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薄硯舟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越過他,直接離開了。
男人從總裁辦的專屬電梯下樓到地下停車場,將邁巴赫開出地下停車場。
他沒有從集團大廈門口的那條路走,而是從后門離開,通過停車場的二號出口,一路疾馳到了天壇醫院門口。
他坐著電梯一路飛奔到了加護病房的門口,氣喘吁吁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他才抬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一進去,就看到陳安妮在陪著她說話,病房內的氣氛似乎跟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
但薄硯舟就是莫名覺得有些古怪:“小檸,你沒事吧?”
她是不是沒有看到今天的新聞?
看起來像是沒看到的樣子,可是他就是莫名有一種感覺,這個新聞她一定看到了。
“沒事。”桑檸笑得很牽強。
相比較桑檸,陳安妮更加生氣,一看到他來就沒有什么好臉色:“小檸當然沒事,幸好她堅強,沒有被你跟溫清意接吻的新聞給氣死!”
要不是小檸一直攔著她,她早就沖到他的公司,找他討個說法了。
她這般陰陽怪氣,薄硯舟低頭全都認下:“小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跟溫清意接吻,是她跑過來強吻我的!”
說起來,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人。
畢竟在飯局上,是溫清意先喝醉了酒,跑到他身邊發酒瘋,然后過來強吻他的!
因此,他還跟宮廉大吵了一架,鬧得很不愉快。
“你騙誰啊?”陳安妮才不相信他的鬼話連篇,一口認定他就是在撒謊:“照片都已經登出來了,你還在這里狡辯?”
薄硯舟不說話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桑檸。
桑檸做了個攔住她的手勢:“好了安妮,你先出去,我想跟阿舟單獨談一談。”
“好,我先去照顧陳霧野。”說著,陳安妮就站起身,給他騰地方:“你有事就打我電話叫我。”
說完,陳安妮就出去了,還不忘給他們兩個人帶上門。
霎那間,整個加護病房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
最后,還是桑檸率先開口的:“你不是要跟我解釋嗎?解釋吧,我聽著。”
她也不相信這個新聞是真的。
因為她跟薄硯舟才剛剛結婚,阿舟又對她那么好,先前溫清意那么給他下藥,逼他就范,他都沒有就范。
但這個照片實在是讓人很難受,她也想聽一聽他的解釋。
她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檸,其實就是昨天晚上我去一個飯局給公司旗下藝人撐場子。”薄硯舟說出了事情的原由:“關經理一個人撐不住,我就去了,溫清意也在。”
“然后呢?”她問。
“然后很多老男人圍著溫清意給她灌酒,她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突然跑過來扒拉著我,然后抱著我的脖子一通強吻!”
薄硯舟光是回想,就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惡心:“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懵,又有多么惡心,我從來沒有碰到這么惡心的事情,然后宮廉就來了,跟他吵了一架之后我就走了。”
想想他那個時候,其實不應該走的。
就算是走,走之前也應該逼她們那些看戲的女人交出自己的手機。
如果他更細心一點,或許就沒有今天的這則新聞了。
只是現在后悔已經沒有用了,已經來不及了。
“你為什么要聽關經理的話,去那里撐場子?”桑檸冷冷質問道:“安鼎集團不是綜合性集團嗎?為什么會有藝人?”
她住院了那么長時間,對外界的信息接收實在是有限,很多事情她都沒有辦法知道。
如果薄硯舟不說的話,她更沒有可能知道。
薄硯舟眼看著瞞不住了,索性就直說了:“因為上一次拔你氧氣管的人,就是宮廉派來的。”
“我是為了報復他,幫你報仇,所以我出價八千萬,逼迫宮廉簽下他名下所有電影的發行權轉讓書,順便收購了意禾傳媒,也就是宮廉公司的藝人經紀部。”
桑檸皺了皺眉,不是很懂他:“你收購他們公司的藝人經紀部干什么?你覺得經紀公司的錢很好賺嗎?利潤很高?”
如果她沒有記錯,溫清意就是意禾傳媒旗下的藝人。
他收購意禾傳媒的藝人經紀部,該不會是為了溫清意吧?
“我收購他們的藝人經紀部,可不是為了賺錢。”薄硯舟投資的領域很多,不缺這一個:“我是為了針對溫清意,我要讓她的事業從巔峰跌入谷底。”
要不是為了幫小檸報仇,他是絕對不會踏足娛樂圈投資的領域。
誰都知道他厭惡娛樂圈,能讓他涉足娛樂圈的人,就只有桑檸一個。
為了小檸,他什么都愿意做。
聞言,桑檸瞬間明白了一切:“你是打算借用收購的幌子,來讓溫清意的事業跌到十八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風險很高?萬一要是被宮廉發現了你的目的,他會放過你嗎?”
現在的溫清意可不是以前的那個溫清意了。
她現在的背后有宮廉做靠山,誰想要動她,不得掂量掂量自己愿不愿意跟宮廉作對?
放眼整個京圈,也就薄硯舟有這個能力去針對她。
“我不怕。”薄硯舟一點都不怕,他伸手握住她的蒼白無力的手指,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滿眼依戀:“小檸,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我昨天去那個飯局真的只是撐場子,你相信我好不好?”
桑檸看著他這么依賴自己,透著病態白的臉上終于綻開笑顏:“阿舟,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可是,有些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做出一些讓我誤會的舉動?”
她如今躺在病床上,本來就沒有安全感。
一看到那張親吻照,她的心是一陣接一陣地疼,胸口悶悶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淌。
他明知道她有多么忌諱溫清意,卻還是去了那個他本不應該出現的飯局。
或許他的本意是好的,但做出的事情,卻是一刀接著一刀,往她的心臟上捅。
捅得她的心臟,鮮血淋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