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眉頭微挑,一個閃現拉開距離。
誰知紅發男人窮追不舍,阮玉去哪,下一瞬間,他就追到哪。
幾次過后,阮玉哪里還看不出來,這廝的實力在自已之上,他在逗自已玩!
偏偏,他又不出手。
“你想怎樣?”阮玉無語,在下一次閃現后,便轉過身。
與紅發男人面對面相視著。
“你現在出去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紅發男人語氣依舊高傲,但態度卻沒有一開始那樣惡劣了。
“可以,將寶物交出來。”阮玉伸出白嫩的掌心。
“東西拿到我就走。”
紅發男人眼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隨后,在阮玉的注視下,脖子前傾,彎腰,低頭,將下巴放在了阮玉的手中。
“?”阮玉像是摸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嫌棄的抽回手,用力的在空中甩了甩。
“不是?你有病吧?”
“我都說了此地除了我和巖漿,什么也沒有。”紅發男人眸中綻放著趣味的光芒,他勾起嘴角,心情頗好道:“你卻一直要我把寶物交給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口中的寶物,其實是我?”
“瘋子!”阮玉被男人清奇的腦回路給無語到了。
她向下俯沖,打算去巖漿地下一探究竟。
卻在即將進入巖漿池時,被紅發男人釋放出來的火屬性力量,給拉了回來。
“你要自殺也別死在我這。”紅發男人秉性不壞。
最多愛口嗨幾句。
不然也不會嘴賤,去激怒阮玉了。
“巖漿底下的高溫,可不是你這副小身板能夠承受得住的。”
“話說,你和南宮家族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聽出來男人話語中的關切之意,阮玉的態度也和善了不少。
他們本就沒有深仇大恨,何必針鋒相對。
再者,剛剛的那一靠近,撲面而來的熱浪幾乎要將她淹沒。阮玉也知道,自已短時間內怕是無法進入巖漿。
“聯系嗎?我不知道,已經過去太久了。”紅發男人眼眸逐漸深邃。
像是在回憶往昔。
只是……回憶的過程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很多事情,他都只有一個模糊的框架。具體發生了什么,身邊又有哪些人,他也不記得了。
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幾顆珠子,會圍繞在他,還有另一個人的身邊。
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模糊到不能再模糊了。
紅發男人想得頭都痛了,也沒能想起對方究竟是誰。
他眉眼間浮現一絲躁郁。
阮玉看出他的狀態有些不好,謹慎的退后了兩步,拉開距離:“你沒事吧?”
“沒事。”男人回過神,那種刺痛感也隨之消失。
“你要是奔著寶物來的,回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此地沒有寶物。”
他的眼神太真誠了,讓人不由得相信他說的話。
阮玉猶豫的看向腳下的巖漿。若真如男人所說,巖漿地下沒有東西,那么南宮離所說的東西,豈不是不存在了?
可是,南宮離沒必要騙她呀!
南宮家世代守護的東西,就在此處。 每次進入此地的南宮族人,實力都得到了提升,不是嗎?
難不成,是眼前這個紅發男人的功勞?
阮玉狐疑的眼神落在了紅發男人的身上,“要不,你和我一起上去?”
她提議道。
南宮離也沒說這個“東西”,是人還是其他什么。
興許這個男人就是南宮離口中的那個“東西”呢!
“滾。”紅發男人想也不想,暴怒道。
他在此地待了數萬年了,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這不是讓他背井離鄉嗎?
雖然他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在此地候著。冥冥之中,他有預感,自已是在等人。
等的這個人,會是回憶里那個,看不清身影的人嗎?
紅發男人好想記起一切,可是他越想,腦袋就越痛,記憶就變得愈發的模糊。
他趕忙中斷回憶。
“那你送我上去吧。”阮玉說。
男人詫異的看她:“真的?”尾音都翹高了,顯然是被阮玉的決定驚到了。
“真的。”阮玉點頭。
她在這里待了好幾日了,什么線索都沒有發現。寶物興許會藏在巖漿里,但是她下不去,也沒有任何辦法將底下的東西打撈上來。
與其留在這里被烘烤,還不如回去呢!
“我又不想幫你了。”紅發男人說:“你不想走的時候,我想讓你走,你現在想走了,我就不想讓你走了。”
“?”
見阮玉不說話,男人有些失望,他繼續挑釁:“你什么表情?不服嗎?那你打我啊。”
阮玉氣笑了,也只是笑而不語。
男人一再挑釁:“動手打我。”
“滾!”阮玉當然不可能與他動手,誰知道這貨藏著什么壞心思,想引誘自已踏入陷阱?門都沒有!
她怒罵一句,閃身進了空間。
來到空間后,環繞在周身的那些炙熱,滾燙的氣息,通通消失不見!
阮玉許久沒有這么舒爽過了。
她將寒泉水倒入浴桶中,加了幾塊冰,然后褪去衣物躺了進去。
好冰!
但是她心頭的火氣確實散了不少。
這幾日待得她快成火娃了!
被吼的紅發男人還有些懵逼,他沒想過阮玉會這么大膽,明知道打不過自已,還敢這么對他,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殺了她嗎?
隨后,阮玉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也不是消失,而是進入了另一方空間。
她是空間屬性,有隨身空間。
隨身空間是什么樣的?紅發男人好想進去瞧一瞧。
意念一動,下一秒,他就置身于一處完全陌生的環境下。這里沒有巖漿,沒有高溫,入眼即是一片春意盎然,有花有草有樹,遠處還有幾座連綿的高山。
“你是誰!”空間里忽然多了個新來的,契約獸們紛紛圍了過來。
驚訝道:“主人新契約的魂獸嗎?不像啊,他身上沒有魂獸的氣息。”
“主人也沒有契約魂獸啊!所以,這個家伙是誰?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紅發男人同樣覺得震驚。
這些人……哦不,是人形魂獸,都是那個女人的契約獸?
不對,關鍵點不是這個,而是這里是她的空間?他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