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真的太大了。
陳凡逛了半天還不到五分之一。
不過陳凡算是見識到了蘇氏龐大的體量，涉及的領域眾多，關鍵很多領域還都是龍頭，這導致蘇氏成為京海的巨無霸，誰也無法撼動。
這么龐大的商業帝國，蘇傲雪能掌控，玩轉自如，的確有能力和手腕，稱之為京海商界女王不為過。
加點分吧，把剛才減的補回來。
陳凡自顧自的想著。
快到下班時間，陳凡回到蘇傲雪辦公室，但蘇傲雪不在。
“嗯？”
看到桌子上的銀行卡，陳凡摸了摸褲兜，才發現落在這兒。
他將銀行卡揣進兜里。
“蘇總……”楊英匆匆趕來，“姑爺，蘇總不在嗎？”
“我沒看到。”
“好吧。”楊英掉頭就走了，陳凡沒在意，蘇氏的事情他沒必要關注。
陳凡坐下來，等蘇傲雪一起去老宅。
一想到蘇老太太說必須蘇傲雪懷孕，才能不住老宅，陳凡也很頭疼。
打開手機，石頭打來電話。
石頭剛成年，是個黑客天才，加入紅盟時間不長，但很聽話。
這段時間，都是石頭負責和他聯系。
“怎么了，不會又是想接單子吧，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么。”
“不是的老大，是發現【魅影】蹤跡了。”
陳凡心神一動。
魅影，世界黑客榜排名第二，僅次于他，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對手。
只可惜，每次爭鋒，魅影都敗北了，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前陣子，魅影黑進一個公司系統，那公司是他罩著的，于是他發布了通緝令。
紅盟一直在找他。
除此之外，一些想要巴結紅盟的黑客組織、以及暗網的某些想證明自已的黑客高手，也加入進來。
但魅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沒想到現在露出馬腳。
“魅影在哪？”
“具體在哪不清楚，但可以確定，魅影正在攻擊一個大財團的數據中心……哎呀，沒了！”
石頭叫了一聲。
“怎么了？”
“魅影停止進攻，可能是發現我們監視到他了，現在又消失不見，抹除了所有痕跡，追蹤不到了。”
陳凡見怪不怪。
魅影雖然一直是他手下敗將，但卻是實打實的世界黑客榜第二，實力毋庸置疑。
“老大，這家伙太狡猾了，不好逮。”
“沒事。”陳凡笑道，“那家伙不安分，耐不住性子的，還會有動作，盯著就行了。”
掛了電話，陳凡在沙發上假寐。
六點多鐘，蘇傲雪回到辦公室，臉色不怎么好看；陳凡沒問什么，在他看來，蘇傲雪就沒臉色好看的時候。
“下班？”
他問。
她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辦公室，來到地下車庫。
楊英沒來，蘇傲雪將車鑰匙扔給陳凡：“開車吧，回公館。”
“不是去老宅住嗎？”
“我和奶奶說了，公司遇到了點狀況，需要好好處理，老宅那不方便。”
上了車，一邊啟動陳凡一邊問道：“看你臉色，遇到的狀況應該不小，很麻煩？”
“沒什么。”
蘇傲雪搖搖頭，之后閉上了眼睛。
陳凡不再自討沒趣。
回到公館，蘇傲雪就直接上了樓，王媽見狀，問道：“姑爺，你惹小姐生氣了嗎？”
“和我無關，公司出了點狀況，應該是因為這個。”陳凡道。
“小姐一個人支撐整個蘇氏，擔子太重了；別看小姐是個女強人，但終究女人家，需要關心和呵護。姑爺，你去哄一哄小姐吧。”
“不會。”
陳凡搖了搖頭，回到自已房間。
他的確不會哄女孩子，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退一步說，即便會，他也不去。
哄一個女強人？
想想都頭皮發麻，那看起來自已像個小丑。
沒多久，王媽敲了敲陳凡的房門：“姑爺，姑爺。”
“什么事？”
陳凡開門問道。
“姑爺，晚飯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問她吧。”陳凡向對門抬了抬下巴。
王媽道：“小姐說晚飯不吃了。”
“那隨便準備一點。”
“額……好的。”
“對了王媽，準備兩份，一份送給她。”
“小姐說……”
“別聽她的。”
王媽猶猶豫豫的點點頭。
陳凡洗了個澡，發現手機響起特殊提示音，這是暗網的一個APP的消息通知。
暗網有人給自已發消息！
知道他暗網賬號的人不多，陳凡立刻打開電腦，登陸暗網，打開賬號。
“魅影。”
陳凡有點意外。
只是一個笑臉表情。
陳凡不想理會，但魅影似乎看到他上線，立刻又發來消息：“荒，收手吧，別盯著我不放啊。”
陳凡冷笑，立刻敲擊鍵盤，回復：“你進攻我罩著的公司，給公司帶來不小的損失，我說過，要和你算賬的。”
“我怎么知道那公司是你罩著的，純屬誤會，你別太小氣。”
“……讓我收手也可以，但有個條件。”
“說。”
“你親自過來找我，當面給我道歉。”
魅影發來一個“摳鼻”的表情：“你當我傻，去找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害怕？”
