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看著,臉上的表情是一沉再沉,把頭埋的低低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事到臨頭還這般嘴硬,看我不從你嘴里問出個結果來。”
文妃說著,便要讓人在她身上招呼著。
誰知這板子還沒落在宮女的身上呢,那宮女便趕緊縮了縮脖子,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是……懿貴妃,懿貴妃讓我這么做的。”
此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了楚玉瑤的身上。
直到現在,楚玉瑤才終于弄明白他們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費了這么半天的勁,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原來是想嫁禍于人。
想來是這些日子看公主與自已走的親近,這宮中的位置也比她高了許多,這是想拉自已下水呢。
楚玉瑤默不作聲,反倒是在那宮女的身上冷冷一瞥。
剛才潑臟水的時候,對方倒是說的痛快。
結果被楚玉瑤一個眼神瞪著,頓時感覺心頭一陣不妙,把頭埋的低低的。
“懿貴妃?沒想到居然是你。”
文妃這會兒可算是來了精神,巴不得把之前的仇怨全都報了。
“我早知你對我不滿,可沒想到你的手段居然這般卑賤,竟然叫人去我的行宮放火。若是我今日沒有來公主,這豈不是要被你給害死了!”
這一嗓子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楚玉瑤的身上。
眼瞧文妃這會兒全然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楚玉瑤冷笑出聲,眉眼中也帶著幾分不悅。
“你倒是會找替罪羊啊,這人說上一兩句,你就全然信了。”
說話間楚玉瑤的目光一下便掃在了那人的身上,在與楚玉瑤對視的瞬間,對方心慌的趕緊埋下頭去。
“我從未曾見過你,甚至不知你姓甚名誰,是如何使喚你去文妃那兒放火的?”
楚玉瑤聲音冷得嚇人。
那宮女顯然是被楚玉瑤身上強大的氣場所震,卻沒忘記主子的吩咐,趕緊把頭埋的低低的。
“奴婢不敢撒謊,如今這是敗落,也是我做事不周,還請您饒我一條生路。”
宮女說著,更是將頭磕在了地上,仿佛真要把這件事情做實。
文妃這頭更是教養的厲害,那雙眉眼掃在楚玉瑤的身上巴不得把人看穿。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
眼看他們個個都針對著自已,楚玉瑤不怒反笑:“我可不會白白的受了冤枉,既然你說這人是我的,那我便要問一個仔細了。”
說完楚玉瑤竟猛的一腳直接踹在那宮女的面門上!
這可比直接扇上一耳光更加痛快,那宮女頓時被打的連連后退。
看著楚玉瑤的眼神中也滿是震驚,口鼻出血看著就是那么狼狽。
而楚玉瑤則半點不閑著,幾步上前一把扯住那宮女的頭發。
“既然是我宮里的,那就應該守我那兒的規矩,你既然做出這種事,就應該受到責罰。”
說罷,更是抓著那宮女的腦袋一下磕在了地上。
白皙的肌膚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那人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眼前的一切也似乎在天旋地轉著。
楚玉瑤的聲音冷的嚇人。
“我宮里的人若是栽贓陷害于我,那可以死罪更加難忍,今日我便叫人拔去你的指甲與口舌,看你還敢不敢做這等事。”
如果楚玉瑤只是輕飄飄的幾句,這人或許還不會慌成現在這副德性,可如今楚玉瑤自已動手都厲害的很,手下人想來做事會更狠。
那宮女頓時慌了神,連連搖頭。
“我錯了,還請貴妃娘娘饒恕這件事情,與貴妃娘娘并無關系!”
這才兩下就改了口當真是個沒什么定力的。
楚玉瑤看著宮女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冷笑。
“現在才想著要改口,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明亮的眼睛里此刻透著寒光,幾乎要把面前人徹底看穿。
那樣的眼神實在是叫人害怕。
那人不敢多言,只是埋著頭。
“既然你承認是刻意栽贓給我,那這背后就有指使的人了。”
楚玉瑤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仿佛用眼神都能將面前人殺死千次萬次一般。
“那你就與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加害于我,是誰給你的膽子栽贓在我頭上的。”
這每個問題都是要人命的。
那宮女早就已經抖成了一團,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個字。
就連其他的嬪妃都有些不忍了。
“懿貴妃還是不要計較了,交給文妃處理就是。”
“就是就是,既然她已然承認了錯誤,那這件事情就與你無關了,你是清清白白的,這一點我們知道就是了。”
誰知楚玉瑤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眸子立刻掃在周遭這些人的身上。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這許多人都閉上了嘴巴。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楚玉瑤冷笑:“方才若不是我用了這法子,讓這宮女肯說實話這天大的罪過豈不是真要扣在我頭上了,到那時你們會替我求情嗎?”
被楚玉瑤這么一說面前這些人頓時啞巴了,閉上嘴一個字也不敢多言。
眼看終于沒人再多嘴了,楚玉瑤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被自已打的一身狼狽的宮女。
“有什么話便直說吧,若是拐彎抹角或是說了錯話,我可絕不饒你。”
那宮女的一顆心怦怦直跳。
原本想著受一點罪便能換來自家的榮華富貴,那也算是一件合適的買賣了,可現在看來分明是要搭上性命的。
那小宮女把頭埋的低低的,愣是不敢多說一個字,只是悄悄的用眼睛朝文妃的身上掃著。
剛才還是一副囂張氣場的文妃,如今已然變了一副模樣,至少是沒了先前的底氣。
眼看局勢不妙,立刻改口:“我看你倒像是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