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沒完全穿透晨霧,梭恩的營地里就炸了鍋。
負責換崗的士兵小隊長哈桑,正打著哈欠,帶著兩個手下走向關押江晚一行人的那間破木屋。
昨晚那場暴雨把他折騰得夠嗆,現在只想趕緊交了班回去補個覺。
“哎,昨晚那兩個值班的呢?怎么沒影了?”
哈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平時這個時候,那兩個看守早該在門口站崗或者蹲著抽煙了,今天怎么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眼皮子直跳。
剛走到門口,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清醒,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兩個看守倒在泥濘里,一動不動,像兩灘爛泥。
那扇本該緊鎖的木門,此刻卻虛掩著,那條粗大的鐵鏈像條死蛇一樣斷在地上。
“完了!”
哈桑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他手忙腳亂地沖進去,一腳踹開門。
屋里空空如也。
除了地上那堆用來睡覺的干草,和那個還沒來得及清理的垃圾桶,連個人毛都沒有!
“快!快拉警報!人跑了!”
哈桑發出一聲變了調的慘叫,連滾帶爬地沖出去。
……
十五分鐘后。
梭恩將軍那間裝飾豪華、鋪著虎皮地毯的辦公室里,傳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打砸聲。
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昂貴的紅木桌椅,全都被梭恩一腳踹翻,碎了一地。
梭恩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臉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他一把揪住那個負責昨晚值班的軍官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跑了?!”
梭恩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嘶啞,“幾個大活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的軍營里!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將軍……昨晚……昨晚雨太大了……而且那兩個看守……好像被人下了藥……”
那個軍官嚇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話都說不利索,“我們……我們也沒想到……”
“沒想到?!”
梭恩一把將他摔在地上,掏出腰間的鍍金手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那軍官眉心中彈,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了碎瓷片里,鮮血迅速染紅了虎皮地毯。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站在兩旁的親衛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個挨槍子的就是自已。
梭恩喘著粗氣,把槍拍在桌子上,眼神陰冷得像毒蛇。
“這是恥辱!奇恥大辱!”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查!給我查!就算把這營地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接應的內鬼給我揪出來!”
“還有,把那兩個被下藥的廢物弄醒,給我審!用最狠的手段審!我要知道他們昨天到底吃了什么、見了什么人!”
“是!”
親衛隊長刀疤敬了個禮,轉身就要去辦。
“慢著。”
梭恩突然叫住了他,“把那幾個昨天送飯的、倒垃圾的,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過篩子!我就不信,這群老鼠能飛天遁地!”
整個營地瞬間進入了更加嚴酷的戒嚴狀態。
慘叫聲開始在審訊室里回蕩。
那些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勞工和低級士兵,被一個個拖進去嚴刑拷打。
皮鞭聲、烙鐵燙在皮膚上的滋滋聲,聽得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