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傅辰卿有點訝異:“你是說,最近宮廉頻頻向嫂子示好?那你怎么不阻止?他都這么刻意接近嫂子了,你還能忍?!”
換作是他,早就讓這個宮廉滾了。
哪里還輪得到他來接近自己的妻子?
“我怎么沒有阻止?我拼了命的阻止好嗎?”薄硯舟對他是防不勝防,也是很無奈:“每天回去我都要問問小檸的情況,結果人家在我不在家的時候來找小檸,你說我還能怎么防?”
“我總不能在小檸的身上裝監控吧?二十四小時盯著她?那樣小檸第一個就受不了,得不償失。”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
確實是很讓他頭疼的一件事。
聞言,傅辰卿覺得也是:“你說得也對啊,嫂子也是個成年人了,重不得輕不得,還真不好辦。”
“不過這個宮廉到底想干嘛啊?為什么一直跟嫂子示好?你沒去查?”
薄硯舟輕笑一聲:“這種事情,都是宮廉主導,只要他不愿意,我就可以查不到任何一絲消息,你別太小看他的能量,別忘了他跟我們是勢均力敵的。”
在整個京圈,宮廉是唯一能夠跟他匹敵的存在。
不可小覷的。
雖然他收購了宮廉名下投資的所有電影發行權,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跳起來反抗。
說不定,小檸就是宮廉用來對抗他的棋子。
“那這個陳薇,你打算怎么辦?送警察局嗎?”傅辰卿覺得這事兒有點棘手:“你別忘了她可是陳部長的女兒,你要是把他老人家的獨生女給送進去,你不就得罪了陳部長嗎?”
陳薇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那倒是好辦,直接送進去就行了。
關她一輩子。
但偏偏,她是陳部長唯一的女兒,陳家的獨生女。
還真不是他想送就能夠送得進去的。
薄硯舟倒是不這么想:“不,先報警把她抓起來,然后利用她,讓幕后的那個真兇漸漸浮出水面,我就不信,另外一個幕后黑手,會釣不出來?”
“我懂了,我這就去辦。”
傅辰卿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打了個響指,就立刻去辦了。
隔天上午,陳薇剛剛吃完早餐,就看到幾個警察來到了自己的家里。
她以為是爸爸的同事,還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叔叔好。”
“您是陳薇小姐對吧?”
陳薇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為首的警察臉色有些嚴肅,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之后才說明來意:“陳小姐,有人報警說你涉嫌牽扯到一起故意傷人案,以及一起車禍肇事逃逸案,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故意傷人?肇事逃逸?
陳薇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在說什么,不禁失笑道:“警察叔叔,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一直在家做合法公民,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亂抓人啊。”
她的這些話顯然并不能左右警察的想法,為首的警察直接說:“帶走。”
于是,在警方的干涉下,陳薇成功被警方押上警車,一路開回警局。
家里的管家看到這一幕后直接打電話給陳輝,向他說明情況。
陳輝聽聞自己的女兒被警方帶走之后,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迅速趕往了她所在的公安分局,見到他們局長之后,卻被他們的局長拉到一邊。
局長的神色很耐人尋味:“陳部長,按理說您是我的上司和領導,我本應該放了您的女兒才對,但是這個案子牽涉到我們本市的一起爆炸案,實在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所以只能委屈您的女兒在里面多待一段時間,等事情查清楚了之后,我再親自帶她見您,好不好?”
聞言,陳輝的臉色有些陰沉,仿佛打翻了的墨硯一樣黑:“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是害群之馬?”
“老宋,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你卻要抓我的女兒?是不是得問一下我這個父親的意見?”
自己的屬下居然抓了自己的女兒。
這話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京城這片地界混了?臉都要丟盡了!
宋局長微微一笑,絲毫不懼:“我們抓人,只看跟案件本身有沒有關聯,如果真的經過一番了解之后,跟您的女兒沒有任何關系,我們自會把她送回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就是不能放人。
陳部長無奈之下,只能先離開公安分局,回單位想辦法去了。
就在陳薇被抓的同一天中午,桑檸也隨之收到了宮廉發來的證據影像,仿佛證實了,這件事似乎真的跟陳薇有關。
但桑檸怎么看,也不覺得這件事會像是陳薇干的,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
她一向是直來直往,什么時候玩過這么陰毒的招數了?
就在她正疑惑的時候,當天下午,陳薇就被公安分局的警車送回了家里。
陳薇一下車,就看到自己父親坐在客廳里等她,她一下子就撲到了父親的懷里:“爸,我在審訊室里的時候好害怕,我從來沒有那么害怕過。”
或許是因為父親的特殊職業,她從小就是在那個環境里長大的,對審訊室什么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偶爾還能看到她認識的叔叔在審訊室里審犯人的樣子。
但看是一回事,真正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同的視角,兩者的感受截然不同。
“小薇,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去過分摻和你姑姑的事情。”陳輝一見到女兒撲上來,沒有半分喜悅,隨之而來便是源源不斷的斥責:“你非要去摻和,現在好了,惹得一身腥!”
他想幫她摘,都不一定能夠摘干凈。
就在陳薇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道低啞磁性的嗓音在他的不遠處響起:“陳部長果真是好愛女兒,不惜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也要保全你的女兒。”
“薄少,小薇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把她扔下不管。”陳輝一見到他,就沒好氣道:“反倒是薄少,是你報警說,小薇是本案兇手的吧?你怎么可以這么憑空污蔑一個人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