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志一看到是白琳,還趕緊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一下。
等白琳走過去幾秒鐘后,其中一個服務(wù)員還在看著白琳的背影,像是個花癡一樣。
周遠志笑著問另一個人:“兄弟,剛才走過去的是你們這里的老板么。”
這個人搖頭道:“算不上我們的老板,我們的老板是武紅集團的武紅,您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剛才走過去這位大美女,是我們這個商場的經(jīng)理,算是……武紅大老板的手下吧。”
說完,這個人還去拽了拽門口的“花癡”。
“喂,看夠了沒,人家白經(jīng)理都快走沒影了你還沒看夠。”
“唉,這樣的大美女怎么能看得夠嘛。”
“我勸你小子還是現(xiàn)實一點,別走火入魔了,這白經(jīng)理哪是咱這個階層的人能高攀的起的……你小子小心想瞎了你的心啊,哈哈。”
一聽到這句話,花癡服務(wù)員就有點不樂意了。
“咱這個階級怎么了,人人平等你不知道嘛,別人都沒把你看扁,你倒是先把你自已給看扁了。”
“唉……我說你……”
周遠志這個時候笑道:“沒錯嘛,不要用金錢和權(quán)利把人劃分成三六九等,我們這個社會灰姑娘的故事一直在上演,窮小子被富家千金看上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嘛,人格魅力才是最重要的。”
花癡嘚瑟道:“你瞧瞧人家這位老板說的話,人就算是被劃分成三六九等,那也得是按照人品和素質(zhì)來劃分,我眼前這位老板就屬于是一等人。”
周遠志嘴上是這么說,他也知道這句話在大理上是正確的。
然而他更清楚,灰姑娘和窮小子內(nèi)心所期盼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如今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了。
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眼中,什么狗屁人品,什么素質(zhì)和教養(yǎng),只有真金白銀才是真的,這也是絕大多數(shù)人在物色對象的時候會首要考慮的條件。
長此以往,那怕是禮義廉恥都不會再是人們所在意的東西了。
這花癡服務(wù)員聽周遠志說的話順耳,就站在柜臺后面小聲說道:“這位老板,您過來一下。”
周遠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走了過去。
服務(wù)員一邊打開柜臺,一邊說道:“老板,我知道您今天只是看看不準備買表,這塊表您瞧見了沒,價值九百多萬,平時我們店長要求我們除非顧客要求,還得是看上去買得起的顧客要求才允許試戴,今天趁著店長沒在,我拿出來給您試戴一下。”
周遠志忙一個勁的擺手。
“算了吧,兄弟,我不妨告訴你,就這塊表我要是磕碰一下,那怕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再說你也別給自已找麻煩了。”
然而服務(wù)員好像沒有要聽周遠志的意思,直接就從柜臺里把表給拿出來了。
“唉,老板,我可不是恭維您,您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即便是您現(xiàn)在沒錢,以后一定會飛黃騰達的,也不是我跟您吹啊,我這個人沒別的能耐,就是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員久了,見到的有錢人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來誰以后會不會是上流社會的人。”
“呵呵,我從進你們店到現(xiàn)在一直都戴著鴨舌帽,你連我的臉都沒看清楚,就敢說這種話啊。”
“對,我還真就敢說,您的臉我都不需要看,光是看您的舉止,聽您的言行就夠了,不信您就等著瞧,未來您必然是只有兩個結(jié)果。”
“哪兩個?”
“要么發(fā)大財,要么當(dāng)大官!”
周遠志哪能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在拍馬屁,可即便如此,這高帽給人扣腦袋上,心里也實在是舒坦。
而實際上這個服務(wù)員說的話,雖然水分不少,但也絕不是完全在瞎扯。
就像是他剛才說的,干這一行時間久了,見的有錢有勢的人多了,真就能從一些人的身上看出點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
言行舉止,氣質(zhì),這些東西很多時候裝是裝不出來的。
簡單點來說,像周遠志的身上,的確是帶著那么一點別人沒有的貴氣,傲勁兒!
言盡于此,周遠志也不好繼續(xù)推諉。
“哈哈,行,我今天就借你的吉言,日后我要是當(dāng)了大官或者發(fā)了大財,一定會來你店里買塊表。”
一邊說著,周遠志就沒有再拒絕,他取下了手腕上那塊一萬多塊錢的浪琴,把服務(wù)員雙手捧著的這塊自已叫不上名字的手表給戴在了手腕上。
手表這東西,周遠志是沒什么研究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看不出手腕上此刻戴著的這個表叫江詩丹頓了。
對他來說,也談不上有多喜歡這種東西。
只不過老話說的好,一分價錢一分貨,就算是不怎么識貨的人,很多時候見到了好東西也會心生莫名的喜歡。
正所謂好東西是會說話的,雖然看不出哪好,但是這上千萬的價格在這兒擺著,往手腕上一戴,整個人的心態(tài)就會發(fā)生潛移默化的變化來。
就三個字,想擁有!
“嗯……不錯,這表的確是好表哇,比我手上這塊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只可惜這個價格實在是……哈哈。”
進來的時候周遠志一直都注意著不太敢抬頭,可這會兒手表帶在了手腕上,心里一高興,頭就抬了起來。
服務(wù)員這下才看清楚了他的正臉。
皺著眉頭疑惑了一下說道:“這位老板,我怎么……怎么看您好像感覺有點面熟似的?”
周遠志心想認出來自已也沒什么,笑著問道:“呵呵,怎么,你是看我像哪個大老板么?”
“不對,好像不是,我記得好像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您……可一時又說不上來您是……”
旁邊的服務(wù)員聽到他倆說話,也走過來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周遠志。
“嘿,你別說啊,我看這位老板好像也有點面熟。”
“是啊,老板,我們肯定是在電視上或者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您,請問您到底是……”
周遠志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哈哈大笑了一下。
一邊取下來還給他一邊說道:“你們就別問我是誰了,剛才你不是說以后我肯定會發(fā)大財或者當(dāng)大官嘛,到了那天你再在電視上看到我就知道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然而周遠志前腳剛走,還沒兩分鐘的功夫就有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直接問兩個服務(wù)員:“剛才進來的那個人,他看中了哪塊手表?”
倆服務(wù)員好像沒聽見一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都愣住了。
“利哥……利哥好……”
茍利沒好氣兒道:“你倆跟我發(fā)什么呆,我問你們話呢,剛才進來的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他有沒有相中哪塊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