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瑤跟著那位喬大人一起來到了隔壁的屋子。
方才一進門,老頭便一臉賊兮兮的笑容看著楚玉瑤,直接朝著她的身上撲了上來。
他勾唇狡黠一笑:“你跟了我,日后莫要說是吃喝不愁,我再另外找一處風水寶地厚葬了你的父母,若是你還有兄弟姊妹,也可以一并給帶過去,回頭就跟著我,吃香喝辣,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楚玉瑤臉上也漸露出一抹笑顏來,她瞇起了丹眸。
只是……
當下讓楚玉瑤感到棘手的是,如果直接摔碎了瓷杯,用瓷杯的話,未免動靜太大了,到時候驚擾了外面站著的這些侍衛怎么辦?
她朝著老頭勾勾手,接著快步朝著里屋走去:“喬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莫要騙我呀!”
“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放心好了,小美人兒,只要你肯跟著我,以后不管你想要綾羅綢緞,還是想要金銀發釵,都滿足你!”
他賊兮兮的眼睛,不安分的在楚玉瑤身上游走著,臉上露出一抹令人恐懼且陰惻惻的笑容。
若這里是京城,楚玉瑤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她瞇起了丹眸躺在床榻上,隨手抓起了床榻邊上的紗幔,又沖著老頭招招手:“喬大人,你來,我同你說個秘密!”
“小美人兒,沒想到你倒是怪上道的嘛,你會的花樣兒還真是不少!”
喬大人臉都快要笑爛了:“你可比起外頭那些小姑娘們機靈的多,自古以來,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就是那個——”
不等著老頭把話說完,楚玉瑤手里攥著的紗幔已經纏繞到了他的脖頸處。
楚玉瑤倒吸了一口氣,用力往回狠狠地一扯,反手便將人拴著脖子捆在了椅子上:“老頭,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可以喊出聲,只要你一開口,我可以保證你的人頭現在就要落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頭被嚇得一張臉煞白,沒想到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自古最毒婦人心!
瞧著這個小姑娘瘦瘦小小一個,卻不曾想……
“先,先松手,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喬大人瞪大了一雙眼睛,這般定定的注視著她,聲音沙啞著,甚至還摻雜著些許哭腔。
說到底這喬大人如今也一把年紀了,怎么能夠經得住楚玉瑤這般折騰呢。
他大口喘著粗氣,甚至一張臉漲紅呈豬肝色!
楚玉瑤攥著手里的紗幔,只要他敢掙扎,她就越是蓄力用力……
老頭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抵抗掙扎的能力:“你不就是要吃的嘛,你想要吃什么……你吩咐,我現在就讓人給你送來!”
“我現在不要什么吃的,我……只想要你的命!”
楚玉瑤勾唇狡黠一笑:“說,是誰給你們找來鄢陵郡的,為什么鄢陵郡的郡守劉青山將姑娘們給騙入城里做這等子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從宋城來的,我本是那宋城的縣令……郡守找我來的時候,他也是說,有一幢生意買賣要和我談。”
喬大人壓低了聲線。
但他的話,明顯有端倪,楚玉瑤只要一聽便捕捉到了這其中的端倪所在。
倘若真的像喬大人說的那般,為什么剛才劉青山對他唯首是瞻!
楚玉瑤動作迅速上前一步,用手在他的心口處摸索了一把,果不其然!
這老頭當真是官銜不低,是巡撫!
欽差呢!
“身為巡撫,你竟然來到這鄢陵郡做這等見不得光的勾當?”
楚玉瑤拿著手里的那一塊玉牌,狠狠地拍在了喬大人的臉上。
老頭現下帶著哭腔:“姑奶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我真是不知情,我就是被這劉大人給坑來的,他跟我說他們鄢陵郡這有好酒好菜,說我舟車勞頓讓我來鄢陵郡歇息會……”
沒想到,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這喬大人卻始終還是不肯說實話。
楚玉瑤覺得自己應該對他用一點特殊手腕了,不然這么拖沓著墨跡時間,也不是回事兒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順勢一把緊攥著手里的紗幔,伴隨著咔嚓一聲,老頭脖子已經脫臼了……
他疼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楚玉瑤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要知道她先前隨著父兄奔赴戰場上,每天有著數不盡的戰俘。
對付這種人,她自然有的是手腕!
“說,到底這鄢陵郡里藏著什么秘密!否則,你就等著九族誅滅吧!”
楚玉瑤反手將身上的那塊玉牌亮出!
即便是這喬大人再怎么有眼無珠,也不可能認不出,這……這不是陛下親賜的玉牌嗎?
難不成她是從皇城里來的?
喬大人難以置信般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姑奶奶饒命啊,我、我知道錯了……對不住,不曾想,您竟然是從宮里來辦差的,我同宮中的王總管我們兩個人還是同鄉呢,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
楚玉瑤靠著她的手腕,愣是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從這老頭的嘴里撬出了鄢陵郡里藏匿的秘密。
喬大人告訴她,說是這鄢陵郡后山有一處礦山,因為鐵礦產量驚人,所以劉青山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將地形圖給了楚玉瑤。
僅是看了一眼,楚玉瑤當即便明白了為何江南會鬧水患!
因為鐵礦煉鐵產生的廢料全部都被堵在了鄢陵郡的河渠下游,由此一來導致了河渠堵塞,多處排水不利!
她垂下了一雙幽深的丹眸:“所以,他的那些鐵料都賣去了什么地方?”
“這……這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也就是讓下官來看看,可以的話,打算和我商談合作,說那商隊到時候還會經過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