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即便是宮廉做的,但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許琛很懷疑:“你和表嫂,跟南初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別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南初偷偷跑去見他們了。
即便薄硯舟是他的親表哥,但是正常的親戚關系,人情走動,哪兒有像她走動得這么勤快的?
這根本就不正常!
他不相信南初跟表哥表嫂之間什么都沒有,他們之間必定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說不定……
每一次在背后設計他的人,就是南初和他們!
聞言,薄硯舟瞇了瞇眼,語氣透著幾分危險:“你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
縱然每一次背后都是他,那又怎么樣?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幫助溫清意,破壞了他的計劃,他何至于此要來針對他?
根源還是在他自己身上!
“我哪兒敢懷疑表哥你啊?我只是提出一個合理的質疑罷了。”許琛見他沒有否認,望著他的眸色透著復雜:“表哥,我們兩家雖然一直不和,但你我之間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堪比親兄弟,你為什么要這么算計我?”
他這么算計他,到底有什么好處?
難道他就不怕薄老爺子知道后,會龍顏大怒嗎?
薄硯舟皺了皺眉,嗓音透著一股淡淡的不耐:“誰算計你,你就去找誰,別來找我,我可沒有算計你!而且我剛剛已經跟你明說了,是宮廉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南初的,你為什么不去找他?”
在這里質問他又算得上什么?
“宮廉那邊,我自然會去找他。我現在問的是你,表哥?!痹S琛頓了頓,再度問道:“表哥,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們跟南初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南初那么多次都針對溫清意,而且針對得非常精準,他就不信,這里面沒有表哥跟表嫂的推波助瀾?
硬生生的把南初對他的感情,給徹底消耗沒了!
這筆賬,他還沒找他算呢!
薄硯舟不可置否,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沒有。”
不管他問多少次,他的答案始終如一,從未曾變過。
他們跟南初的合作協議,是萬萬不能被許琛知道的,縱然他已經開始懷疑,但明面上,他還是那句話,說沒有就是沒有。
“行,既然你這么堅持,那要是被我查出一點什么……”說著,許琛的嗓音有著一瞬間的停頓,望著他的眸光驀然變得銳利,像是刀子一樣尖銳又陰涼:“那就別怪我這個做表弟的,翻臉不認人了。”
留下這句話,許琛就轉身離開了。
桑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擔憂地問:“阿舟,這是怎么回事?許琛他是怎么知道我們跟南初之間有合作協議的事情?”
看起來他只是懷疑,但是他的語氣卻透著某種肯定,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之間有合作的事情。
要是真的被他給發現什么,那么他們之前所有的計劃就會全部打了水漂!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估計是懷疑南初跟宮廉之間有什么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北〕幹垡矝]想到他這么快就開始懷疑了:“不過我們跟南初之間有合作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他,不然的話,以他的脾氣,絕對能破壞我們的計劃。”
之前他的計劃就已經被許琛給破壞過好幾次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桑檸也是跟他一樣的感覺:“你說得對,我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們跟南初之間有合作的事情。不過,你把宮廉泄露出去,你不怕被宮廉知道了,再一次針對你嗎?”
本來宮廉跟他之間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這是因為她的關系,才得以緩和的,不會又要因為許琛,而又回到從前那種勢不兩立的局面吧?
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會來臨了。
“被他知道又怎么樣?”薄硯舟絲毫不懼怕他:“他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想必也一定做好了被許琛知道的準備。”
所以他才跟許琛透露,這是宮廉干下的好事兒。
加上昨晚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幾件事情加起來,他們之間勢必要有一場爭斗。
宮廉以前干了那么多威脅他的事情,這一次,也別怪他落井下石了。
聞言,桑檸的心里還是有點沒底:“我倒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和許琛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你!”
現在許琛跟阿舟翻臉了,如果被宮廉知道了是阿舟賣了他,那么他只需要施加一些伎倆,就能夠拉攏許琛,成為盟友。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天然的盟友。
要是許琛跟宮廉合作了,那么他們兩個一定不會放過阿舟的。
“小檸,我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薄硯舟知道她的擔憂:“為了你,我不怕?!?/p>
為了她,他什么困難都能夠扛下來。
桑檸覺得自己虧欠他的太多了:“阿舟,你這樣讓我好內疚,我覺得自己好沒用,什么忙都幫不上,還盡給你惹麻煩……”
一想到這,她就有些愧疚,連一向明亮的嗓音都忍不住變得低落。
“小檸,我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覺得內疚。”薄硯舟抬手輕撫過她白皙細嫩的臉,眼底盡是柔情:“而且我們是夫妻啊,夫妻本應該同甘共苦的,你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p>
他們之間,能夠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只有彼此知曉。
好不容易走進婚姻,他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呢?
桑檸將他的手放下,伸出手,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他的懷里,聲音有些悶悶的:“阿舟,能夠遇到你,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p>
上一段婚姻,讓她在感情里吃盡了苦頭,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如果不是阿舟的出現,恐怕她到現在都是單身,不會再嫁了。
“所以你就不要為其他男人著想了,你是我薄硯舟的妻子,你只能為我一個人著想?!北〕幹鄣穆曇綦[隱透著一股占有欲,有些酸:“宮廉的事情,你不用去在乎。”
他只要她在乎他一個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