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瑄把人給打了。
玉封的隊員也還擊了，他們兩個人抓住趙文瑄的胳膊，就跟起飛機一樣，讓趙文瑄發出凄厲的叫聲。
“建國！”
趙文瑄喊了葉建國，葉建國看著也差不多了，卻喊了起來。
“住手，你們居然敢毆打聯合館的調查員。”
“大家都來看看。”
“有人打人了。”
葉建國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從麗姐餃子館中，走出一些人，驚訝看著。旁邊的左鄰右里，也紛紛走了出來。
“別看了，我們是緝私隊的。”
“去你瑪德緝私隊，你們敢打我？”
趙文瑄再次喊了起來，然后對著葉建國也喊著。
“你大爺的，動手啊？”
“你就看著，我胳膊都要掉了。”
葉建國對著趙文瑄道：“忍著點，有我在，他們不能把你怎么滴？”
“你算個屁。”
玉封的隊員也罵了起來，他們早就看不慣葉建國和趙文瑄了，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兩個人也是犯罪嫌疑人。
剛說完，有民警跑了過來。
“干嘛？”
“不許打架。”
這年代打架太正常了，公安民警已經習以為常，過來就制止。
“這位同志，我是聯合國計劃署的，從京城來。”
“這是我的證件，我的同事也有證件，他們居然毆打我們。”
葉建國直接亮出證件，這讓民警瞬間傻眼了。
“臥槽，聯合國。”
民警趕緊敬禮，聯合國的人被津港的人打了，這要上了聯合國，他們可就丟人丟到聯合國了。
“你們還敢打人？”
“都給我抓了。”
民警撲了上去，把趙文瑄給解救下來。
“讓你們打我！”
趙文瑄再次踹人，差點把民警都給踹了。
“我們是緝私隊的。”
玉封的人也喊了起來，也亮出證件了。
民警傻眼，這怎么還是緝私隊的，這是不是有誤會。
“瓊城緝私隊？”
葉建國淡淡來了一句，仿佛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句話，提醒了民警，他們也發現了，對方的證件是瓊城來的。
“你們瓊城來我們津港打架？打的是聯合國，真出事了，我們丟人，你們沒有事？”
民警腦袋轉得很快，指著玉封的手下。
“你們挺能玩兒？”
津門人，都會幽默天賦。
上去就是一頓噴，有幾句話，還很押韻。
葉建國在旁邊聽著，很有節奏地點頭。
“他先動手的。”
玉封的手下指著趙文瑄，趙文瑄剛要說什么，葉建國立刻捂住嘴。
“你怎么證明，我們先動手的？”
“我同事受傷了，我要驗傷。”
趙文瑄喝多了，他也跟著叫了起來。
這下沒辦法了，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這些人知道聯合國的調查員被瓊城人給打了，也在議論紛紛。
最后實在沒辦法，民警把眾人帶到附近派出所。
來到派出所，趙文瑄更加來勁了。
“我要打電話！”
“我讓他們知道一下，緝私隊得聽誰的。”
“你丫給我等著。”
趙文瑄這么鬧，對方也來氣，他們被民警押在墻角，全部都蹲下。民警可沒有給瓊城緝私隊面子，誰讓他們在這里鬧事。
民警也上報，派出所也上報，局里聽到打了人，也再次上報。
很快，這個案子，來到市里。
市里領導得到這個消息，也愣住了。
“聯合國的調查員，被瓊城緝私隊給打了？”
“誰能告訴我，瓊城緝私隊怎么在這？”
無人能回答領導，趕緊繼續調查。很快，消息匯聚，市里領導才知道，海關這邊正在調查案件。
“那就交給海關。”
消息再次傳遞，來到津港海關。
海關領導周寧揉著眉心，正在聽著二把手蓋立偉匯報呢。
“老周，這個案件，可是全國性質的大案要案，人家玉隊長是來破案的，我們負責協助就是。”
蓋立偉是玉家的關系，自然向著玉封。
周寧不是玉家的人，他就是津港本地的。
“你別跟我說那么多其他的，我就問你，他們為什么打人？”
周寧看向蓋立偉，蓋立偉立刻道：“玉封懷疑對方就是走私案的案犯首腦。”
“你說什么？”
周寧剛掏出一根煙，就掉在桌子上。
“有證據嗎？”
“正在找。”
蓋立偉立刻說著，周寧站了起來，目光無比深邃。
“正在找？那就是沒有了。”
“蓋立偉，你知道下面怎么議論嗎？”
周寧盯著蓋立偉，蓋立偉卻笑著道：“隨便他們怎么議論，反正這個案件……”
“隨便議論？”
周寧真來氣，平時蓋立偉就脫離群眾，現在為了這個玉封，連自己所在部門的同事，都不在乎了。
周寧能夠看出來，蓋立偉是想憑借這個案件往上爬。
“行，那你隨便吧，這個案件，都是你負責，出了任何問題，也是你負責。”
“玉封，是你弄來的，記住了。”
周寧心中冷笑。
“老周，我向你保證，玉封肯定能破案。”
剛說完，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周寧喊了一句，趙敬走了進來，再次敬禮。
“領導，那個被玉封隊員所打，是趙文瑄。”
趙敬自然認識趙文瑄，他也是趙家人。
“趙家人？”
蓋立偉也愣住了，趙敬看著蓋立偉，實在忍不住了。
“玉封沒有走程序，擅自審訊，那個黃丹已經瘋了，他說出的口供，能當口供嗎？”
“一切都是玉封自己所想，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說人家兩艘船是走私，有證據嗎？那兩船貨，一旦被人給認下來，那我們就坐蠟了。”
抓走私這行當，除了扣貨，也得找到銷售的證據。
人家沒銷售，你憑啥說是走私？
周寧瞳孔一縮，再次問了一句道：“其他人，也沒有交代嗎？”
“沒有任何人交代。”
除了柴油黃，其余人都被趙敬給扣著。
“現在玉封，還要讓我把這些人，都交給他。我能交給他嗎？又弄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