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鈞儒一聽這話,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就知道,蘇挽月這孩子最是善良體貼,比那個只會頂嘴的江棉棉強了一萬倍!
“好!還是挽月你懂事善良!”
蕭鈞儒心情大好,笑聲都爽朗了幾分。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立刻就安排人去辦手續,先把小諾的戶口轉到你名下。然后再讓人給你送一份撫養權委托書過去。”
“有了這些東西,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孩子也得歸你管!”
蘇挽月握緊了話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好的伯父,既然是您希望的,那我就同意了。等您把手續都辦好了,我就親自去江棉棉那邊,把小諾接到我身邊好好照顧。”
說到“好好照顧”四個字時,她特意加重了語氣。
既然落到她手里,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保證會玩死小諾!
“行,你也別太累著自已。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開口。”
兩人又在電話里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比如怎么去搶人,怎么應對江棉棉的阻攔。
蕭鈞儒甚至教了蘇挽月幾招怎么利用輿論壓死江棉棉。
蘇挽月聽得頻頻點頭,心里對這個老頭子的手段也是多了幾分忌憚。
果然是老狐貍,夠狠。
掛斷電話后,蘇挽月臉上的偽裝瞬間卸下。
她得意地哼著小曲,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只要拿到了撫養權,江棉棉還不得跪在她面前求饒?
想到那個畫面,蘇挽月就覺得渾身舒暢。
“蘇挽月。”
就在她沉浸在美夢中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蘇挽月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
只見裴國棟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正皺著眉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他剛才一直在旁邊聽著?
蘇挽月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聽到了又怎么樣?
裴國棟這個舔狗最好糊弄了。
她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臉上掛起溫柔的笑。
“國棟,你怎么這么嚴肅呀,都嚇到我了呢。”
裴國棟沒有理會她的撒嬌,大步走過來,緊緊盯著她的臉看。
“挽月,你為什么要拿小諾的撫養權?你又不是他媽媽!”
他實在是想不通。
蘇挽月平時連自已的貼身的短褲都懶得洗,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要去幫別人養孩子?
而且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面對裴國棟的質問,蘇挽月其實有些心虛的。
她糾結著怎么把謊圓過去,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姑姑蘇玉琴倒是反應快,立馬接了話茬。
“哎喲國棟啊,你這就不懂挽月的心了。她那就是看那個啞巴孩子太可憐,心軟病又犯了唄!”
裴國棟眉頭還是沒松開,語氣有點沖:
“可憐?那也是蕭凌寒的種!以后我跟挽月結了婚,我也能讓挽月生,我們生個十個八個的,她喜歡孩子就疼自個兒的,干嘛去養別人的?”
蘇挽月聽得直翻白眼。
誰要給這個沒腦子的舔狗生孩子?
裴國棟也就是個配角命,還想讓她這種擁有女主光環的人給他傳宗接代?
做夢去吧!
心里罵歸罵,蘇挽月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為了大局考慮的深明大義。
她走上前,輕輕扯了扯裴國棟的衣袖,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國棟,你是不是忘了咱們之前商量的大事了?咱們不是要把江棉棉那個女人當間諜舉報了嗎?”
裴國棟一愣,“是啊,但這跟那個小啞巴有什么關系?”
“你想啊,一旦江棉棉被抓走了,甚至是槍斃了,那小諾怎么辦?他本來就不會說話,從小沒有母愛關懷,受這個刺激后,一定會精神病復發,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受罪。”
蘇挽月嘆了口氣,眼底滿是“慈悲”。
“雖然那孩子不聽話,總是幫著江棉棉那個賤人欺負我,但他畢竟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我不忍心看他在精神病院的。
所以我想著先把撫養權拿過來,等江棉棉東窗事發了,至少我這個監護人還能保他一條小命。”
裴國棟撓了撓頭,仔細琢磨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這么個理。
江棉棉要是成了階下囚,那孩子確實慘。
見他態度松動,蘇挽月趁熱打鐵,又添了一把火。
“再說了國棟,咱們這也是積德行善啊。等我們把小諾養大了,他肯定會感激我們的不殺之恩。以后我們有了自已的寶寶,也能多個人照顧弟弟妹妹,你說是不是?”
這一句“我們的寶寶”,直接把裴國棟的三魂七魄都勾沒了。
他腦子里瞬間浮現出以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畫面,剛才那點不滿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行!我都聽你的!”
裴國棟一把反握住蘇挽月的手,激動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