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fā)男人一愣,抬手一巴掌就想把尋寶獸拍死。
尋寶獸嗅到危險的氣息,立馬逃竄到阮玉身后,嚇得瑟瑟發(fā)抖。
弱小,無助,又肥胖。
“你確定,他是寶物?”阮玉瞇起眼睛打量著男人,話卻是對兔桑說的。
“嗯嗯!我確定,盡管這道氣息十分微弱,但是憑借本桑驚人的嗅覺!還是聞到了!那一抹,火屬性的至寶氣息!”兔桑點頭如搗蒜。
期盼的眼神盯著阮玉,似是在催促她,趕緊將寶物收入囊中。
火屬性至寶嗎?
現(xiàn)在只有兩個可能了,要么,紅發(fā)男人其實是化形后的重寶。要么,就是他將寶物藏了起來。
阮玉更傾向于前者。
“好熱呀主人?!蓖蒙Uf完,舌頭上的口水都流干了,身形搖搖欲墜,由于此地溫度過于詭異,兔桑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支撐著它在空中飛行了。
“進空間休息吧?!痹谒磳灥箷r,阮玉及時把它送進了空間。
然后,就和紅發(fā)男人這么兩兩相望著。
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古怪的氛圍。
“你真相信一只兔子所說的?”最后,氣氛實在僵持不下,男人開口了。
他語氣帶著幾分嘲弄。
“兔桑是尋寶獸,我不信它難道信你么?”
“……”男人嘴巴張了張,無話可說。
見阮玉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已,男人莫名產(chǎn)生厭煩的情緒:“我是人,貨真價實的人,我怎么可能是它口中的什么寶物?”
“你的那只尋寶獸,會不會是假的?”
假的?
這一路走來,兔桑為她辦了多少件事,阮玉心知肚明。她寧愿相信自已是假的,兔桑都不可能是假的。
“是真是假,一驗便知,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嗎?”
最后這句話,說到了男人的心坎上。
他的真實身份……
“怎么驗?”
“很簡單,先和我一起上去?!焙罄m(xù)具體如何驗證,走一步看一步吧!阮玉心里也沒個計劃。
但是帶男人出去,獲得重寶的可能性就加大了,不是嗎?
“好?!蹦腥怂斓拇饝?yīng)了。
“走吧?!彼樕杆贊q紅,嘴巴一張,“哇!”的一下,把方才吸進體內(nèi)的巖漿通通吐了回去。
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味道,可阮玉卻感覺臭臭的。
她不動聲色的向上飛了飛。
這一細節(jié)被男人清楚的捕捉到眼里,頓時怒道:“你嫌棄我?”
“我沒有口臭!”
就算有口臭,在這樣極端的高溫條件下,也都被烤散了!
“這不是口臭不口臭的問題,而是心理問題。”阮玉說。
“什么心理問題?”難道她以前在這方面吃過虧,或是遭遇了什么心理陰影?
阮玉:“也沒什么,就是感覺從嘴里吐出來的東西是臭的?!?/p>
“……”
這是偏見!赤裸裸的偏見!
“好了嗎?可以上去了嗎?”阮玉已經(jīng)有些等不及了。
她在地下浪費了太久的時間。
“嗯?!蹦腥穗m然不太高興,但都答應(yīng)了阮玉,自然要說到做到的。
他心念一動,二人的身形頓時出現(xiàn)在了禁閉室內(nèi)。
由于下方禁制松動的原因,滲入禁閉室里的云霧,此刻全然消失不見。
南宮離時刻關(guān)注著禁閉室內(nèi)的動靜,這幾日,無數(shù)次張望,都只看到一片霧靄。
就在剛剛,他不經(jīng)意的一個轉(zhuǎn)頭,在禁閉室里看到了人!
人!
“阮小友,你出來了!”南宮離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下一秒出現(xiàn)在阮玉面前。目光看向一旁的紅發(fā)男人,被他雷人的造型給驚到了:“這位是?”
“底下帶上來的?”
阮玉點頭:“嗯。”
“我靠?這底下居然有人!”南宮離沒有親自下去過,都不知道底下有位前輩呢!從下面上來的歷代強者,也沒有提及過此事。
他趕忙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恭恭敬敬的朝著男人行禮:“前輩,晚輩南宮離,是這一代的南宮家族的家主?!?/p>
“哦?!蹦腥藢δ蠈m離并不感興趣。
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找到自已的身世:“我和你上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呃……”阮玉犯了難。
她本想著問一下南宮離,知不知道此人的身世。
可剛剛一看南宮離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廝連男人都存在都不知道。
靠不住啊靠不??!
“我給你扎幾針,看看有沒有效。”事已至此,阮玉不想管也得管了。
她的那些針灸之法里,其中就有一個專門針對記憶的療法,此法對任何種族都有一定的效果。
如果對男人沒用,那就直接說明,他沒有化形前,不是活物!
“行?!蹦腥艘彩钦嬗蟹N,都不怕阮玉把他扎死,直接就同意了。
于是,阮玉就這么當(dāng)著南宮離的面,開始給男人針灸了。
南宮離一陣懵逼。
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針灸起來了?阮小友是答應(yīng)前輩什么條件了嗎?怎么前輩會說出那樣的話?
好多謎團徘徊在南宮離心底,折磨的他那叫一個難受?。?/p>
幸好,阮玉的醫(yī)術(shù)過人,不一會就針灸結(jié)束了。
“有想到什么沒?”
男人沉思片刻,搖頭。
阮玉眸光隱晦,基本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南宮離口中所說的那個寶物!可是他的本體是什么?身上為什么只有人類氣息,沒有屬于器物的氣息?
化形的武器不在少數(shù),可化形后,他們的氣息不會變,只是模樣改變了而已。
“阮小友……”南宮離想問些什么。
阮玉沒空回他,拿出一顆丹藥遞給男人:“這是回憶丹,服下去,或許有效?!?/p>
男人接過后直接吃了。
在南宮離納悶的眼神里,他暈倒了。
“回,回憶丹?世上有這種丹藥嗎?”南宮離不解的問阮玉。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沒聽說過這種丹藥呢!
阮小友真是有大本領(lǐng)之人??!連這種丹藥都有。
“沒有?!?/p>
“啥?”
阮玉又說了一遍:“我說,沒有回憶丹。”
“那前輩他……”南宮離瞳孔一縮,欲言又止。
“被我哄睡著了。”阮玉平靜的樣子,不像是干了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