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從公主的手上接過那個單子的。
現如今這般局勢……
只怕是所有的閩商都不可能會同意王家這般決定。
可要是王家不順從皇帝的意思,這王家還能不能見到來年冬日里的太陽,這都難說。
后宮中眾說紛紜。
有人談論著說是文妃用了先王妃的頭面,所以導致了皇帝震怒。
還有人說是文妃這段時日里母族那邊出了事兒。
總之沒有人說出真正的原因。
這反倒是引起了蕭與微的好奇,她來到了椒房殿,站在門外一臉探究的朝著屋里看了看。
也不知道懿貴妃這是在弄什么呢……
蕭與微好奇的看著懿貴妃往她的臉上涂抹著什么,她快步走上前去,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懿貴妃的肩膀:“懿貴妃,你的臉上那是怎么了,你給你的臉上抹的是什么?”
她想著,難道是美顏霜?
可是懿貴妃她先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說那美顏霜都是害人的東西,可不能輕易的往人臉上抹!
‘楚玉瑤’也被蕭與微這般舉動給嚇了一跳,她倒吸了一口寒氣,支支吾吾:“沒什么,就是我的氣色不好……前幾日袁天師給我調配了一些能夠調整氣色的藥。”
“你的聲音還沒好啊?”
蕭與微嘆息一聲,看著楚玉瑤的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擔憂和心疼。
殊不知夏盞為了給自已的嗓子弄的沙啞,這幾日可是連續吃了好幾天辛辣刺激的。
總之,袁天健他說什么,夏盞就吃什么。
弄的夏盞現在身子里面肝火虛旺,天天晚上煩悶的睡不著覺,來回在寢殿內走來走去。
“公主怎么會這段時日這般清閑,我聽說前幾日陛下不是給公主請了大儒教學嗎?”
楚玉瑤挑起柳眉,怔怔的看著蕭與微。
蕭與微嘆息一聲,自顧自的來到了楚玉瑤面前的桌子那坐下:“你本來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子,你還說我呢,若是你能夠陪著我天天去大儒那聽課的話,我去,也不是不行。”
“這不是胡鬧?我乃是陛下的妃嬪,怎能夠陪著公主你一起去大儒那上課呢。”
楚玉瑤轉身回到了身后的內殿之中。
夏盞琢磨著,前些時日小姐離開皇宮內的時候同她說起過什么。
若是公主天天來椒房殿,保不齊哪天就要發覺了端倪。
所以,最好就是讓公主找點事兒做!
“公主這是我給你弄的繡帕,你看看。”
楚玉瑤將手中的繡帕拿起,遞到了蕭與微的面前。
這繡帕上面已經被繡好了一個雛形,剩下的就只需要蕭與微順著里面的補色就夠了。
“這多無趣兒啊,你看你的女紅做的一塌糊涂,你竟然還想讓我學女紅呢,少來了,本公主才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美嬌娘!”
蕭與微說罷,就像是變戲法兒似的,她從身后摸出來了一把佩劍。
她揮舞著便朝著楚玉瑤的方向掄了過去。
這一舉將夏盞給嚇了一跳!
她怎么著也沒料到,公主竟然會來真的!
不僅是她……
蕭與微也是一臉的驚詫和狐疑:“不是,你剛才怎么都不知道要閃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武功很差勁呢,也就只是剛剛能夠墩馬步蹲一個時辰而已。”
這一舉動,不禁引起了蕭與微心頭的狐疑。
先前她和楚玉瑤兩個人相處之中,即便是逗弄作樂玩鬧……
可是楚玉瑤她年幼時起便習武,有些東西那是被刻在了骨子里也不會改變的。
例如見著前方有刀劍劈過來的時候,楚玉瑤一定不會是這般傻眼似的愣在原地。
蕭與微緊抿著唇瓣,長吁了一口氣后,嘴里喃喃一句:“難道是因為風寒讓你的武功不如從前了?”
“是也不是……公主有所不知,這次我感染風寒,來勢洶洶,已經好幾日身上癱軟的好似一團棉花似的,我這時不時的頭疼,還會感到渾身酸困……”
楚玉瑤趴在桌子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就算是夏盞偽裝再像,卻還是讓蕭與微發現了端倪。
她上前一步,一把挽起了楚玉瑤的手臂,這般舉動,不禁驚得夏盞心頭一顫!
壞了……
公主她從小便冰雪聰慧,這該不會是發現了什么端倪吧?
夏盞膽戰心驚,心中暗暗腹誹著,這小姐出宮的時候已經將出宮的玉牌給帶走了。
就算是公主發現了端倪,應該也是不打緊的吧?
畢竟沒有玉牌的話,公主也就無法離開皇城!
“你的手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變得好像夏盞姑姑的手一樣,我記得你的手,和我的手差不多呀。”
蕭與微抬起了夏盞的手臂,左右反復看了又看,又做出一副剛才幡然醒悟的樣子:“對了,懿貴妃,你之前不是說夏盞姑姑的繡工是這后宮中一絕么,你讓夏盞姑姑陪著我一起回去學習女紅吧,我跟著你,那肯定是不行了……”
“我……”
夏盞支支吾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公主的話才好。
她也太聰明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要找自已!
“懿貴妃,你怎么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