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nèi)ソo你買個手機。”盛瑜一進門,就看到了蘋果的logo。
“手機?”
“對呀,”盛瑜搖了搖自已手里的那個方塊說道,“給你也買個手機,這樣你也方便些。”
手機店里的顧客也不少,不過也有不少是只看不買的,或者還在體驗的,盛瑜這個剛剛進門就說,“我要一臺,最新款,最高配置的。”的人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尤其是,盛瑜和畫屏的年紀都不大,兩人還都穿著漢服,在旁人看來,就是兩個半大的孩子。
尤其是,最近剛剛出過未成年的孩子買了最高配的手機,都已經(jīng)激活了,甚至玩了兩三天了,然后家長來退款的。
店員就有些猶豫,“你們兩個要買手機,家里人知道嗎?”
旁邊還有個年紀略微大些的阿姨幫腔道,“小姑娘,你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讀書,手機等考上大學了再玩也來得及。”
盛瑜便笑道,“我都已經(jīng)大學了。”這些人沒什么惡意,盛瑜也愿意多解釋兩句。
這會兒身份證正好在身邊,盛瑜索性直接掏出了身份證給店員看,“你看,我已經(jīng)滿十八周歲了。”
一見盛瑜是滿了十八周歲的,店員便也放心下來,轉頭要去去拿手機出來。
盛瑜掃了一圈店里,這才想起來自已平板和電腦也還沒買呢,便說道,“平板和電腦也都要最新,最高配的,白色的,都要兩臺。”
反正盛瑜現(xiàn)在有錢,這么點錢對于盛瑜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盛瑜甚至看都沒仔細看一眼,便說道,“付錢吧,然后都給我激活一下吧。”
想想在幾個月前,自已買個手機還得打工兼職上幾個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高配的蘋果全家桶隨便買了,盛瑜都還是有些恍惚。
買完手機,又給畫屏辦了手機卡,盛瑜這才跟畫屏說道,“等回去了,我再教你怎么用,不過你現(xiàn)在也可以自已摸索一下。”
【為什么千年后,得問有沒有滿十八歲,十八是個很重要的節(jié)點?】
【我看這意思,好像是十八歲才算成丁?】
【十八才算成丁,那徭役怎么辦?人頭稅又該如何?】
問這話的是和縣的一個里正,承擔著他們這一片的收稅和組織徭役,他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已經(jīng)到了五十知天命的時候了,因為打小就是在這片土地上長大的,又做了多年里正,他幾乎對于自已手底下的這些百姓全都熟悉。
也因為熟悉,有時候他去收稅,或者攤派徭役的時候,甚至覺得沒臉見鄉(xiāng)親們。
說起來,本朝的稅甚至不算高,至少比前朝那是要低上不少的,但是只要滿了三歲的孩子就要開始交一半的人頭稅了,等到滿了十五歲就要交完整的人頭稅了,這還不包括田賦。
十五歲以上的男丁還得經(jīng)常承擔徭役。但成丁了的男子又是家里勞作的主力,這被拉去做了徭役,家里的田地就只能荒廢,但荒廢的田地,照舊還是得交田賦的。
里正親眼看到過有人家因為交不起人頭稅,親手溺殺親生的孩子,也見過因為徭役繁重,家中的男子在徭役時去世,導致原本和樂的家庭直接就家破人亡的。
那難道說不該交稅和徭役嗎?
里正也知道至少來他們這里的縣令都不算什么貪官,稅收的一部分,也用來修橋補路了,當然更多的則是上交給朝廷了。徭役更是不用說,多數(shù)還是用在了治理水患上。
若是,他們也像天幕中那樣,十八歲才成丁就好了,那多出來的三年可以少交一半的賦稅,還能不用徭役,在家勞作。
【這有什么,剛剛仙女娘娘不是說了嗎?他們有十四萬萬人,這么多人難道還差這點稅和徭役?】
【你們注意到那個老婦人的話了嗎?她說仙女娘娘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是讀書,女子也要讀書?】
【不至于吧,女子讀什么書?可能就是仙女娘娘家中有錢,這才在家中請了先生教學?】
盛瑜帶著畫屏又各自買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若不是這會兒還在外面,到時候帶回h城也麻煩,盛瑜甚至想大采購一番,不過到h城再買,那也是一樣的。
“要不要喝個奶茶?”盛瑜看到一家奶茶店,便問畫屏道。
“奶茶?”畫屏沒喝過這種東西,但是還是乖乖點頭說道,“我跟小瑜姐一起喝。”
盛瑜點了兩杯草莓牛乳綠茶,因為商場里的人不少,盛瑜甚至還等一會兒才拿到,“來嘗嘗看,這是我最喜歡喝的奶茶之一。”
盛瑜把吸管插好,這才遞給了畫屏。
“冰的?”畫屏一碰到奶茶,就有些驚訝。
現(xiàn)如今這天氣還不算太熱,至少之前在王府或者尚書府的時候,這會兒肯定是還沒到用冰的季節(jié),更不可能在外頭的攤販上買到冰鎮(zhèn)的東西了。
不過,畫屏也就驚訝了一瞬。畢竟在這兒連環(huán)境的冷熱都能調(diào)節(jié)了,冰塊變得不稀奇也正常了。
盛瑜直接就想歪了,“你小日子要來了?那倒是真不能吃冰的了?待會兒我?guī)闳ベI衛(wèi)生巾。”
“沒有沒有。”畫屏到底是個純古人芯子的,在外頭提起小日子這種私密的事情,哪怕是只有她和盛瑜聽到,到底也還是讓畫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
盛瑜倒是也沒糾結,只囑咐道,“若是真的快到了,一定要跟我說哈,我們?nèi)ベI衛(wèi)生巾。”
“衛(wèi)生巾?”畫屏有些沒理解,不應該用月事帶嗎?
“就是跟大周的月事帶同種類的東西,但是要更加方便,衛(wèi)生。”盛瑜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者我們?nèi)ベI一包看看?”
“買一包?”畫屏小聲說道,“這還能在外頭買?”
在大周,月事帶這種東西都是很私密的東西,畫屏他們基本上都是自已做的,哪怕是閨閣小姐,也基本上都是貼身丫鬟做的,根本不可能讓府里的針線房去做,更不用說到外頭去買了。
“是呀,”盛瑜這會兒也意識到了畫屏不自在的原因,笑著說道,“在未來,女生每個月要來月經(jīng)是件很正常,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有些地方還出臺了明文規(guī)定,每月能放一天月經(jīng)假,月經(jīng)并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
“啊?”畫屏呆了一下,還是有些難以想象。
盛瑜照舊揉了揉畫屏的腦袋說道,“這有什么,本來就是女生的生理特征啊。”
“所以,我一直期望著我能回到這里,而不是留在大周。”盛瑜小聲說了一句。
不過,那些早就過去了,盛瑜也不愿意讓沉浸在過去中,笑著說道,“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