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溫清意卻淡淡一笑,忍不住反問道:“她的腿傷怎么來的跟我有什么關系?阿舟哥哥,今天是我跟阿廉的訂婚典禮,憑我們兩個人的交情,你不應該這么包庇她。”
在她看來,這本來就是桑檸的錯誤,憑什么把所有的鍋全都甩到她的頭上來?
不管她的腿是怎么傷的,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溫清意,你當真以為自己有宮廉保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薄硯舟冷冷凝視著她,眸光銳利如刀:“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針對小檸,別說是一個宮廉了,就是十個宮廉也救不了你!”
說完,薄硯舟就抱著桑檸轉身走到另外一桌,在另一桌的椅子上坐下。
溫清意被他警告得臉色慘白,但訂婚典禮即將開始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打倒。
半個小時后,訂婚典禮正式開始。
宮廉挽著她的手臂,一步步走上臺前,隨著鎂光燈的不斷地閃爍,許多人都見證了這一對的感情歷程。
主持人在臺上說著祝福的臺詞,粉色的玫瑰花瓣隨著彩帶不斷地落下,漫天飛舞,如雪花一般飄落。
一套流程全部走完之后,臺下的人才正式開席。
溫清意跟著宮廉去敬酒之前,先去化妝間換了一身衣服,將自己身上的訂婚禮服換下,換上了正常敬酒穿的晚禮服。
一襲紅色旗袍,將溫清意婀娜多姿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宛如剛剛綻放的玫瑰一般,看得在場的男人幾乎都移不開眼睛。
當然,這并不包括薄硯舟,他一直在幫桑檸夾菜,讓她盡量多吃點。
桑檸看著自己盤子里滿滿的一盤食物,有些汗顏:“阿舟,夠了夠了,你這樣夾我吃不完的。”
她盤子里的菜都快要堆成了一座小山了,讓她先吃哪一個才好?
她知道他是想要讓自己吃飽一點,但這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吃不完就放這兒,服務員會收的。”薄硯舟依舊給她夾菜,手中的筷子依舊沒有任何停歇。
他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與他們坐一桌的男女們可羨慕了。
看來這個薄總也不像是新聞中寫得那樣薄情啊。
至少,他對自己的太太,是真的好。
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真情流露。
訂婚晚宴很快就進入了后半段,溫清意跟宮廉敬完酒之后,她去試衣間換衣服。
她剛換完衣服,就碰見了剛剛從洗手間里出來的薄硯舟。
溫清意一看見他,心,就怦怦直跳:“阿舟哥哥,抱歉,剛剛是我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
她想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回到薄硯舟的身邊。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棄的。
“原諒你?”薄硯舟反復呢喃著這幾個字眼,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不可能。”
光是小檸醫館爆炸和車禍的事情,他就不可能會原諒她。
做什么白日夢呢?
溫清意的神色透著幾分委屈:“可是,阿舟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能不能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溫小姐,你已經跟宮廉訂婚了,這才剛訂婚,就想著跑出來偷吃?”薄硯舟不禁冷笑反諷道,神色有些無語:“而且我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男人,請溫小姐好自為之。”
要不是有宮廉在她的背后撐著,她現在哪里還有資格站在他的面前說話?
說完,薄硯舟直接越過她就想走。
溫清意卻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不斷懇求道:“阿舟哥哥,你不要走,我嫁給宮廉完全是迫不得已啊,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呢?”
為什么他總是這樣拒絕著她?
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桑檸?桑檸還是個結過婚的!
“你給我放開!”薄硯舟沒想到她會這樣抓住自己不放,隨即扯開她的手,徑直離開,卻在抬頭的一瞬間,一眼就看到了聞訊找來的宮廉。
宮廉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意意,你們在干什么?”
什么叫嫁給他是完全迫不得已的?
難道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他?對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利用而已嗎?
“管好你的未婚妻,別總是讓她出來騷擾別人的男人。”薄硯舟對此厭惡至極:“知道嗎?”
宮廉的薄唇吐出一個不冷不熱的字眼:“滾。”
薄硯舟立馬離開了這條長廊,整個長廊里,就只剩下了溫清意和宮廉兩個人。
冷白色的燈光亮如白晝般的落在他們身上,卻也融化不了宮廉身上那股不斷彌漫出來的冷意。
看得溫清意都忍不住出聲:“阿廉,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出聲啊?”
她要是看到宮廉在這里,不就不糾纏他了嗎?
“我怎么出聲?”宮廉徑直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忽地傾下身子,靜靜凝視著她:“是在你跟薄硯舟表白的時候出聲?還是應該在你說嫁給我是迫不得已的時候出聲?嗯?”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以為她至少會對自己有點感情的。
最起碼的感動總應該有吧?
可是,她不僅沒有任何的感動,而且還變本加厲的糾纏薄硯舟,還是在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典禮之上糾纏……
這都快讓他自我欺騙不下去了。
溫清意一聽這話,不由得有點慌亂無措,連忙安撫道:“阿廉,你誤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阿舟哥哥真的只是朋友……”
她的這句話,換作以前他或許還會相信,但是經過了那么多的事情發生,他再也不可能會相信她的鬼話連篇了。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桑檸嫁給了薄硯舟,溫清意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去找桑檸的麻煩?
炸了人家的醫館,還害得桑檸車禍重傷,至今還在住院。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宮廉直到這一刻,仿佛才認清她的廬山真面目:“溫清意,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了,你自己以后,自求多福吧,我再也不可能護著你。”
他再也不會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寵,再也不會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再也不會充當她的保護傘了。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