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全都是被滴的蠟油凝固的痕跡,而且臉上密密麻麻的小孔都有燒焦的痕跡,像是被煙頭燙傷的一樣。
看起來觸目驚心,根本看不出原來的臉。
溫清意一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本能的顫抖了一下,嚇得往后都退了兩步:“晚茹她、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發顫,可見陳晚茹現狀給她帶來的沖擊到底有多大。
“聽說是薄硯舟故意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币徽f到這件事,韋浩宇就忍不住問她:“我說溫小姐,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么?為什么要故意去針對薄太太?誰出的主意?”
他的晚茹本來是個很乖很好的女孩子,而且人家薄太太對她也很不錯。
之前陳安遠死的時候,人家薄太太還幫她說過話。
他怎么也想不出來,究竟有什么理由值得她去如此針對桑檸?
她們一向無冤無仇的。
聞言,溫清意的身子驀地僵硬了一下,才說:“這個你還是別管了,反正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主意,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是對方要求的,我們也沒辦法?!?/p>
別忘了,整件事情里,除了她和陳晚茹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另一個人,才是整件事情里,能量最大的。
話語權也在她的手上。
她們姐妹兩個,在這件事里除了去執行和掩飾,幾乎沒有其他作用。
“什么叫我別管了?我不管她,她就沒人關心了!”韋浩宇一聽到這句話就生氣:“你說這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主意是什么意思?難道這里面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如果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這個人會是誰呢?
怎么聽起來這么神秘?
“這件事不是你能問的?!睖厍逡饫淅渚娴溃骸绊f律師,你的合伙人身份都已經沒有了,你現在根本沒有權利去管這件事,最好還是管好你自己,別瞎摻和。”
連她這種身份的人都沒有話語權。
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律師呢?他只需要把陳晚茹給照顧好,就足夠了。
但韋浩宇顯然是不愿意,于是據理力爭:“溫清意,我這是在救晚茹!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繼續下去,會徹底得罪薄硯舟的!”
“到時候他把你們全部都找到,你們怎么辦?晚茹都已經這樣子了,你能保證你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陳晚茹嗎?!”
他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極有可能發生的現實。
晚茹被他抱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血,幾乎血流成河,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幫她止住了血。
連晚茹都被折磨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何況溫清意呢?
她就一定能保證她能夠過得了薄硯舟那一關?
他不相信。
“放心,憑我跟阿舟哥哥的交情,他絕對不會讓我變成下一個陳晚茹的?!边@一點,溫清意很有自信:“畢竟,我跟阿舟哥哥這么多年的感情擺在這里,他舍不得我的?!?/p>
就是跟阿舟哥哥這么多年的交情在這里,所以她才能一直安然無恙。
她相信這一次,也不會成為這個例外。
聽得韋浩宇都有些無語:“不是,你這個莫名的自信心是從哪里來的?你覺得你自己很特別嗎?既然這么特別,為什么放著好好的薄硯舟不要,跑去跟宮廉在一起?”
她這個自信,他都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她曾經是跟薄硯舟有過婚約,但那也都是曾經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這種老掉牙的老黃歷還翻出來干什么呢?
而且眾所周知她跟宮廉在一起,既然在一起就好好的過,結果又鬧出接吻照那件事。
他嚴重懷疑,晚茹現在變成這樣子,全都是被這個溫清意給帶壞的。
原來的晚茹可不是這樣的。
“這不關你的事!”他說得讓溫清意的臉色倏然一變,迅速冷下臉:“韋浩宇,你別以為你是律師就可以看透人心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還有,今天晚上我要住在這兒,你們這里有沒有房間?”
她是從宮家別墅里溜出來的。
外面的酒店什么的肯定她一入住就會被宮廉找到,想要住得隱秘一點,似乎就只有這兒了。
聞言,韋浩宇愣了一下:“你是怎么把要求說得理所當然的?我韋浩宇欠你的嗎?這是你要留宿在這里應有的態度嗎?”
一句謝謝都不說,這么沒禮貌。
怪不得薄硯舟看不上她。
換作他也看不上這種沒禮貌的女人,他能留她在這兒,完全就是為了晚茹。
“一碼歸一碼。”溫清意被他這么一說,語氣軟了下來:“韋律師,麻煩你留我在這兒住一晚,可不可以?我是為了在這里陪晚茹,畢竟,我們也算是好姐妹。”
韋浩宇本來不想留她的,但看在那一句好姐妹的份上,還是去給她收拾房間了。
他在陳晚茹對面的一個次臥房間,安排了溫清意。
溫清意見他這么善良,還是補了句:“謝謝?!?/p>
“不客氣?!?/p>
韋浩宇沒好氣道,轉身就去拿洗漱用的東西了,然后給她放在了衛生間里:“這是牙膏牙刷,你要用就用,給你放在了你房間里的衛生間了。”
溫清意自打從宮家溜出來之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如今在這里,有陳晚茹作伴,終于能睡一個好覺了。
只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在萬籟俱寂,夜深人靜的深夜,縵和公寓內的燈光大多已經熄滅,許多人已經開始入睡。
唯獨,在陳晚茹家里,兩人剛剛睡下,門口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敲門聲。
砰砰砰!
震醒了剛剛睡下的韋浩宇,韋浩宇的房間距離門口最近,他穿好衣服之后就打開房門,睡眼惺忪的說:“誰???”
對方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敲門。
韋浩宇只能認命的去開門,誰知道,一開門就有一群黑衣人站在門口:“你是韋浩宇先生嗎?”
“我是,請問你們是?”韋浩宇有些迷茫。
“我們家宮先生找你。”
宮先生?
韋浩宇怔了一下,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色長款大衣的男人就已經從樓道里走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