清禾,“老徐吃了你不少板栗,這是給你的。”
徐晨風一愣,隨即也點頭道:“是啊沈同志,你收下吧,我們當兵的可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他本來也想給的,沒想到被霍硯修搶先一步,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
“這點東西不值什么......”沈清禾本想拒絕,但看到兩人堅持的神色后還是收下了,“那就謝謝霍同志和徐同志了。”
“我朝這邊走,咱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霍硯修他們拖了只大野豬下山,一會兒肯定會轟動整個沈家灣的人,她可不想跟他們走在一起被當成猴兒看。而且她落水也是霍硯修救的,要是跟他走在一起被人看見了指不定又會傳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她自已倒是無所謂,就怕給霍硯修帶來困擾。
“沈同志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