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才能讓燼淵高興呢。
想到對于情緒十分敏感的幽苒,白琳心神微動,率先聯系了剛飽餐了一頓的幽苒。
【幽苒,我想讓燼淵的心境舒緩些,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幽苒偷偷在戒指里面通過白琳的情緒看她暗戀燼淵也有一段時間了。
如今見白琳問這個問題,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立刻亢奮地回應。
【這還不簡單!我們魔族最擅長這個了!首先,你的妖王除了是王,還是雄性生物,心頭火氣旺,無非就是缺個宣泄口!】
聽到這里,白琳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就聽見幽苒繼續激動地說著。
【你去換上身段畢露,薄如蟬翼的裙裳,最好再熏上點助興的迷魂香,往他面前那么一站,保管他什么火氣反正都是火,到時候你再順水推舟,直接一舉兩得!】
白琳:“……”
她就知道幽苒嘴巴里面憋不出什么好屁。
白琳有時候都很好奇,幽苒分明自從和她相遇就一直待在戒指里面,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些,難道真是魔族的天賦嗎。
她面無表情,用沉默拒絕了幽苒的提議。
燼淵現在還把她當孩子對待,她不想在沒有萬全把握的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
比起得到燼淵的愛,她現在能夠在燼淵的身邊其實就很滿足了,其他的都可以徐徐圖之。
但是幽苒像是知道了白琳在想什么。
她和白琳一起待了百年的時間,白琳一個眼神她都知道白琳在不爽什么,更何況現在白琳身上的不安都快把她撐死了。
【他可是妖王,地位又高,實力又強,肯定會有很多妖覬覦他。況且妖王肯定需要繁衍子嗣,你若是一直不敢打破你們倆的這種關系,那以后你就只能吃酒席坐他們小孩那桌.......嗚嗚】
白琳破防了,她手動讓幽苒閉嘴。
幽苒說的事情她當然知道。
她就是許久沒見燼淵了,貪圖那一點溫暖,才想等等,再等等。
幽苒被白琳手動閉嘴,但是被關在萬魂幡中的江臨天卻將這些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和羅昀現在都被困在萬魂幡之中,身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讓他無比痛苦。
這個萬魂幡中的靈魂其實并不多,更多的只是怨氣。
但是這些怨氣卻可以持續不斷給他帶來灼燒與腐蝕之痛。
像是在被無形的銼刀反復刮削,劇痛深入骨髓,卻又無法通過昏迷來逃避。
他的意識一直保持著清醒,記憶深處最不堪,最悔恨畫面的強制不斷地一直在重復。
什么驕傲,信念,在這無休止的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凌遲下,都會一點點崩塌和碎裂。
對于正常人來說,遭受了這種痛苦的人不會還有空閑去關注疼痛以外的事情,但江臨天不同。
現在萬魂幡吞掉了林初瑤,林初瑤的系統也因此被禁錮,能量外泄。
系統打算自救,于是幫江臨天承擔了一部分痛苦,好讓他還有精力去思考逃出去的辦法。
江臨天現在能夠以戒指為媒介看到白琳的一舉一動,也聽到了她和幽苒之間的談話。
就像剛才只是短短幾句話,江臨天就已經能夠確定,那個叫燼淵的妖王,是白琳唯一的弱點。
按照幽苒的說法,為了摧毀他們的意志,白琳會在一段時間內現身,這段時間同時也會停止對他們的折磨,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
白琳放棄了問幽苒那只滿腦子廢料的魔族,略一思忖,想到了一個或許更了解燼淵喜好的存在。
她轉身回到剛才的地方,尋到了正在指揮小妖清理現場的千靈鳥族長。
千靈鳥是妖界出來名的妖緣好,這也就意味著千靈鳥知道的小道消息之類的東西也是最多的。
“族長。”白琳聲音依舊清冷,但帶著一絲難得的請教意味,“族長可知燼淵平日有何喜好?”
千靈鳥族長聞言,鳥喙開合,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隨即陷入了漫長的回憶與思索。
王的喜好這可不是能輕易揣度的話題。
不過眾所周知,王喜歡華麗的寶物,但這種喜歡太浮于表面,千靈鳥族長總覺得白琳想要的喜歡不是這種類型的。
思來想去,千靈鳥想到了一只妖。
他仔細斟酌著用詞:“白琳大人,王威嚴深重,心思難測,尋常之物都難入眼。不過我依稀記得,王當年剛從千劫域出來不久時,與鎮守極北冰原的蒼溟大人走得很近?!?/p>
“那位是陛下最早的臣屬,或許會知曉一些陛下的喜好?!?/p>
蒼溟?
白琳記下了這個名字,又向族長詢問了具體的位置,身影便化作一道銀色流光,徑直朝著妖界極北那片終年酷寒的土地而去。
白琳現在的修為,什么天寒地凍都絲毫影響不了她。
很快,她就在一片終年不化的冰川深淵之中,她找到了那頭盤踞在此地的大妖。
鎮守極北冰原的蒼溟,形似巨狼,通體覆蓋著冰晶鱗甲的,獸瞳中沉淀著萬古寒霜,是白琳從來沒有在燼淵的萬妖宮見到過的妖族。
燼淵曾經也說過,妖界的大妖們各司其職,有負責妖界繁衍的,也有負責民生的,還有一些最強的大妖鎮守妖界各處要地,非召不會離開。
就算是妖界陷入危險,沒有王的命令,他們也不會離開。
這也是妖界不能沒有王的原因,若是沒有王的存在,那么這些鎮守的大妖將不會聽命于任何人。
白琳此前沒有見過滄溟,也怕滄溟不認識自己,已經做好了要在打斗中介紹自己的準備。
但她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滄溟那巨大的頭顱就已經微微低下,算是行禮。
白琳瞬間撤下了身上的防御,疑惑地問道:“您認識我嗎?”
滄溟搖頭,但它也知道為什么面前的人族會發出這樣的疑問,看來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很重的王的味道。
“你身上,有王的庇護印記,是受王庇護的小輩。”
它只是陳述事實,并無他意。
然而,這句話聽在白琳耳中,卻讓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