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才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到底看清楚沒有?
察覺到宮廉的不滿,溫清意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阿廉,你怎么了?我只是看晚茹都已經這么久了,還沒出來,有些心急而已……”
而且這件事是她之前就已經跟他提過的,他知道的啊,怎么會這么大的反應呢?
“心急?你心急什么?”宮廉忍不住反問道,驀地感覺有些好笑:“心急陳晚茹的安危?心急薄硯舟會折磨陳晚茹?”
溫清意瞬間沉默,顯然是被他說中了心思。
宮廉不禁冷笑:“就算是薄硯舟真折磨陳晚茹到生不如死,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我能幫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幫陳晚茹,也是為了你,你別把我對你的耐心當成你用來跟人交易的籌碼。”
他毫不同情陳晚茹,答應幫她,也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本來幫忙只是為了溫清意,但現在連他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他哪兒還有什么精力去幫陳晚茹?
薄硯舟用八千萬收購走了他這些年投資的所有電影發行權,這招真的太狠了。
等于他這兩年全部白干,還要白白給薄硯舟打工。
這么憋屈,全都是因為幫了溫清意!
惹得一身騷!
溫清意的眼眶一紅,聲音透著幾分委屈:“阿廉,你怎么這么說我?我要是有利用你的心思,天打雷劈!天地可鑒!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想我的……”
她越是往下說,聲音里的委屈就更甚,晶瑩剔透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的眼淚,讓宮廉的理智回歸,聲音也驀地放軟:“意意,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最近集團股價波動得厲害,我心情不好,所以對你說話的聲音就大了一點。”
“我不是有意的。”
宮廉的安撫,讓溫清意覺得,他還是在乎她的,只是集團最近波動的股價讓他心煩意亂,所以失了控。
溫清意勾了勾唇,軟語嬌嗔道:“阿廉,其實你也不必勉強,你救不出來沒關系,我不怪你,遇到問題,本應該我自己去解決的,不能依賴你。”
她表面上是在安撫示弱,但實際上,每一個字眼都在引起宮廉的心疼。
以退為進,還能讓宮廉心疼,簡直不要太劃算。
“意意,你不要傷心,即便我再怎么困難,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努力去做到。”宮廉說話間的神色很認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即便是他再怎么辛苦,只要意意會心疼他,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聞言,溫清意重重點頭,然后整個人都投入宮廉的懷抱。
溫香軟玉抱滿懷。
宮廉心滿意足極了,只是,他看不到的是,溫清意在他的懷里,得意地勾了勾唇。
她就知道,只要她稍稍一示弱,宮廉就心軟了。
桑檸,你拿什么跟我比?
……
雖然薄硯舟都安撫好了孩子的情緒,但桑檸氧氣管被拔的事情,引起了薄硯舟的重視。
薄硯舟很快就從醫院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這個男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來。
直到他拉來傅辰卿一起跟他看,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阿邱嗎?”
“阿邱?阿邱是誰?”薄硯舟有些疑惑。
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對這個男人的長相也感到很陌生。
反倒是傅辰卿,對這個名字稍微有點印象:“你不知道,阿邱是我當初為你選保鏢的時候,特意選中的,不過他始終沒有阿城能夠那么讓你信任,沒想到他能干出這種事情出來。”
他也沒想到,當年自己親自選拔的人,居然有一天會去冒險,去拔桑檸的氧氣管。
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這個問題,是傅辰卿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敢來天壇醫院拔小檸的氧氣管,不管他是誰,他只要這么做了,就是我薄硯舟的敵人。”
說著,薄硯舟頓了頓:“傅辰卿,你去把這個阿邱給我綁過來,我要親自拷問他。”
這一刻,傅辰卿知道,薄硯舟是真的發怒了。
薄硯舟從來不屑于綁人這種手法,事實上也根本不需要捆綁。
傅辰卿只是打了個電話叫阿邱回來,阿邱就乖乖地來到了商務會所最頂層的包廂內。
這里沒有樓下那么吵鬧,空間又大,擁有絕對的私密空間。
阿邱幾乎一進門,就被傅辰卿的人給綁住了手腳,他沒有任何防備,抬頭就問:“薄少,我是做錯了什么嗎?你為什么要綁我?”
好歹他也在薄硯舟的身邊做了好幾年的時間,不是家人也勝似家人了吧?
結果他就這么對待他的家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
傅辰卿話說完,一拳就打在阿邱的肚子上,打得阿邱整個人驀地發出一個悶哼,但仍舊不放棄地反問:“為什么?”
他想要知道確切的答案,就那么困難嗎?
正當傅辰卿準備開口說話時,一直坐在他身后沙發上的薄硯舟,則是冷冷開口:“你拔掉小檸的氧氣管,居然還敢問我為什么?”
聞言,阿邱下意識地否認,心里已經慌亂至極:“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傅辰卿就又在他的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還敢說沒有!醫院的監控錄像都已經全部拍下來了,你居然還敢在這里狡辯?”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一連兩句質問,都已經讓阿邱身心俱疲,但他仍舊否認:“沒有誰讓我干,是我自己愿意干的……”
下一秒,薄硯舟已經不知何時從沙發上起身,狠狠地在他的身下踹了一腳:“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你說不說?不說我廢了你老二!”
阿邱本來還想否認,結果一聽到要廢掉老二的時候,已經慌亂得完全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了:“好,我說,我說。”
“是宮少,是宮廉讓我這么做的,他說一切都是因桑檸而起,如果桑檸死了,那么什么事情都會沒有了,我想想也是,所以,就冒這個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