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diǎn)。”阮玉心臟傳來強(qiáng)烈的不安感。
她不由得催促沙獸王速度再快些。
“已經(jīng)很快了。”沙獸王使出吃奶的力氣在跑。
荒漠上,一片寂靜祥和之景。
就見它風(fēng)塵仆仆的呈現(xiàn)直線形向前沖刺,帶動著周邊的塵土飛揚(yáng)。
“到了到了,別催了。”終于,在天邊綻放出亮光的前一秒,沙獸王成功抵達(dá)目的地。
它氣喘吁吁,累夠嗆:“就是這洞里了。”
順著沙獸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三米高,兩米寬的黝黑洞口,出現(xiàn)在阮玉的視線里。
洞口處長著不少株價值不菲的靈植,神藥。
讓阮玉沒想到的是,位置如此明顯的藥材,居然沒被摘走?
這些靈藥不論是對人來說,還是對魂獸來說,都是上好的寶貝,可以增強(qiáng)實(shí)力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洞里面的家伙危險程度太高,以至于周邊的魂獸即使對靈藥生出了想法,也不敢實(shí)踐。
“你不會是故意把我誘騙到這里,想借刀殺人吧?”阮玉站在洞口外,遲遲沒有動腳。
她狐疑的看著沙獸王。
說實(shí)話,她不相信它。
前一秒還喊打喊殺的,后一秒就和她冰釋前嫌了,使人不得不懷疑。
沙獸王一臉便秘的神情,“你就這么冤枉好人的?”
他語氣激動,但聲音卻很小,用只有他和阮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天地良心,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要是想和你不死不休,有的是法子,何必誆騙你?”
“老實(shí)和你交代吧,之所以告訴你那伙人的去向,也是想賣你一次人情。”
“堂堂沙獸王,還要賣我一個小小人族人情?”阮玉更懷疑了。
“你就別打趣我了,你實(shí)力在我之上,哪里是什么小小人族?”沙獸王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才說這些,那這樣吧,我和你一起進(jìn)去,這樣總行了吧?”
阮玉微微點(diǎn)頭:“嗯,你走前面。”
她還是不放心把后背交給別人。
“……真有夠狡詐的,不過我事先也得警告你,別在我背后搞小動作啊!”沙獸王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頭,小聲的嘀咕著。
他心里也有點(diǎn)懸。
畢竟他和阮玉接觸不久,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萬一背后給他來一刀,那不就嗝屁了嗎?
即使借助沙之力復(fù)活,他還是會感受到疼痛的不是嗎?
“我是那種人?”阮玉表情有些不高興。
沙獸王沉默了一會:“……不是。”
實(shí)際上內(nèi)心罵罵咧咧的!
特么的,你不是難道本王就是了嗎?好說歹說,你是什么都不聽啊!
不過要是真能借阮玉之手,除去此禍患,那也值了!
沙獸王比劃著:“噓,我們進(jìn)去吧,白天的時候,它一般在沉睡,我們完全可以趁著它熟睡的時候,一刀結(jié)果了它!”
聞言,阮玉更好奇沙獸王的這個死敵,到底是什么種族了。
實(shí)力很強(qiáng),可以跟沙獸大軍平分秋色,白日里會沉睡……
阮玉在腦海里翻閱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魂獸。
走進(jìn)洞中,腳下傳來黏膩之感。
她低頭一看,腳抬起來一只,只見鞋底粘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東西,黏黏的。
不過是死物,阮玉也就沒當(dāng)回事。
她繼續(xù)向前走著,不料腳踩下去的時候,發(fā)出“吧唧!”一聲。
在這安靜的洞中,顯得格外大聲。
沙獸王眼珠子都要驚出來了:“!!”
姐,你是我的姐!你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
他用肢體語言和表情語言和阮玉手舞足蹈的交流著。
哦不,沒有足。
沙獸王的下半身是沙土,還是懸空的。
阮玉語氣淡淡的,有種活人微死之感:“你沒有腳,我就不怪你不嚴(yán)謹(jǐn)了。”若是沙獸王事先說明,她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好一個倒打一耙!
“……”沙獸王一時無言以對。
的確,他沒有雙腳,并不知道這洞里面會留存著那家伙身上的體液。也不知道,這體液是有黏性的,接觸到地面還會發(fā)出怪叫。
這一點(diǎn),是他失算了。
好在洞里依舊很安靜,看來那家伙沒有被吵醒。
“小心些,不要再發(fā)出聲音了。”
“哦。”阮玉干脆運(yùn)轉(zhuǎn)神力,低空飛行。
這樣一來,就不會接觸到地面,發(fā)出那種聲音了。
沙洞不長,一人一獸前赴后繼,不一會就走到了洞的盡頭。
盡頭的墻上,有無數(shù)個密密麻麻的小黑孔。仔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些黑孔里,好像裝著什么東西,還會動!
“小心,四處都是蟲卵,驚醒它們后,后果不堪設(shè)想!”幻夢冰蠱提醒道。
它的血脈等級不亞于蠱王,對蟲卵什么的,有著異于常人的警覺。
“奇怪,怎么不在洞里?”沙獸王沒找到目標(biāo),一時間有些迷茫。
不應(yīng)該啊!那家伙不是白天不能在外面嗎!
“難不成還有其它的巢穴?”
阮玉簡直要被沙獸王的豬腦子給蠢死了:“白癡,我們中計了。”
“啥意思?”
“對方一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事先藏了起來。”阮玉沒有過多解釋,運(yùn)轉(zhuǎn)神力就往外逃:“趕緊離開這里!”
“不是?你在說什么啊?它怎么知道我們要來的?這家伙的鼻子是狗鼻子嗎?聞著味了?就算它知道我們來了,可它不是不在嗎?我們趁此機(jī)會,毀了它的老巢豈不美哉?為何要逃?”沙獸王沒有動。
還是阮玉用藤蔓捆著他,硬生生的把他拉扯出沙洞的。
“嘩啦!”在一人一獸剛逃出洞口的那一瞬間,身后的沙洞轟然倒塌!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嘭!”
“倒了?靠,那家伙想活埋我們!”沙獸王瞳孔震驚,隨后面露輕蔑之色:“簡單的沙土就想活埋本王?你這老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它是蟲族嗎?”阮玉突然問。
沙獸王驚訝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人族也太聰明了吧!
阮玉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著從洞里不斷爬出來的,成千上萬的紅黑色蟲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