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文妃聽到這樣的消息,或許還會跟著生氣,可如今臉上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只是叮囑著自已的人不許亂說。
“在這宮里可沒有你我嚼舌根子的地方,要是讓皇上聽到了,指不定會如何稱怪呢,說不定還會覺得這是我的想法。”
手下人有些驚詫的看著文妃,但也不好多言只能點頭。
“是是,是奴婢想的太少了,還是娘娘教訓的對。”
文妃沒說其他,而是邁步朝著楚玉瑤那兒去。
房間內看著楚玉瑤如今仍陷入昏迷不曾醒來的樣子,蕭與微心里別提有多著急了,背著手急的團團轉好半天才終于站住了,腳又趕緊湊到蕭璟珩的跟前。
“父皇難道就不能叫其他人再來看看嗎?說不定……”
“行了行了,你咋從剛剛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朕的眼前晃悠,你是要把朕也給晃暈是不是?”
蕭璟珩眉頭緊皺,立刻在對方的身上白了一眼,直接就將蕭與微后面的話給壓了回去。
隨后更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以為朕沒想過應對的法子嗎?可現在著急能有什么用,都說了,這只能等。”
等來等去去,就只能等著自已心急。
蕭與微越是在心中想著就越是不爽。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蕭璟珩這幾天原本就在惦記著公主的事情,如今又看到楚玉瑤傷成這副樣子,心情別提有多糟了,聽見這哭聲更是心里煩透了,立刻朝門口那頭丟去一記白眼。
下一秒變瞧見文妃打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蕭璟珩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臣妾真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還請皇上責罰。”
一聽這話,蕭璟珩的表情頓時變了。
“你不是昨天晚上就回娘家去了嗎?還說能找到治好貴妃的藥,如今見你回來了,朕倒要問問你這藥找到了嗎?”
誰知文妃竟然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一副淚眼婆娑可憐兮兮的樣子。
“昨日臣妾回家,才聽說我這家中的一位堂兄竟然被山匪給擄走了,之后更是遭遇不測,已經一命嗚呼!至于這藥也被一同搶走了。”
“你說什么?”
蕭璟珩眉頭緊鎖。
以前在這京城附近確實出現過許多山匪,可自從蕭璟珩上位后,便再沒有此類事件發生。
現如今這是什么情況?好端端的從何冒出來這么多的山水還發生了殺人的事情?
一旁的蕭與微一見到文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開什么玩笑,哪有這樣的事情,你說的那人應該就是楊廣成吧。\"
蕭與微原本想早些將此事說給蕭璟珩聽的。
可如今看到楚玉瑤傷成這副樣子便顧不得其他了。
現在又見到文妃上到殿前來哭哭啼啼的,裝作柔弱的樣子。蕭與微氣不打一處來,干脆就將自已的所見所聞全都說了。
蕭璟珩的臉色是一變又變,還沒等他發作,文妃便已經在旁邊大喊冤枉了。
“公主我好歹也是做了你這么多年的母妃,又有何理由騙你,此事是真的絕無半點虛假。若是你不信,便叫人去楊家好好的瞧瞧我的堂兄現在還尸骨未寒。”
說完更是將眸子一下落在了蕭璟珩的身上。
“皇上可要好好的明察,若是有誰敢頂著我楊家的旗號,對公主與貴妃不利,我第一個不饒他。”
蕭與微這下算是徹底看透了什么叫做演技精湛,如今當著自已這個當事人的面,竟然還能裝作這般無辜的樣子。
蕭與微頓時感覺像是有一股火直接頂在了自已的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真叫人別扭。
而蕭璟珩則是立刻叫自已的人前去調查眼瞧蕭與微集成那副樣子,蕭璟珩立刻做了個手勢,讓蕭與微先安靜下來。
“你既然說的頭頭是道,那朕可就叫人去查了。”
蕭與微立刻在旁邊怒目圓睜:“父皇若是偵察到有人說謊,該如何處置?”
“斬立決。”
蕭璟珩在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命運與他開了個玩笑,讓他失去了瑤瑤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將人重新尋回,誰若是與他的瑤瑤過不去,那便是與自已找麻煩。
權力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絕不能讓任何一人輕易逃脫。
可偏偏文妃的臉上瞧不見半點驚慌,叫人說不出究竟是內核強大還是真與此事并無關系。
蕭璟珩的人當日便急急忙忙的出門了,而蕭璟珩本人也不得不回去批閱奏折,只能晚些再過來探望楚玉瑤。
這一下子椒房宮內便只剩下她們兩人了。
蕭與微的那雙眼睛里這會兒都快飛出刀子來了,惡狠狠的在文妃的身上一瞪,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沉了一大截。
“你最好能一直瞞下去,若是真的被我父皇打聽出了什么,你們楊家可就要被斬草除根了。”
“公主,本宮也知道你如今已經到了在外面另立城府的時候了。實話說本宮應該替你高興的,可你實在是不應該學了旁人的那一套對我這個態度,這皇宮內院。這么多的女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我可比你更清楚。”
這話里話外分明是在嘲諷著楚玉瑤先前的所作所為。只是眼下的蕭與微已不似從前那般。
聽對方的這一番話,白眼更是翻到了天上,早早的回去了。
文妃這頭自然是毫不介意,反正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妥當了。
和此事有關的人,就算是不想保著他們,楊家也一定會為自已的后人所考慮,絕不能輕易的出賣。
“只要皇上好好查查這事兒,就算是翻篇過去了。”
也多虧楊廣成自已把自已給作死了。
要不然自已還得找人將他辦了,麻煩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