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電了。”
她的口吻很淡漠,繼續擦拭著桌子,一聲不吭。
薄硯舟一瞬捏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就將她抱起,直接把人放在了桌面上,強行掰開她的雙腿,讓她夾著他的腰。
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讓桑檸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她把手支撐在桌面上,惱怒的看著他:“薄硯舟,你干什么?”
男人一只手攬住她的背,另外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頜:“你是在故意躲著我?”
“我躲著你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
她單手支撐在他的胸膛前,姿勢越發的曖昧。
他抓住她的手,越握越緊,靜靜地注視著她,忽然一聲不吭。
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倔強,顯然是一副還在生氣的模樣。
“早上是我不好,別往心里去。”
他的聲音忽然軟下來,嗓音都壓低了很多。
桑檸怔了一下,這還是薄硯舟第一次向她低頭。
實在是很難想象,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也會有主動低頭的時候……
“我的本意是想讓你認清楚自己的心,并不是想要羞辱你,我也從未想過要對你做這種事情……”
談起這個事,桑檸再度感到羞恥,面龐驟然間泛紅了。
她咬咬牙:“薄先生,請你別再說了。”
“那你原諒我了?”
薄硯舟把手從她的腰肢放開,隨即支撐在桌沿兩側,垂眸靜靜地睨著她姣好的眉眼。
桑檸把他給推開,接著迅速從桌面上下來,繼續拿著抹布擦拭桌子:“我們本來就不是情侶,更不是夫妻,哪來什么原諒不原諒這種說法?”
“可對我來說,你早就是了。”
男人口吻很輕,從身后傳來。
桑檸擦拭桌面的手,再度停下來。
心里升騰著一股濃烈的緊張感。
她直接轉移了話題:“爺爺最近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薄硯舟忽然怔了一瞬,大概是沒料想到,話題會跳躍得如此之快。
“還可以,回頭你可以再去給她復診一下。”
“我答應薄先生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但是薄先生答應我的事,怎么一直沒有動靜呢?”桑檸扭頭看著他,嗓音沉沉地:“你不是答應幫我拿回衡陽小院嗎?”
“我沒忘記,這件事章業一直在盯著,你伯母也不是什么善茬,這件事估計是個持久戰,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薄硯舟口吻淡淡的:“但替你拿回來,是遲早的事。”
桑檸輕輕頷首:“我只是怕薄先生忘了,所以提醒一下而已。”
“你的事情,我怎么會忘?”
薄硯舟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發梢。
桑檸正巧轉頭,對上了他瀲滟的鳳眸,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抹深情的氣息。
沒錯,就是深情。
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薄硯舟為什么會用這么深情的目光看著她?
“我今天過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
他放下了手后,靠在了桌子邊。
桑檸的思緒被打斷,抬眸好奇的睨著他:“是什么事?”
“那個從江州帶回來的歹徒,經受了保鏢的盤問,什么方式都用過了,就是不愿意說出實情,目前人還在倉庫里關著,你打算怎么處理?”
薄硯舟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隨即把香煙夾在修長的指尖里。
桑檸沉思了一瞬,隨后面無表情道:“回頭把人放了吧!”
薄硯舟眉心驟然微擰,握著指尖的手,輕微一頓:“為什么放了?”
桑檸思索了一下,卻不著急開口。
玉簪的事情,薄硯舟還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全盤托出,定然會讓他知道自己就是‘懷桑’,可現在還不適合說這些。
“難道你已經知道幕后真兇了?”
男人眸底染上寒意。
桑檸注視著他姣好的眉眼,終究還是輕輕的頷首:“是的,兇手是梁語薇。”
“怎么會是她?你們最近又發生了什么過節?”
桑檸轉移視線,看向了外面的夜空,口吻顯得很涼薄:“還能有什么過節,不就是為了薄澤川。”
下一秒,她整個人忽然被薄硯舟拉近了幾分。
“聽你這意思,是還沒有放下小侄?”
薄硯舟垂眸睨著她,眼神和嗓音都暗藏著一絲危險。
“我可沒有說放不下。”
桑檸的眼神,帶著一絲躲閃。
“既然跟我睡了,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你的心和身體,都不能再屬于任何人,包括薄澤川。”
此話一落,桑檸的上睫,忽然瘋狂的撲閃著。
那股強烈的緊張感,再度油然而生。
緩和了幾秒鐘后,她才勾起唇角冷冽一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薄先生居然還是個占有欲這么強的人。”
“現在知道也不遲。”
男人抽完最后一口煙,把手中的煙蒂掐滅,隨即丟入旁邊的垃圾桶內。
她冷冷的一笑:“還真是夠霸道的……”
聲音剛剛落地,薄硯舟忽然單手掐住她的下頜,低頭毫不猶疑的吻住她的唇。
那口還沒來得及吐出的煙霧,瞬間從他的嘴巴中,彌漫到她的嘴巴里面來。
強烈的窒息感,帶著一絲曖昧的纏.綿,深刻到足以讓她將這個吻,記一輩子。
那種想咳嗽卻無法咳出來的體會,讓她幾近無法喘.息。
薄硯舟察覺到了她的難受,終究還是把她給松開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指腹碾著她的唇瓣,托著她的下巴,輕聲道:“老爺子身體穩定之后,我會去跟他說你們要離婚的事情……”
“不要!”她當即就反駁了:“你不要去說。”
薄硯舟捏著她下頜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怎么?難道你是不想離婚?”
桑檸下意識的咽喉,對上他危險的眼神后,緩緩的開口:“不是,我是想親口跟爺爺說,這件事如果由你來說的話不妥當,我不能讓你蹚這趟渾水……”
“這么替我著想?還說對我沒感覺?”
男人低啞一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再度抬起視線時,極度的曖昧。
桑檸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裙擺,忽然一聲不吭。
薄硯舟捧著她的臉,神色嚴肅道:“桑檸,從我們發生關系的那天開始,這趟渾水就算再泥濘,我也注定無法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