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會崩塌,是隨時會崩塌!這不是夸張,而是必然。不過……”
骷髏保守了一下:“這個隨時,我也不清楚具體什么時候。或許是一年后,或許是十年、一百年之后……”
趙無極長出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嚇死我你有什么好處?”
“也可能就在今天,或者就在下一刻。”
“……”趙無極無語:“這里是不知道是幾萬年、幾十萬年前的古戰場,隨便,隨便耗一耗、拖一拖,也是以百十年計吧?”
“就算十萬年的末期一瞬也有百年,你怎么知道你是在這百年前期還是末期?末期還有末期,你可能在最后一年、最后一天。”
“運氣不會那么差吧?十萬年都能讓我趕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本身就是上古禁制到了崩塌的末期,才能被開發?”
趙無極一驚,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方向。
星宿原比一個國度還要大的區域,數萬年會沒有門派想要開發嗎?
東海這么大,萬年、十萬年的歲月場合,不知道有過多少修仙者。星宿盟的盟主,是十萬年才出一個的人才嗎?
也許像骷髏分析的那樣,保護著、或者封印著星宿原的上古大陣,在無數年月之后,已經到了末期,才讓盟主找到了機會進來。
星宿原還沒有異常,這才是還需要幾百年幾千年才能衰敗的末期階段。
但落仙冢已經靈氣枯竭,就隨時可能崩壞。
“我無法判斷何時崩塌,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可不關心你,你要死了,我們大家都死了。”
趙無極本來帶著大伙兒耀武揚威挺爽的,被骷髏這么一說,也焦急起來了。
可就算不立危墻之下,也得把陸晏師兄拉走吧?
只能加快一點速度了,最好還能找到那神秘少女,她應該有出去之法。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管這危墻是今天塌,還是今年塌,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決定了!”
“現在離開這里?”
“我決定先讓你消失。”
“???”
骷髏莫名其妙,隨即被趙無極收回神鼎里面了。
“它說得太可怕了,留在身邊壓力好大啊,消失就好多了……”
趙無極再下令讓它們加快速度。
它們肯定也受到影響,但身體的能力在,趕路還是很輕松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打先鋒的三頭犬和大蛇趕了回來,在前面發現了東西。
趙無極現在的神識很強,很快就查探到了,在遠處又是一片赤紅的巨石堆。不過這里還有很多人!
“你們先不要出現,在周圍自由玩一下,等著我的命令。”
趙無極又分別給了它們一株五百年靈藥。
通過恩威并施,它們都忠心跟著趙無極,也不怕跑了。唯一野性的白猿又有血誓盟約,不僅僅不敢走,還是最擔心趙無極出事的。
趙無極從巨象身上下來,自行奔走了過去。
隨著靠近,也把一切觀察得更加的清楚。
雖然一大片的巨石堆,但人群是聚集的中央,卻是一個大坑。
趙無極從荒野上過來,自然遠遠就能看到他,但他只是一個人,并沒有誰在乎他,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大坑。
“四十幾個筑基期……大部分是八重、九重,其中筑基九重的,有一部分是金丹期被壓制了境界。那就是筑基期的境界,金丹期的經驗和精神力!”
趙無極有點頭皮發麻。
現在這里動用不了法術和法寶,那要么就靠身體的力量,要么就比拼精神力!
金丹期被壓制了境界,就算精神力也被壓制了,肯定也會比筑基期的更強。
趙無極趕到了中央,有不少人看了他一眼,但沒人認識他,自然也不會打招呼什么的,大家的目光還是落在坑內。
趙無極則還是在搜尋陸晏!
陸晏在他心里,是非常重要的人,但其實只見過兩次面,而且已經是七年前了,當時還是個孩子。
很長一段時間,他對于陸晏的印象,都已經變得模糊了,只有一個大概的整體印象,越想要記清楚臉,越覺得難以辨認。
不過現在不一樣,趙無極的精神力超絕,就算是小時候的事情,也能精準清晰的回憶起來。
逐一搜索下來,把陸晏找到了,他很低調的站在一個角落。
陸老爺啊!
大師兄啊!
再見到當年的仙人陸老爺,趙無極心情一陣激動。
陸晏到底是金丹期強者,趙無極的關注和情緒的波動,馬上讓他感應到了,眼睛看了過來。
“……”
趙無極一下沒有準備好,只能本能的展現了一下笑容,表示善意。
陸晏顯然認不出當年的小孩,也根本不會想到當年帶去天陰山莊的孩子能來到這里,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趙無極進入內門了。
所以在他的眼里,這個剛剛趕過來的少年,不過是客套的傻笑而已。
“對于分配方案,還有誰有意見?”
一個中年修士掃視了全場一眼,傲然的追問了一句。
“我!”
趙無極果斷的站了出來。
“你是誰?”
中年修士皺眉,大家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
“我是新來的,不是對閣下有意見,我是對分配方案不了解……”
中年修士微微冷笑:“這一池龍血,我們無一宗先要一半,其他的給你們再分。你想要分,是分另外一半,看其他人愿不愿意分給你。”
“為什么無一宗要分一半?這里這么多人呢!”
趙無極有點驚訝,龍血?哪里有?
這個大坑里面,不是空的嗎?
如果有龍血,他不會一點都不關注啊。
但他不能表現得什么都不知道,那樣更加沒有分配的資格。
“為什么?因為我們無一宗最強!這里人這么多,其中我們就有十個,有多個都是金丹期強者壓制了境界!”
“新來的,你不過只是一個筑基期九重而已。就想要質疑?”
“拿一半,是我們桓君師兄仁義,要不然的話,我們要拿九成又如何?你們能不同意嗎?”
其他幾個無一宗的,也是趁著一起說。
他們并不介意趙無極,反而很樂意有一個新來的跳出來當墊腳石。
明面上是說給趙無極聽,實際上是在威脅現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