“別激我，沒用。既然你不收手，那咱們繼續玩玩，反正我閑的很。”
看到魅影頭像變為灰色，陳凡知道這家伙下線了。
他也沒逗留，迅速退出暗網，順帶抹除所有網絡痕跡。
只是陳凡還是有點低估魅影。
某個幽暗的出租屋之中，魅影手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在陳凡抹除所有痕跡的那一刻，抓到了一點線索。
“找到你了。”
“原來在京海，嗯？這地點……蘇氏公館！”魅影臉色變幻，“荒，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
……
陳凡覺得有些不對勁。
魅影不可能只是簡單找他廢話。
“定位我嗎？”
陳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找過來最好，省的盟里大家費心追蹤。
王媽送來晚飯。
按照陳凡的吩咐，又送了一份來到蘇傲雪房間。
“我不是說不吃嗎。”
“小姐，姑爺讓我送來的，姑爺還說讓我聽他的……您不喜歡的話，那我拿走。”
王媽立刻收拾。
蘇傲雪道：“算了，放下吧。”
“好，小姐慢用。”
王媽離開后，蘇傲雪看著清淡的小米粥，莫名的有了點胃口。
那混蛋，還算有點良心！
陳凡吃過晚飯，接到了胡文斌的電話：“老師，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小凡，明天有空嗎，來一趟中醫大，我有事和你說。”
“沒問題。”
“那明天見。”
翌日，清晨。
陳凡下樓，發現蘇傲雪已經不在。
王媽道：“姑爺，小姐半個小時前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應該是去公司處理緊急事務了。”
“好。”
“這是您的早飯……”
陳凡剛坐下來，來了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喂，哪位？”
“臭小子，是我！”
“師父！”陳凡臉上浮現喜色：“您老人家不都是睡到日曬三竿么，這大早上怎么給我打起電話了，想我了嗎？”
“拉倒吧。已經不少時日，我是問你第一個對象考察的怎么樣了？”北冥老人似乎很急切：“快說說，感覺咋樣？”
陳凡有些心虛。
他可不敢告訴師父，才剛剛開始考察，那樣怕是會直接跑來京海教訓他一頓。
“那個……還行吧。”陳凡搪塞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下一個吧。”
“啊，這么快！”
陳凡心頭咯噔一下。
北冥老人笑道：“不快不快，今年全部考察結束，明年年初結婚，年底生個大胖小子，這計劃我都提上日程了。”
你提上日程那你上啊！
陳凡心里罵罵咧咧的，嘴上陪笑道：“哎呀師父，沒必要這么著急，我的終身大事啊，必須要慎重考慮；再說，第二個婚約對象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在考察了。”
“你知道個什么！”
北冥老人冷哼：“你小子休想敷衍我，過段時間我去京海，你要是沒點進度，小心我打爛你屁股。”
陳凡一個激靈。
“聽好了，第二個婚約對象在京海中醫大學，人家喜歡老師，所以你去中醫大當個老師，這樣人家對你更有好感。”
“等等……讓我去當老師？”
“這是任務！”
說完，也不等陳凡抗議，直接掛了電話。
陳凡回撥，發現已經打不通了。
糟老頭子壞得很！
“姑爺，你怎么了？”看陳凡唉聲嘆氣，王媽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
“王媽，收拾一下吧，我不吃了。”
陳凡沒了胃口，開車匆匆趕往中醫大。
胡文斌的正式任命已經下來，上任中醫大校長。
辦公室。
“胡老師。”
陳凡還是喜歡這么稱呼。
“小凡，來的挺早，快坐。”胡文斌十分熱情，吩咐助理給陳凡泡杯茶，他坐在陳凡對面，問道：“聽說你行醫資格證已經拿到了。”
“您消息真靈通。”
“我和衛生部那邊很熟，本來準備幫你辦下來，沒想到你已經辦好了。”
陳凡沒有多做解釋，接過助理送來的茶，放在桌上，問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胡文斌問：“你還在那個醫館做顧問？”
“嗯……是。”陳凡想了想，沒有說和江蓉合伙的事情。
“那太屈才了，我想讓你進入中醫大，在校任職。”
“啊？”
陳凡愕然。
“小凡，你的醫學素養我一清二楚，你比一些專家教授還有底蘊。當然了，給你弄教授的職稱不容易，你暫且先做個講師。”
“那個，我……”
“小凡，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做講師只是過渡，我會做你的推薦人，要不了多久，弄一個副教授的職稱還是沒問題的。你這孩子就是太低調，但年輕人，應該鋒芒畢露，多多展現自已……”
“胡老師！”
陳凡提高了音量。
胡文斌頓了頓，問道：“怎么了？”
“我其實想說……正合我意，我愿意在校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