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塵一直緊繃著的臉,在聽到姜稚魚這話之后,總算是有了緩和。
“好?!?/p>
蕭硯塵依舊直視姜稚魚的眼睛。
“你要記住今天說的話,不然下次,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
姜稚魚在心中問了這么一句。
但看到蕭硯塵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把這話說出來。
她總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挑釁蕭硯塵比較好。
“知道了!”姜稚魚連忙答應,“我都已經答應了,你是不是可以讓開了?”
蕭硯塵的這個姿勢,侵略性過于強了,讓她有些心慌。
蕭硯塵卻一動沒動。
“我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情?”
“跟我成親的事情?!?/p>
“......”
姜稚魚微微抬頭看向蕭硯塵,很想問問他,這件事就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嗎?
他就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嗎?
可這么一抬頭,才發現,蕭硯塵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子又往下了一些。
她這樣一抬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姜稚魚眼睛瞬間瞪大,心跳快如擂鼓,呼吸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你....你靠這么近干什么?”
“我耳朵不好。”蕭硯塵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靠近一些,我害怕聽不清楚你在說什么?!?/p>
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的內力現在幾乎是她的兩倍!
有這樣的內力在,怎么可能聽力不好?
好歹是個王爺,怎么能這樣厚著臉皮說這樣無恥的話?
“阿魚?!?/p>
蕭硯塵聲音溫柔下來,帶著蠱惑的味道。
“現在的情況,我們成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p>
“給我個機會,好嗎?”
“給你...什么機會?”
“保護你,幫你的機會?!?/p>
“就只有這些?”姜稚魚反問,“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報答?”
“自然是報答的?!笔挸帀m一本正經,“所以我才要以身相許。”
姜稚魚,“......”
臉皮真厚??!
和他比起來,她的臉皮實在是太薄了!
根本就不是對手。
姜稚魚抿著嘴角,認真地考慮起了這件事。
其實她也明白。
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和他成親,都是利大于弊。
但......就算是假成親,這也是她自己第一次成親??!
就這樣稀里糊涂,隨隨便便的成親嗎?
可要是不和蕭硯塵成親,就只能舍棄現在這個身份了......
是繼續光明正大的留在京城,還是舍棄現在這個身份?
這兩者,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糾結,姜稚魚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好!我答應了!”
蕭硯塵一直在等著姜稚魚的回答。
面上雖然盡量控制著沒什么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緊張。
在等待的時候,他的心每跳動一下,都像是在耳邊打雷,讓他覺得震耳欲聾的同時,頭腦也有些發暈。
活了這么多年,經歷過那么多的事情,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緊張成這個樣子。
這么激動之下,聽到姜稚魚說好的時候,蕭硯塵只覺得不可置信。
這一刻,如同打雷一樣的心跳停了。
頭腦也不發暈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你...阿魚,你真的答應了?”
姜稚魚臉有些熱熱的,沒好氣地瞪了蕭硯塵一眼,“答應了??!你是沒聽見嗎?為什么還要再問一遍?”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答應。
他還要在這里問問問!
難道她就不會不好意思嗎?
“對不起!”
蕭硯塵的臉有些紅,臉上滿是笑,笑的...有些傻。
“我不是故意要再問一遍,我就是...不敢確定?!?/p>
幸福來得竟然如此突然!
他雖然一直在問,卻從來沒想過她會答應。
看著蕭硯塵臉上的笑容,姜稚魚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認識這么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不用不敢確定。”姜稚魚聲音放緩了一些,“我答應了?,F在的情況,成親對你和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你能不能起來,我不想仰著頭跟你說話。”
最主要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她就怕說著說著,一不小心湊到一起去....
“好!”
蕭硯塵這次答應的很痛快。
答應的同時,人已經站直了。
他坐在了她的旁邊。
看著坐在對面的蕭硯塵,姜稚魚心中好像空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姜稚魚很快就把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我今天剛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說?!?/p>
蕭硯塵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什么事情?”
姜稚魚把瓷瓶拿出來,“這是忠勇侯給我的,讓我今天想辦法下給你?!?/p>
“這是什么?”
“和你之前中的毒一樣,就前幾天......”
姜稚魚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實在是前幾天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雙手火熱...
蕭硯塵此時倒像是根本沒有多想。
“前幾天給我下毒的是永安,忠勇侯為什么會有同樣的毒藥?難不成是永安給他的?”
不等姜稚魚回答,蕭硯塵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可能。忠勇侯不可能臣服永安。忠勇侯這個人,表面上溫和,其實內心里根本看不上女子,對于永安插手朝政一事,他一直都是反對的。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巴結皇帝......”
蕭硯塵瞇了瞇眼睛。
“阿魚,你說,忠勇侯和永安手中的毒藥,會不會都是皇帝給的?”
昭明帝給的?
不得不說,蕭硯塵的這個猜測是真的很大膽!
可仔細地想一想,卻又覺得十分的有道理!
“永安公主和皇帝的關系更親近嗎?”姜稚魚問。
如若不然,永安公主為什么會幫昭明帝給蕭硯塵下毒?
一個是親生的哥哥,一個是親生的弟弟,如果不是關系更好,應該不至于這么偏頗吧?
蕭硯塵緩緩搖頭,“我覺得,永安應該不知道這毒藥是出自皇帝的手...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p>
姜稚魚,“......”
不愧是皇家的人!
這兄妹三個!
真是情同手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