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云很意外江棉棉竟然把沈若初給拒了?
這怎么行!
沈若初可是她毀掉江棉棉名聲最好的一張牌!
她絕對不能讓江棉棉就這么輕易地把這張牌給廢掉!
葛秀云心里又急又氣,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是那副溫柔善良的模樣,柔聲安慰著小戰士。
“小魏同志,你別生氣,北城來的知識分子可能是不太懂我們部隊的規矩。”
她一邊說,一邊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
這件事必須有人舉報。
但她出手肯定不行。
那……該找誰呢?
誰能把這件事捅出去鬧得人盡皆知,又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葛秀云正想著,一轉身就看到了田老太太!
田老太太剛從家屬委員會的辦公室出來,整個人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
葛秀云心中一動,機會來了。
她立刻迎了上去,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田嬸子,您這是怎么了?誰惹您生氣了?”
田老太太一看來人是葛秀云,頓時老淚縱橫地哭訴起來。
“那個江棉棉,她……她害死我了!現在委員會的人下了通知,要……要把我遣送回老家去!”
“我這把老骨頭,以后還怎么活啊!”
葛秀云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怎么會這樣?棉棉她……她怎么能這么對您一個長輩呢?”
“可不是嘛!她就是個喪門星!攪家精!”田老太太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撕了江棉棉。
葛秀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她扶著田老太太,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
“大娘,您先別急。其實……我這里倒是有個辦法,能給您出出氣。就是……就是我怕說了,會害了您……”
一聽有辦法出氣,田老太太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抓住葛秀云的胳膊。
“葛老師!你快說!我都這樣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葛秀云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她湊到田老太太耳邊,神神秘秘地說:“大娘,我跟您說個事,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剛才有個叫沈若初的男人,從北城打電話過來找江棉棉,電話里……口口聲聲說江棉棉是他未婚妻呢!”
“接電話的小魏同志親口說的,好多人都聽見了。她一個結了婚的軍嫂,還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這可是作風問題啊!”
“這要是捅到領導那里去……那可是要去勞改的!”
勞改!
田老太太渾濁的眼睛里迸發出惡毒的光芒。
對!
讓江棉棉那個小賤人去勞改!
“我明天一早就打舉報電話!”田老太太激動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要走。
“哎,大娘!”葛秀云一把拉住她,再次叮囑,“您可千萬別提我,就說是您自已無意中聽到的。不然……不然蕭營長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你放心!”田老太太拍著胸脯保證,“葛老師你是個好人,我懂!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看著田老太太離開,葛秀云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得意的笑。
江棉棉,我看你這次還怎么翻身!
等著被所有人唾棄,然后被掃地出門吧!
……
而此刻的蕭家小院,氣氛正熱烈到了頂點。
有了江棉棉拿出來的酒鬼花生,戰士們喝酒的進度明顯快了不止一倍。
那麻麻辣辣的滋味,又香又沖,吃一顆就想喝一大口酒,簡直是絕配!
幾個年輕的小戰士已經喝得滿臉通紅,說話都帶上了大舌頭。
唯有蕭凌寒依舊穩如泰山。
他甚至給江棉棉夾了一塊臘肉。
江棉棉剛想吃,胃里卻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那股熟悉的惡心感又涌了上來。
她猛地捂住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行,要吐!
她顧不上跟任何人打招呼,轉身就沖向了院子角落。
“嘔——”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張秋花的注意。
她放下筷子,快步走了過來,擔憂地拍著江棉棉的背。
“棉棉,這么吐不行。”
“我……我沒事……”江棉棉擺擺手,只覺得胃里燒得難受,“我去喝點水就好。”
她還是用靈泉水壓一壓好了。
江棉棉進廚房喝靈泉水,張秋花還是不放心。
她拉著蕭凌寒,叮囑說:
“蕭營長,女人家的事情可不能當小事耽誤了!不能委屈了棉棉,聽見沒!”
蕭凌寒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張嫂子。”
酒足飯飽,張秋花看說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拍了拍還在跟人拼酒的楊超英。
“行了行了,別喝了!一個個都跟酒桶一樣!”
“都吃飽喝足了,就別干看著,趕緊起來給棉棉干活!沒看院子里還一堆東西沒收拾呢!”
楊超英雖然喝得有點上頭,但一聽要干活,立刻就來了精神。
“對!干活!”
他一吆喝,那幾個被晚風吹得醒了點酒的小戰士也立刻站了起來。
“嫂子,我們來!嫂子你歇著,這些活我們包了!”
江棉棉沒攔著他們。
她轉身回屋,從空間里拿出幾罐午餐肉罐頭。
等小戰士們把院子收拾干凈,她便把罐頭遞了過去。
“今天辛苦大家了,這個拿回去,晚上餓了當宵夜。”
小戰士們一看是肉罐頭,眼睛都直了,但又不好意思收。
“嫂子,這咋好意思……”
“拿著吧。”江棉棉笑了笑,“別客氣,我家的活沒干完,還指望你們出力呢。”
蕭凌寒也在一旁沉聲開口:
“嫂子給的,就收下。”
營長都發話了,小戰士們頓時喜笑顏開,也不推辭了。
“謝謝嫂子!謝謝營長!”
“以后營長家有任何活,嫂子您招呼一聲,我們保證第一個沖到!”
他們心里美滋滋的,蕭營長家的嫂子真是太好了!
人長得好看,做的飯好吃,還大方!
等人群散去,小院終于安靜下來。
蕭凌寒主動走到灶屋,開始往大鐵鍋里添水,生火。
“我燒點熱水,你跟小諾泡個腳,解解乏。”
江棉棉確實覺得特別累,渾身都提不起勁。
她打了個哈欠,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柜,帶著小諾回了房間。
只是在床上等著等著,眼皮越來越沉。
她就這么睡著了。
蕭凌寒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熟睡的臉龐。
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
燈光下她的睡顏恬靜又安穩,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
蕭凌寒的心一下子軟得一塌糊涂。
他擰了熱毛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擦了臉和手,又脫掉她的鞋襪,給她洗了腳。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床上的母子倆,猶豫了一下。
最后他還是脫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外側。
小諾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滿地哼唧了一聲,往江棉棉懷里鉆了鉆,仿佛在抗議爸爸獨占媽媽。
蕭凌寒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地,將他們母子倆都攬入了懷中。
第二天清晨,江棉棉是在一陣溫暖的包圍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就對上了小諾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再一轉頭……是蕭凌寒放大的俊臉。
她……她竟然睡在他們父子倆中間!
江棉棉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醒了?先去洗漱,飯熱好了。”
蕭凌寒其實很早就醒了,他出去跑了步,然后熱好饅頭跟昨天的剩菜。
就抱著江棉棉又躺了一會兒。
江棉棉聽到他說飯已經好了,還有些奇怪,“你幾點起來熱飯的啊?今天不去部隊訓練嗎?”
蕭凌寒一邊下床給她找襪子跟鞋子,一邊淡淡的回答:
“請假了,今天陪你去醫院。”
“其實我可能就是太累了……”江棉棉并不想去醫院,她覺得空間有靈泉就夠了。
可是蕭凌寒卻突然嚴肅起來,“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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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的龍鳳胎要來了!
之前猜對的寶寶們,獎勵小諾的親親!(*  ̄3)(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