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可不是蕭與微央求著要讓楚玉瑤帶著她出去玩的。
是她自己同與微說好的,今天一塊出宮去溜達溜達。
人都已經(jīng)來到了這椒房殿的門口,楚玉瑤就算是再怎么起不來,也要強忍著困意,她搖搖晃晃的被夏盞攙扶著坐起身來。
一身衣裳剛穿戴整齊,門外又傳來了蕭與微焦急不耐煩的催促:“貴妃,你好了沒有啊,這都已經(jīng)什么時辰了,再等會我們出宮了也喝不到宮外的那些早點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楚玉瑤出門的時候用手輕輕地敲了敲蕭與微的腦袋:“我都后悔了早知道是這般,當(dāng)初就不該告訴你,這宮外的早點多么的可口。”
“就算是后悔也晚了,不過呢,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貴妃你不是早上起不來么,那要不然你以后就給你這個令牌給我吧,好不好?到時候我親自拿著你的令牌出宮去,就不用你來跟著我了。”
蕭與微說話也顯得有些沒底氣,越往后聲音越來越小、。
原本夏盞緊蹙著柳眉,她感到腿疼的緊,許是因為要下雨的緣故……
但她又不敢在楚玉瑤的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不想讓這歡樂的時刻再讓小姐擔(dān)憂。
沒想到卻被公主的一番話給逗樂了。
她抬眸看著楚玉瑤。
根本不用夏盞開口,楚玉瑤也猜到了她打算要說些什么。
無非是想要說這公主鬼靈精怪膽大包天的樣子,簡直是像極了她當(dāng)初年幼的時候。
楚玉瑤用著復(fù)雜的目光望著蕭與微:“倒也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不敢擔(dān)待這般責(zé)任,只是因為這宮門外實在是兇險萬分,我也不想讓公主擔(dān)待半分的危險,所以才不愿意將這令牌給你的。”
“好啦,貴妃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么多,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我們這不是出宮去找樂子么,既然是去找樂子的,就不要這么不愉快了!”
蕭與微說話的時候就像是變戲法兒似的,她從懷里取出來了一包沉甸甸的錢袋子。
這里面便是她們二人今日要花銷的銀錢。
只是……心思縝密的蕭與微抬眸望著楚玉瑤:“貴妃,那我出宮了之后怎么稱呼你啊,先前皇兄跟著,我喊你一聲小娘倒是也無妨,現(xiàn)如今就只有我們兩個弱女子,我若是喊你小娘,這豈不是就像是告訴外頭的人,我們是財大氣粗的家底兒?”
“哦?公主這番話是從何說來?”
楚玉瑤抬眸望著一旁端坐著的女兒。
只見著蕭與微雙手叉腰有理有據(jù)的同她一番分析:“當(dāng)然是因為你年輕貌美啦,這還用問么,這擱誰聽著我喊你一聲小娘,誰猜不出肯定是因為我爹有錢有權(quán),又財大氣粗的!”
這……
楚玉瑤確實反駁不了女兒的一番話。
她嘆息一聲:“所以公主打算喊我什么?”
“要不然喊你姐姐?”
“你這不是倒反天罡?”
楚玉瑤想都沒想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當(dāng)場便拒絕了蕭與微。
見著楚玉瑤這般神色,一旁的小人兒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胳膊:“好啦,貴妃你別生氣,那這樣,我喊你姨姨我們兩個人也沒查了輩分,你感覺如何?”
聽著女兒這般稱呼,楚玉瑤這才收斂起臉上復(fù)雜的神色。
她若有所思般的點點頭:“罷了罷了,公主自己看著來吧,只要公主能夠開心就好!”
什么所謂的稱呼,都不重要了!
眼前的京城長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楚玉瑤看著京城的長街上擺著那些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她都要看花了眼!
沒想到十年京城竟然有這般顯著的變化呢,那高樓聳立入云間……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先前京城第一高樓應(yīng)該是云雀閣。
人家都說摘星樓的頂樓手可摘星辰,但是楚玉瑤和蕭景珩親自丈量過,還是云雀閣要更高一些。
“你說你之前親自用手丈量過云雀閣?”
蕭與微詫異十足的瞪大了一雙眼眸定睛注視著眼前的高樓。
她又回眸看了看楚玉瑤,這般瘦小的身板,能夠打倒了她兄長,她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太子么……
他本來從小就沒有練習(xí)過武功,更是沒有內(nèi)力加持。
可是若說這貴妃能夠用手丈量過那云雀閣,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貴妃你就別來哄我樂了,你看你那瘦小的身板,你還想要用手丈量云雀閣呢!”
蕭與微擺了擺手里的折扇,又望著夏盞:“夏盞姑姑,你幫我看看,我這么穿著打扮像不像是尋常的官家小姐?”
“嗯,像極了,不過呢,公主您生的花容月貌膚若凝脂,即便是您今日粗不衣衫出門去,給人瞧見了也不會覺得您是家境中庸的尋常女子,自然是會以為公主您身份不凡,我覺得您的喬裝打扮,根本就是無濟于事!”
夏盞十分客觀的對她們二人一番評判。
畢竟這養(yǎng)在內(nèi)閣深處的女子,和尋常農(nóng)家女是有著顯著的區(qū)別。
楚玉瑤抬起手拍了拍夏盞的肩膀:“你可別忘了,有我在呢,就算是公主會暴露身份也沒什么事的,只要旁人不知曉她是公主就好。”
“其實我想不明白,貴妃我們?yōu)槭裁匆[瞞身份?我可是公主誒,我為什么要這般小心謹(jǐn)慎的出宮呢?”
蕭與微歪著頭,又嘟囔一句:“他們見了我可是要磕頭跪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