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蘇挽月帶著哭腔的聲音。
“歐阿姨,是我,挽月……”
“挽月?”歐海珍強壓著火氣,“你怎么這時候打電話來了?國棟的事你知道了嗎?”
“阿姨,我就是為了這事給您打電話的。”
蘇挽月在電話那頭抽泣著,聲音委屈得不行:
“國棟哥太冤枉了!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那個江棉棉聯(lián)合外人給陷害了!您可一定要給國棟哥做主啊!”
“你說什么?江棉棉?”
聽到這個名字,歐海珍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做了什么?”
蘇挽月抿了抿唇,開始添油加醋起來,“阿姨您不知道,江棉棉仗著自已帶個孩子,在軍區(qū)里橫行霸道,國棟哥就是看不慣她欺負人,說了兩句公道話,結果就被她算計……”
“好啊!”
歐海珍氣得跺腳。
那個女人的女兒現(xiàn)在竟然敢騎在她兒子頭上拉屎!
簡直是找死!
歐海珍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讓人膽寒的冷光。
“挽月,你別哭。這事阿姨知道了。你放心,既然那個江棉棉這么不知死活,那我就親自去會會她!”
“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的種到底長了什么三頭六臂!”
掛斷電話,歐海珍就立刻讓人給她準備車。
她要背著裴思遠先去海島整江棉棉!
……
江棉棉并不知道歐海珍正準備殺過來。
此刻她正在野戰(zhàn)醫(yī)院的病房里,給郁沉的父母喂靈泉。
郁沉的媽媽愛麗絲在喝下第二杯靈泉后,終于醒了過來。
“江……江棉棉?”
愛麗絲視線聚焦后,立刻拉著江棉棉的手。
江棉棉一愣。
她雖然失憶了,但很確定自已以前絕對沒見過這個外國女人。
“你認識我?”
“我在凌銳家里……看過你的照片。”
愛麗絲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謝謝你……救了郁沉,照顧他……”
聽到凌銳,江棉棉腦子里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但不真切。
還沒等她細想,愛麗絲突然又抓緊了她的手,“棉棉,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去參加交流會!”
“什么交流會?”江棉棉一頭霧水。
愛麗絲晃了晃腦袋,似乎在極力回憶著什么重要的信息。
“國際醫(yī)學論壇……在北城……具體哪天我腦子有點亂,記不清了……”
她吞了口唾沫,急切地看著江棉棉:
“凌銳會去……他一定會去!你必須想辦法跟凌銳匯合……還有小滿……”
說到這,愛麗絲的眼眶紅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小滿那個孩子……她很想你……她每天都在想媽媽……”
江棉棉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道驚雷。
有些驚喜的問:“你說小滿……也要回國了?”
愛麗絲重重點頭:
“對……跟凌銳一起……你一定要去……去北城找他們……”
說完這些話,愛麗絲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軟軟地靠回了枕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江棉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她必須立刻給凌銳打個國際長途確認這件事。
“郁沉,你留在這里陪著媽媽,有事就喊醫(yī)生。”
江棉棉語速極快地交代了一句。
郁沉乖巧地點頭,緊緊握著媽媽的手不放。
江棉棉轉身拉起門口的小諾,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媽媽,去哪里?】
小諾在小筆記本上寫了一句,大眼睛里滿是疑惑。
江棉棉一把抱起兒子,“去郵電局!媽媽要打個電話!”
她必須確認小滿什么時候回國!
要讓蕭凌寒跟小諾見見小滿的!
……
與此同時。
幾千公里外的北城,機場。
巨大的波音客機緩緩降落,輪胎摩擦跑道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艙門打開,旅客們魚貫而出。
人群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身材修長,斯文儒雅,正是凌銳。
而他手里牽著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一身精致的黑色小西裝,還帶著個黑色的小領結,隨著走路一晃一晃的,可愛得讓人想偷回家。
剛走出廊橋,呼吸到北城的空氣,小滿就松開了凌銳的手。
他張開雙臂,原地轉了個圈,然后做了一個夸張的伸展運動。
“哇!這就是北城嘛!我喜歡北城!這里的空氣都是甜噠!”
他這一嗓子,引得周圍的旅客紛紛側目,臉上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凌銳無奈地搖搖頭,快步走過去牽住她。
“小滿,慢點跑,別摔著。”
“不會噠,小滿在媽媽生活過的土地上,是不可能摔倒噠!”
小滿做了個鬼臉,又蹦又跳地往前沖。
就在這時。
機場出口處。
蕭凌寒帶著一隊便衣戰(zhàn)士,表情嚴肅的看著小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