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沈清禾蹙起眉頭,看向霍硯修,“這件事我能自已解決的。”
“徐同志,麻煩你把硯修送回去吧。”
“這......”徐晨風有些遲疑地看向霍硯修,霍硯修只是說了一句,“我是你對象,你遇到麻煩,我怎么能不在?”
雖然霍硯修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沈清禾已經很了解他了,聽他這么說話就知道他是有點生氣了,她嘆了一聲,只能讓霍硯修留下,其實她真不想把他牽扯到這件事里來,而且她自已也有解決這件事的能力,霍硯修真的不用參與進來。
霍硯修就這么陪她等著,周圍人說風涼話的倒是少了許多,聲音也小了很多,看來還是對霍硯修有所忌憚,但有一個人卻不干了,就是宋思媛,她快步走到沈清禾家院子門口,指著沈清禾說:“硯修哥,你來這里干什么?沈清禾現在干出這種事,你還要不顧自已的前途護著她嗎?你真是太糊涂了!”
“沈清禾,你要是真的喜歡硯修哥,真的為他好,你就讓他走,不要參與這件事!”
沈清禾不想順著她,就說:“他愿意來替我撐腰,你管得著嗎?而且上次硯修就說過他跟你不熟,都沒說過幾句話,讓你以后不要再喊他硯修哥,直接喊名字或者霍營長,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還非要上趕著喊人家哥哥?”
“你!沈清禾你!”宋思媛氣得要死,咬住嘴唇,看著面帶笑意看向沈清禾的霍硯修,她心里陡然就涌起一陣怒火,硯修哥真的是太狠心了,她竟然找她爸爸告狀,說自已老是纏著他給他和沈清禾造成了困擾,害得她被爸爸媽媽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還即將被派到別的軍區醫院去實習,她真的要被氣死了,硯修哥怎么能這么對她?
宋思媛這個跳梁小丑出來蹦跶了一下就氣沖沖地走了,但沈清禾卻把她這話聽進心里去了,她蹲在霍硯修身邊,低聲說:“硯修,其實宋思媛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你真的不用參與到這件事里,這對你以后的發展可能會影響,而且我真的沒事,這件事我可以解決,你真的不用過來,要不還是讓徐同志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不好。”霍硯修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淡淡的但卻十分斬釘截鐵,一旁的徐晨風扶了扶額,沈同志還真是不解風情,硯修好像是生氣了。
沈清禾一愣,霍硯修還從沒用這么冷淡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她心里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沒過一會兒,劉春紅就帶著公安同志過來了,“是誰報的公安?”
沈清禾站起來,“是我!”
“怎么回事?”
沈清禾指著坐在地上的張滿芳和林映雪,說:“公安同志,我要告她們兩個誹謗!相信這段時間失蹤軍人顧臨川同志公安同志你也知道,她們就是顧同志的母親和媳婦兒,她們一來部隊就來我家門口坐著還一口一個殺人兇手地喊我,非要把害顧臨川同志失蹤的名頭安在我頭上,這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希望公安同志能替我討回公道!”
張滿芳連忙開口:“公安同志你別聽她瞎說,我兒子真的是她害死的!我兒子從來沒跟別人結過仇,除了這個沈清禾,他們兩個從前在議親,就因為我現在的兒媳婦和她一起落水,我兒子救了我現在的兒媳婦兒沒有救她,她就一直懷恨在心,之前還寫舉報信舉報我兒子害得他差點兒被革職!”
“她就是這么狠毒的人啊,我兒子這次失蹤肯定也跟她有關系!公安同志,你們把她抓起來好好審問審問,肯定能問出點什么!”
公安同志皺起眉,“你有什么證據說顧同志的失蹤和沈同志有關?”這件事最近在他們這邊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部隊里的軍人在他們鎮上失蹤了,他們局長已經發了話一定要把顧同志找出來,這個沈同志也是他們重點調查的對象,因為她在顧同志失蹤之前跟他接觸過。
但是他們調查了很長時間,發現沈同志完全沒有作案的能力以及作案的時間,她從郵局到小巷子,再出小巷子到碼頭,一共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而且出巷子的時候也有人看到了她,她手里就拿了些水果,這么短的時間她怎么可能把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給弄消失?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們還是更傾向于是顧同志自已離開了巷子后才失蹤的,只是沒有人看到而已,跟沈同志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他們只是在小巷子里碰到了而已。
“沒......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沈清禾這個賤人害得我兒!我可以對天發誓!”
霍硯修眼神冰冷地看著張滿芳,“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
“哎呦,軍人同志威脅人民群眾了!軍人同志威脅人民群眾了,我給我兒子報仇都不行,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張滿芳一拍大腿,就開始哭起來,“就是沈清禾害死我兒子,你們部隊就因為她跟這個姓霍的處了對象,你們就都偏袒她,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性命難道就這么不值錢嗎?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公安同志面色嚴肅地開口:“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這會對沈同志的名譽造成影響。”
沈清禾冷聲說:“公安同志,我記得好像是我報的公安對吧?”
“對。”公安同志一愣,然后點點頭。
“那我要告這位張滿芳同志和林映雪同志誹謗造謠,說我是殺人兇手,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損傷,她們還一直在我家門口鬧事,對我的日常生活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你們難道不應該把她們帶走嗎?”
公安的臉色有些為難,他對顧同志的母親和媳婦兒都很同情,但沈同志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能因為她們可憐就可以隨便污蔑別人是殺人兇手,這么想著,他就看向張滿芳,“張同志,林同志,你們這樣確實是不對,要是繼續這樣,那我就只能讓你們跟我一起去局里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