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外面信封和里面信封上的字跡不一樣,王淑梅的臉色終于有了松動。
眼里的慌亂,雖然一閃而過,但是何思為還是一瞬間就捕捉到了。
現在可以確定,王淑梅確實跟姜立豐他們之間有往來。
何思為吃飽了,放下筷子,雙手盤在胸前,身子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王淑梅。
“姜立豐這個人,很會算計,腦子很好使,這些年算計我爸的藥方,他都一直參與到其中。上面的部門也一直盯著他呢,從來都沒有松懈過,特別是他與首都那馬金妹的聯系,我們一直知道,他是怎么和馬金妹聯系,又不被發現的。前幾天知道了,是有人做中轉站,給他們來回轉信,這才知道原來是你。”
王淑梅說,“這件事情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吧。”
然后突然笑了。眼睛定定的看著何思為,“我也吃完了,不如現在就去我辦公室那邊吧,我給你寫幾個字,或者是把我寫的字都給你找出來,讓你看一下。”
見王淑梅一點也不害怕,何思為也不著急,起身跟著王淑梅走了。
到了王淑梅的辦公室,王淑梅現在是把整個供銷社、整棟大樓都被她買了下來,自然不缺錢,辦公室裝修的也很豪華。
何思為進到屋子里之后,就聽到王淑梅說,“我這個辦公室裝修的很簡單,不如你的辦公室好,聽說你從你外公那邊繼承了港城那邊的遺產。辦公室一定布置的很好吧?特別是港城那邊,我還一直沒有去過,以后有機會也過去看一看。”
何思為也不接話,王淑梅說的這些是廢話,她直接找椅子坐了下來。
王淑梅也不在意,就像在老朋友隨意的聊天一般,她當著何思為的面,拿出筆和紙寫了幾個字,寫完之后就遞到了何思為的面前。
“你看一看,和你拿到那些信,信封上的字一不一樣?咱們之間以前都有過很多誤會了,我不想繼續再產生誤會。”
王淑梅一臉的自信,語氣也很好。
何思為看著王淑梅的字,隨手從兜里拿出來的信封和信紙。
這些當然是假的,是她早就準備出來的,她記得王淑梅的筆跡,還仿寫了一些。
王淑梅想過來,但是見何思為轉身走到了窗口那邊,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雖然她心里有底,何思為拿的信封和信上的字,與自已的字跡不可能吻合。
可是何思為認真對比的樣子,她心里還是忍不住打退堂鼓,心里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何思為看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著王淑梅,“你的字跡和信封上的字跡是一樣。”
王書偉猛地站了起來,她神色大變,大聲道,“不可能。我明明沒有寫,我是找別人寫的。”
說完之后,王淑梅愣在了當場。
何思為冷笑一聲,將信紙握在手里,看著王淑梅,“現在你都承認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淑梅冷眼看著何思為,“你竟然敢詐我?”
何思為說,“你做的那些事情,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出門吧?畢竟喪良心,如今還說我詐你。這算不算是顛倒黑白,反咬一口?”
王淑梅緊緊的咬著牙,狠狠的看著何思為。
不過馬上,她又輕笑一聲,隨后坐回了椅子里,冷眼看著何思為。
她嘲弄的說,“是啊,是我幫他們轉的信,那又怎么樣呢?我和姜立豐是通過謝曉陽認識的筆友,我們兩個總通信,后來他求我幫忙幫他轉郵信件,那又怎么了?這有什么毛病嗎?至于姜立豐和馬金妹他們之間的信里面寫的什么內容,我沒有看過,我是直接連著信封一起郵過去的。當然,如果你想報警也可以,讓警察去問馬金妹,看看事實是不是這樣,所以現在你知道是我幫他們轉信了,又能把我如何呢?”
何思為冷笑一聲,“不能把你如何,不過王淑梅,如果你愛人知道你這副樣子,你在中間充當了這樣的角色,他會怎么想呢?”
說完之后,不等王淑梅說話,何思為冷笑一聲,“哦,我想起來了。你嫁給林寒的時候,本來就是有目的的,是沖著我來的吧,所以先打聽好了林寒的情況,知道他跟和沈國平是朋友是戰友,所以才找機會讓人相親,跟他組成家庭,對嗎?”
“你想借著姜立豐的手把我搬倒,然后拿到我爸的藥方是嗎?姜立豐一定給了你很多好的條件吧,可惜啊,他現在自身難保,已經跑到港城那邊去了。你想指望他把我搬倒,只怕還要等一些年。”
“在等的年頭里,還不知道姜立豐自已什么樣呢,不過以我對姜立豐的了解,他應該馬上會做成小白臉,靠一個女人在港城那邊生活下去。至于你的想法,只怕是要落空了。”
何思為嘲弄的話,刺激的王淑梅臉乍青乍紅,她恨恨地瞪著何思為。
“是,我就是這么想的,我知道姜立豐一直針對你,所以我就想看看姜立豐到底能不能把你扳倒。同樣是在單親家庭下長大的,憑什么你就過得比我幸福?”
“你爸假死之后,還把藥方留給你了,房子也留給你了,甚至工作也留給你了,那我和我媽又算什么?這些年就白伺候他嗎?我媽還給他生個兒子,他又是怎么對我媽媽、的?什么也沒給我媽留下。”
“你憑什么過得這么幸福?而他呢,假死之后到那邊又成立新家庭了。不,這話我說錯了,他不是成立下新家庭,是早些年跟我媽在一起的時候,在那邊就已經跟別的女人有孩子了。所以你看呢,這種男人所有人都覺得他對我媽好,可是他又做了什么事情呢?你們父女兩個都不是好人。”
何思為聽著她說這些,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同情的看著王淑梅,“當年你媽嫁給我爸,是圖我爸的條件好,是這些年我爸沒有給她留過什么家產,可是她跟我爸在一起的那么些年,我爸每個月掙的錢都給她了,甚至她打著我爸的名義開了小賣部,掙了多少錢她自已心里明白,她自已也藏了多少私房錢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