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眼睛滴溜溜一轉悠,她環視著四周,良久都沒等到她的人入宮來,難不成這皇城外頭也出了什么事兒不成?
她心慌的厲害,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又不得不強裝淡定:“我,我剛才已經讓人去催了。”
楚玉瑤打了個哈欠:“本宮可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和心思浪費在你們的身上,你若是有證據,你便將這證據給擺出來,也好讓本宮瞧瞧陛下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宮妃,是如何行動自如的出入皇城的!”
這一席話落下,四周瞬時間鴉雀無聲一片,更有甚者私下里偷摸的朝著王瑛的方向窺瞄兩眼。
文妃也百思不得其解,要按照常理來說,她和這王答應接觸也有兩三年了,王答應瞧著也不像是那般蠢笨如豬沒腦子的。
倘若真要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就算是給王答應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站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議論。
可……
真要是這宋菲菲與外男私會的話,宋答應又是怎么出宮的呢?
文妃反復思索卻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的蹊蹺。
良久,楚玉瑤擺擺手吩咐了一句:“王答應企圖謀害宮妃,構陷陛下的妃嬪,還以這般齷齪的罪名,先將人給緝拿,送進水牢,從后發落。”
“你,你說什么?”
王瑛被嚇得撲通癱坐在地上,她怎么都沒料到,明明與外男私奔的人是這個宋菲菲,結果自己卻要被抓入水牢。
她從小到大錦衣玉食更是被自己父親千嬌百寵的捧著長大。
現下卻要……
王瑛哭的泣不成聲,她跪著來到了楚玉瑤的跟前,用手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裳:“貴妃娘娘,您就等等,興許是因為現下不能隨便打開宮門,再等會,等著嬪妾的人將那客棧的小二從外頭給帶進來,人只要一入宮什么事情都真相大白了!”
“等?本宮還要等你多久,你說你的人瞧見了這宋答應和外男私會,本宮也相信了你,可是你口說無憑,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你仍是拿不出證據,難道我們闔宮上下所有人都要陪著,將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不成?”
楚玉瑤冷睨了王瑛一眼,又對宋嬤嬤吩咐了一句:“還愣著做什么,將人給帶下去!”
就在幾個宮婢快步走來,企圖要抓著王瑛去往水牢的路上。
大門外疾步如飛般的快走過來了幾個宮婢。
為首之人來到了楚玉瑤的跟前,撲通跪下:“娘娘,客棧的小二我們已經給找到,人也帶回來了!”
“哦?”
楚玉瑤擺擺手,又吩咐著宋嬤嬤先將這王瑛給帶回來。
王答應高興地不知所云一般,她歡呼雀躍快步徑直朝著楚玉瑤的方向奔來:“對,娘娘,你現在就去審訊這個客棧的小伙計,他親口所說他見著宋答應和外男抱在一起,并且二人還在商議著如何私奔!”
楚玉瑤回眸遞了個眼神給宋菲菲:“宋答應啊,如果你要當真做了什么對不起陛下的事兒,本宮可是保不住你,屆時這便是要被誅九族的罪名……”
“娘娘!”
宋菲菲自然明白楚玉瑤這么一番話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來,步伐踉蹌且略顯得有些艱難的徑直朝著楚玉瑤走來:“娘娘您仔細想想,若是嬪妾真的與外男私通,這小二又是如何認得嬪妾身份的?難道嬪妾都要與人私奔了,還要在外面大張旗鼓的宣揚,說嬪妾是陛下的妃嬪?”
她倒吸了一口寒氣,雖然不知道這消息究竟是怎么傳入小二耳朵里的。
但是宋菲菲隱隱猜測,這件事情肯定是和王生有關!
王生貪生怕死,知曉了自己要和他私奔開始便惴惴不安,多有推脫。
后來是東窗事發,宋菲菲知曉自己要躲不過這一劫,這才將王生給殺死。
否則她也活不下去……
想到了這里,宋菲菲又上前一步,她哭的淚眼婆娑的望著楚玉瑤:“娘娘,這王答應的話實在是破綻百出,只要稍微仔細一想便可以洞悉這其中端倪,娘娘您可一定要還給嬪妾一個公道啊!”
楚玉瑤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站著的這些宮妃,她施施然一笑:“本宮還給你一個公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也要拿出來證據啊,否則本宮如何幫你?”
王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一個機靈,接著快步徑直朝著宋菲菲走來,抬起手死死地一把攥著宋菲菲的手臂:“娘娘,嬪妾還有證據,宋答應她懷有身孕,這件事情嬪妾肯定不能弄出紕漏了,只要找個御醫來把脈,一看就知道了!她也從未侍寢過,倘若她懷有身孕,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還等什么,現在不去請御醫來!”
文妃聽到了宋菲菲的一番話后,也瞬間茅塞頓開,她遞了個眼神給自己身側站著的老嬤嬤。
老虔婆上前一步:“不過就是看一眼脈象,瞧瞧有沒有身孕,老奴也可以!”
這老嬤嬤一把攥著宋菲菲的手,將人給拽了過來。
那一剎,宋菲菲慌亂不已,她瞪大了一雙丹眸朝著楚玉瑤的方向投遞去求助般的眼神。
楚玉瑤卻不緊不慢的端起了瓷杯抿了一口茶水:“這是陛下的宮妃,你算什么?區區一個賤婢,竟然還要幫陛下的妃嬪把脈?你將御醫院的那些御醫全部都給當做成死人了?”
雖說她吃茶時候臉上表情卻是波瀾不驚,就在這瓷杯被重力摔在桌案上的那一剎!
杯子瞬時間變得四分五裂!
楚玉瑤的臉色也冷了幾分:“本宮算是瞧出來了,爾等為了構陷宋答應,還真是有夠用心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