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女。
她是跟薄澤川結過婚,可離婚后,她已經(jīng)恢復單身,為什么這群人要這么說她?
“你說誰是二婚女?”
不等她開口,一直待在她身邊的薄硯舟就已經(jīng)率先開口,眉眼間滿是陰鷙。
原本還在那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人們,聽到薄硯舟這么維護桑檸,嚇得瞬間不敢說話了。
只有為首的蘇情敢說:“我們說的也是事實啊,桑小姐不是已經(jīng)結過婚了嗎?說她二婚女,又有什么錯?”
二婚就是二婚。
她說錯什么了?
薄硯舟似乎還想說話,但被桑檸攔住,她巧笑嫣然道:“各位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二婚,但我是憑本事抓住自己的幸福。”
“比起你們這些只敢遠瞻不敢付出的膽小鬼,我的幸福是自己努力得來的,你們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
最該鄙視的,不應該是她們這種只敢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嗎?
蘇情勾了勾唇:“就憑你是二婚,你就輸了。”
她這話,擺明了就是要桑檸難堪,死死的揪著她跟薄澤川的過去不放。
“跟你這種紅眼病沒辦法溝通。”桑檸倒也不生氣,只是勾著薄硯舟的手臂秀恩愛:“阿舟,我們走吧,不要理他們。”
“嗯。”
她都這樣說了,薄硯舟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剝奪了她的面子,所以在蘇情等著桑檸下文的時候,男人直接帶著桑檸離開了。
“情姐,我們這樣說,會不會得罪了薄硯舟啊?”
薄硯舟的勢力在京城有多大,整個京圈都知曉一二。
為了桑檸這么個女人,得罪薄硯舟,不值得。
“不會。”蘇情說得很有把握:“有清意這一層關系在,就算是薄硯舟,他也不會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正是因為她是溫清意的至交好友,所以才替溫清意感到不值。
明明跟薄硯舟有婚約的是溫清意,結果卻讓這個叫桑檸的女人,撿了個大便宜。
別說溫清意會不舒服,她也覺得薄硯舟做得太過分了。
另一邊。
薄硯舟帶著桑檸離開了女人堆,開始給她介紹起了自己在商場上的朋友,桑檸一個一個的跟他們打招呼。
可是他商場上的朋友實在是太多,桑檸實在是有點記不住。
到最后,桑檸主動放棄:“阿舟,這些商場上的朋友你不用給我介紹了,我又不經(jīng)商,而且我有自己的圈子。”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圈子,有些圈子本就不適合她。
她不想硬融。
那樣只會徒增尷尬。
“好,既然如此,我先去跟今天的主辦柳總打個招呼,我去去就來。”薄硯舟有點不放心她,還特地交代道:“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
桑檸點點頭,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休息。
只是她剛剛坐下來,自己身前的光線,就瞬間被一道陰影所掩蓋。
桑檸下意識的抬眸,一眼就看到西裝革履的薄澤川站在她面前。
“你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我?”
每一次,基本上只要她去哪兒,似乎都能夠見到他的身影。
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跟蹤她?
要不然她怎么去哪兒都能撞見他?
“桑檸,今天的這個晚宴,我也是受邀人之一。”薄澤川淡淡開口,眸色晦暗不明:“你似乎忘了,不只是小叔姓薄,我也姓薄。”
都是薄家人。
沒必要厚此薄彼。
桑檸當然知道他也是薄家人:“我沒忘記,倒是你忘記了,我現(xiàn)在是你小叔的女人,不是你薄澤川的女人,這種公共場合,我請你自重。”
不要鬧出什么事情來。
不然,她臉上也不光彩。
“桑檸,我在你的眼里,就這么的不堪嗎?”薄澤川的眸底閃過一抹受傷,聲音也透著幾分低落:“我真的只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只要她讓一切都回到原點,那么他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為什么她總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桑檸已經(jīng)懶得理他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多說。
薄澤川見到她沉默,心情莫名的煩躁,忍不住將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隨即在長條桌上,又加滿了威士忌。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酒不斷地下肚,薄澤川不是個愛喝酒的人。
但現(xiàn)在,在感情的不斷受挫下,他只能靠著一杯杯的威士忌,麻痹自己的大腦神經(jīng)。
桑檸見他一直喝酒,也不想管,只能不斷地喝著飲料,等待薄硯舟忙完。
可是她還沒有等到薄硯舟,在她拿食物的時候,驀地從身后竄出一股力量,將她整個人從宴會現(xiàn)場拉到旁邊的衛(wèi)生間里。
莊園里的衛(wèi)生間很大,人煙稀少,幾乎只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反復在回響。
“桑檸,你能不能不要再拒絕我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小叔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就不能回到我身邊嗎?就像以前一樣……”
隨著他話音落下,薄澤川的薄唇也隨之落下。
桑檸意識到他喝醉了,她直接推開他,冷冷道:“薄澤川!你給我清醒一點,我不是你隨便能夠玩弄的女人!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是桑檸。
是屬于他的女人。
沒有其他人能夠輕易占有她,只有他有資格進行占有。
“你是桑檸,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薄澤川怎么會不知道她是誰,正是因為清楚,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能夠做出平時不能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暖黃的曖昧燈光下,桑檸膚白如雪,一襲淺藍色晚禮服更是襯得她的身段窈窕動人。
輕而易舉的勾起,那些平時被他壓抑著的、隱隱叫囂的情緒。
他直接伸手到她的身后,似乎想要解開她的禮服,他的薄唇也緩緩在女人的紅唇上。
桑檸意識到他的意圖,猛地推開他,揚起手,朝著他的俊臉,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無聲的洗手間內響起,打斷了男人一直隱隱叫囂的欲。
“薄澤川,我現(xiàn)在是薄硯舟的未婚妻,請你對我放尊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