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歡和夏建勇分開之后,回到家,直接往醫院孫向前那里打了個電話。
孫向前正好還在辦公室,接電話很快。
“你好,我是孫向前,哪位?”
夏予歡聽到孫向前的聲音,想到夏建勇為了抹黑她,給她和孫向前造黃謠,就覺得對不起他。
孫向前是那種溫潤儒雅,沉穩端方的人,是那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如今卻因為她染上了塵埃,讓她心里實在覺得過意不去。
夏予歡輕聲問:“師伯,您在醫院還好嗎?有沒有聽到什么不好的傳言?”
“不好的傳言?沒有啊。你指的是什么?”孫向前不解的問。
夏予歡聞言松了口氣。
看來是夏建勇怕翻車,醫院那邊還沒行動。
既如此,那也沒必要告訴他這糟心事兒了,畢竟她這邊都解決了,再說也是讓孫向前跟著惡心罷了。
于是夏予歡道:“沒什么,就是聽到了一些難聽的謠言,不過都已經解決了。”
“就是我剛剛跟我們大院這邊的幾個人說了您是我師伯的事兒,我怕以后又有人打著我的旗幟來找您,麻煩您,所以跟您說一聲。”
孫向前自然能聽出夏予歡話語間的保留,不過他沒在意,他相信夏予歡不會有什么壞心思。
她既然不說,肯定是覺得沒必要說。
和夏予歡接觸下來,他對這個師侄還是喜歡的。
尤其是出了因為夏建勇而誤會夏予歡這事兒,他對夏予歡更是多了幾分愧疚和包容。
“說了就說了,我本來就是你師伯,這事兒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需要隱瞞的秘密。”
“放心,我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被人利用了,如果有人打著你的名頭找我,我會提前打電話跟你確認的。”孫向前溫聲道。
這次要不是因為他太過武斷,因為夏建勇說起夏予歡來頭頭是道,一副熟悉的樣子,就輕易相信了夏建勇,他也不至于被騙,被利用。
“好,那就不打擾師伯了,我沒什么別的事兒,就先掛了。”夏予歡說著,掛斷了電話。
隨后,夏予歡又打了個電話去池邵康的辦公室。
半天都沒人接,夏予歡只能掛斷。
她看了眼時間,覺得這會兒池邵康應該是下班了,所以辦公室才沒人接電話。
她放棄繼續打電話,想著等池邵康回來了再說也一樣。
果然,沒多大會兒池邵康便和張嫻雅一道回來了。
卻是池邵康今天剛好有空,特地去接了張嫻雅下班。
夏予歡看著兩人說笑著進門,明明已經上了年紀,但兩人之中的愛意卻依舊自然而然的流淌著,并沒有被時間和生活的瑣碎消弭。
有這樣一對相愛的父母,在這種充滿愛意的家庭里長大,池宴舟想來也會是個極好的人。
夏予歡忽然有些期待池宴舟醒來之后的日子了。
“爸,媽,你們回來啦。”夏予歡笑瞇瞇的開口。
“回來了,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不忙嗎?”張嫻雅問她。
“還好,老師有事,現在不怎么忙。”夏予歡回了一句,又沖池邵康道:“爸,我有點事兒想跟您說。”
池邵康聞言目光一詫,但既然夏予歡這樣鄭重的提出來,想來是有什么要事,于是池邵康輕輕頷首,道:“好,那咱們去書房說。”
兩人一同進了書房,夏予歡便將她剛剛和夏建勇碰面,夏建勇旁敲側擊跟她打聽池邵康動態的事兒給說了。
“爸,是不是他背后的人發現被查,所以找他了?那調查會受到影響嗎?夏建勇不會見機不對跑路吧?”夏予歡問。
夏予歡很擔心這一點。
她可是親口答應了原主,一定要幫她報仇,一定要將夏建勇繩之以法的,自然不希望出任何的岔子。
池邵康聞言皺了皺眉,但面色倒也沒有太意外,顯然對此,他早就知道。
“別擔心,有當年涉案的人找夏建勇這事兒我知道,之前也已經安排下去,讓人盯緊了,不會有問題。”
“看來真是要戳到對方的痛腳了,都慌不擇路到通過夏建勇來找你打探了。”池邵康輕笑一聲,神色輕松,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
夏予歡見池邵康這么說,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一切都在池邵康的掌握之中。
不過只要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就會有變數,所以夏予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那爸決定什么時候收網?”
“那就得看魚什么時候咬勾了,這事兒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岔子。”
“反正你別擔心,這事兒有人專門盯著呢,跑不了他的。”池邵康溫聲道。
夏予歡聞言只好輕輕點了點頭:“好,那就辛苦爸了。”
“傻孩子,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還好嗎?”
夏予歡抬眸迎上池邵康溫和之中帶著幾分關切的目光,心里有些發燙。
剛穿書,得知自己是要早死的炮灰真千金女配時,她還有些感慨,覺得自己可能命中帶煞,要不然怎么會穿書還穿成了個爹不疼沒娘愛的小可憐?
可如今對著池邵康和張嫻雅,她是真的沒法再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能在嫁人后擁有一對真心實意待她的公婆,那可是萬中難得其一的幸事,又怎么能不算幸運呢?
夏予歡淺淺的笑:“謝謝爸的關心,我很好,超級好,您放心,雖然我跟夏建勇有割舍不斷的血緣,但我一點都沒將他給放在心里。”
“不曾放在心里的人,自然是傷不了我的。”
“那就好,走吧,咱們去吃飯。”池邵康背著手,步履穩健的朝著門外走去。
夏予歡忙跟上,還問池邵康:“爸能喝酒嗎?我先前泡了點藥酒,已經可以喝了,您要嘗嘗嗎?”
池邵康聞言好奇:“你還會泡藥酒呢?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他這兒媳婦兒,醫術好,腦子好,性格也好,在他眼里已經是極為出色完美的存在了,他真沒想到她竟還能給他帶來別樣的驚喜。
“泡藥酒這事兒簡單,算不得什么的。”夏予歡說。
“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難,這藥酒泡成什么樣兒,也是有手藝可言的,今天正好沒事兒,可以小酌一杯,你把你泡的藥酒拿來給我嘗嘗。”池邵康笑呵呵的道。
夏予歡當即應了好,然后蹬蹬蹬的跑上樓。
她確實泡了藥酒,不過是在空間里,用靈泉水泡的。
將酒從空間里拿出來,夏予歡為了不露餡,還放了兩壇子在房間的角落里。
隨后,她抱著酒壇子下了樓。
可憐從頭到尾被她忽視了個徹底的池宴舟,還眼巴巴的等著她過來和他說話呢。
聽見她的腳步聲進門打了個轉又出門了,躺在床上的池宴舟急得恨不能張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