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手女殺手不敢在掉以輕心,更怕會驚動不遠處的保鏢。
立即調整狀態,穩住心神跟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
“嗯,我知道,放心吧!”溫淺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習慣性歪頭將手機夾在脖子上。
而后。
打開水龍頭洗手。
“嘩啦嘩啦!”
女殺手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后。
找準時機,再一次準備出手。
匕首剛剛揚起。
“啪嗒!”一聲脆響。
夾在脖子上的手機,莫名其妙掉在了地上。
溫淺愣了一下,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她很多次都是這樣接打電話,沒有一次手機是掉地上的。
電話那頭,周京池聽見響聲,“淺淺,怎么了?”
溫淺彎腰撿手機。
“噌!”
匕首二度落空。
女殺手心一慌,暗自驚嘆今天的點兒太背了。
莫名其妙的接連兩次失手。
溫淺撿起手機后,“哦,沒事,剛剛手機掉在了地上。”
講著電話。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后的‘女護士’,更禮貌的對她笑笑。
女護士穩了穩心態,暫時收起了匕首。
緊跟著。
溫淺進了洗手間的隔間。
“嗯嗯,我先不跟你說了。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再聯系。”
“好,那就這樣。”
掛完電話。
溫淺坐在馬桶上,心里隱隱有些發毛。明明不冷,她渾身卻莫名其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么情況?是要感冒了嗎?”
洗手間外。
女殺手靜靜的等待,只等她一打開隔間的門。
給她致命一擊。
然而。
還不等溫淺出來,門口又進來一個女護士打扮的人。
不等殺手行動,后進來的人似乎料定她是兇手。率先出擊,鋒利的刀子向她脖頸扎來。
“唔嗯…”女殺手反應神速,匆忙避開。
“咣當!”
兩人扭打著進了一旁的隔間。
“呯!”隔間的門被關上。
溫淺上完廁所,走出隔間后。
恰好看到隔壁的隔間門在晃動,里面傳來窸窸窣窣沉悶的聲響。
“…這是在里面做什么?”溫淺愣了兩秒。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咦~,誰這么饑渴,居然在洗手間做這種事?”
她吐槽了一句,不敢再打攪‘兩人’好事,趕緊出了洗手間。
……
稍后兒。
她回到病房。
薄鼎年心里窩著一口氣,臉色比鍋底還黑。
溫淺進了病房后,自顧自坐到一旁查看手機。
手機屏幕摔花了,但還能用。
緊跟著。
她打開公司的工作群,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
而后,又翻了翻郵箱,處理了一下公司發過來的郵件和合同。
薄鼎年見狀,更加來氣。
“咕咚。”他故意重重的翻身,弄出很大的動靜。
溫淺抬頭,淡淡瞟了他一眼。
繼續埋頭耍手機。
查看網站后臺和數據,又刷了刷視頻內容。
“砰!”薄鼎年又翻了翻身,肚子里的火氣快要炸了。
死女人。
沒發現他生氣了嗎?
也不來哄哄,真的是……惱人的很。
半晌。
他氣的憋不住了,氣狠狠罵了一句,“手機是你爹嗎?看看看看看,把聲音關掉,吵死了。”
溫淺皺眉,一臉憎惡的看著他。
她第一次發現。
薄鼎年這么……惹人厭。
罵人。
脾氣大。
喜怒無常。
“看什么看?我是讓你在這里照顧我的,不是讓你在這里玩手機吵我。”
溫淺聽完,冷冷翻了一記白眼。
“我說了我不會照顧人。”
“不會照顧人,不會學嗎?去給我倒杯水。”
溫淺捏著手機的指尖驟然收緊,眼底翻涌著不耐,卻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火。
起身走向病房角落的飲水機。
“嘩啦啦!”
她故意將水流開得極大。
嘩嘩的水聲撞在杯壁上,像是在無聲地宣泄不滿。
端著水杯轉身時。
她腳步頓了頓,目光掃過薄鼎年那張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臉,抬手將水杯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放。
“咚”的一聲悶響。
水花濺出杯口,浸濕了鋪在上面的紙巾。
“水給你倒好了。”她語氣平淡,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說完便轉身要走回原位。
“站住。”薄鼎年猛地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就這么放著?不知道端到我面前來?”
溫淺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眼底的憎惡幾乎要溢出來。
她死死攥著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沒讓那句,“你沒長手嗎”罵出口。
僵持了三秒。
她還是彎腰拿起水杯,一步步走到病床邊,伸手遞到他面前。
薄鼎年卻不接,反而抬眼睨著她,眼神陰鷙又帶著幾分刻意刁難:“燙。”
“剛接的溫水,怎么會燙?”溫淺咬著牙,壓不住的怒火在胸腔里翻騰。
“我說燙就是燙。”薄鼎年冷哼一聲,故意打翻水杯。
“還有,我不喝這種水。”
確實。
他喝的水全是國外空運過來的高山冰泉水,一瓶就要上千。
溫淺嚇得后退一步,看著滿地狼藉,積壓的委屈和怒火瞬間爆發:“薄鼎年!你是不是有病?!”
薄鼎年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更深的怒火取代。
他撐著病床想要坐起來,胸腔劇烈起伏著,指著溫淺的鼻子罵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溫淺,別忘了誰把我傷成這樣!”
溫淺氣狠狠瞪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發火。
“瞪什么瞪?還不趕緊再去倒一杯。”
溫淺吞了一口重氣,“……去就去!”
她轉身向一旁的客廳走去。
拿起一瓶水,打開倒了一杯。
“呸!”她朝杯子里吐了一口口水,又用手指頭攪了攪。
“喝吧,喝死你。”
隨即。
她又端著水杯進了房間。
“給你。”
薄鼎年鷹隼樣的雙眸,陰晴不定的瞟了一眼水杯,“吐口水了吧?”
“啊?…沒…沒有啊!你想多了。”溫淺說著,下意識擦了擦唇角。
他怎么知道她往杯子里吐口水了?
他難道看到了嗎?
“那你喝吧!”
“你神經病,我又不渴。”
“不敢喝?呵~,自己倒的水自己都不敢喝,去拿來給我喝?”
溫淺氣個半死,“你愛喝不喝。”
說完。
她轉身向一旁走去。
“滾回來,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