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轉過頭,突然看向了姜靜姝。
“姜大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眼圈兒都紅了?”
姜靜姝被嚇了一跳,慌忙解釋,“臣女...臣女只是沒休息好!多謝公主關心!”
“原來如此!”永安公主輕笑一聲,“本宮還以為,經大小姐這是吃味兒了,見不得你表姐好呢!”
“怎么會...臣女和表姐猶如親姐妹...”
永安公主沒等姜靜姝說完,就看向了姜稚魚,“表小姐也這么覺得嗎?”
姜稚魚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我那早死的父母,沒給我留下親姐妹!”
永安公主眼睛瞪大了些許,眼中滿是意外。
但片刻之后,突然又笑了起來。
這回答,當真有趣!
“行了!”永安公主收起笑容,“你們走吧!本宮還要去見皇兄。”
姜稚魚和姜靜姝一起行了一禮,目送永安公主坐著攆轎離開。
姜稚魚剛收回視線,就見姜靜姝眼神火熱地看著永安公主離開的方向。
見此情形,姜稚魚挑了挑眉。
看來姜靜姝是真的很想進宮啊!
就是不知道她順利進宮之后,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兩人回到忠勇侯府后,先一起去見了范素紈。
恰巧,姜仲也在。
范素紈滿眼期待地看著姜稚魚,“稚魚,怎么樣?今日在宮里可還順利?”
姜稚魚還沒說話,姜靜姝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母親,我今日見到皇上了。皇上說了讓我入宮的事情。”
“當真?”范素紈滿臉驚喜。
一直擔心的事情,竟然就這么解決了嗎?
姜仲也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姜靜姝,“靜姝,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的原話是怎么說的?”
“皇上問我,咱們府上是不是有一塊傳家玉佩,不知道能不能看一看,我說父親會將其給我當嫁妝,皇上就很高興,說很快就能看到了。”
姜靜姝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原本帶著喜意。
但等看到姜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顧不上過多的思考,姜靜姝趕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父親,我知道...我知道那玉佩應該是表姐的,可我現在...明明已經入選,卻遲遲不能進宮,我心中著急,聽到皇上那么問后,就下意識地這樣說了...父親是生氣了嗎?”
不等姜仲回答,姜靜姝又挪動身體,面向了姜稚魚。
“表姐,我進宮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咱們府上,求求表姐不要生氣,除了那塊玉佩,別的我都可以不要!別的都給表姐...求求表姐幫幫我吧!”
“表妹這話說得真奇怪。”姜稚魚輕笑一聲,“這玉佩又不在我的身上,求我做什么?”
姜仲的眉頭一直緊緊地皺在一起,聽到姜稚魚這么說后,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玉佩并不在她的身上的,你求她做什么?”
姜靜姝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姜稚魚諷刺她,姜仲竟然也幫著姜稚魚?
說什么她才是忠勇侯府的嫡女,結果還是更看重姜稚魚這個親生的!
姜靜姝頭垂得更低了一下,如此才能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怨恨。
范素紈看著這一幕,心中雖然也有些不悅,但現在姜靜姝已經在昭明帝的面前這樣說了,他們難不成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侯爺...”范素紈輕聲開口,“不過是一塊玉佩而已,不如就給了靜姝吧!”
聞言,姜靜姝立即抬起了頭,眼巴巴的看向了姜仲,“父親,我進宮也是為了忠勇侯府...京城都知道我已經入選,可別人都要進宮了,我還遲遲沒有動靜,時間長了,別人該怎么看咱們忠勇侯府啊!我這也是為了侯府著想啊!”
姜仲也明白這一點。
可是讓他把玉佩交出去....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悅。
那玉佩的奇特之處,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研究明白。可一個又一個人冒出來,想要這玉佩,他就知道,這玉佩定然是好東西!
這樣的好東西,讓他白白交出去,他如何能甘心?
姜仲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很快就笑了起來,“你都是為了忠勇侯府,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快別跪著了,趕緊站起來。這玉佩本就是要給你當嫁妝的,就算皇上不提,也是要給你的!”
姜靜姝一臉的感動,“多謝父親!”
一旁的琥珀和琉璃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姜靜姝扶了起來。
姜靜姝坐下后,還是滿臉的感動,但心中卻對姜仲的話嗤之以鼻。
什么早就想給她?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真要是早就想給她,還會讓她在地上跪這么長時間嗎?
不過是不敢違抗皇命,所以不得不給她,偏偏還要說得那么好聽。
現在她還沒有進宮,只能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待她進宮......
姜靜姝稍稍坐直了一些。
她現在,就只等著圣旨的到來了!
坐了一屋子的人,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范素紈笑著開了口,“靜姝,稚魚,你們進宮一趟,想來也已經累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姜稚魚站起身,屈身行了一禮,“那我就回去了!”
不等范素紈和姜仲說什么,姜稚魚轉身就走。
姜靜姝有些欲言又止,但見姜仲沒有說話的意思,最終也只能轉身離開。
等姜靜姝走了,范素紈這才看向姜仲,“侯爺,是那玉佩有什么.....”
姜仲用眼神制止了范素紈的話。
“那玉佩本就是傳女不傳男,本就該給她們做嫁妝,既然皇上想看,那就給靜姝吧,其他什么都別說了。”
范素紈聞言,也只能點了點頭,什么都沒再說。
姜仲站起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書房。
直到坐在書房里,姜仲的臉色這才徹底沉了下來。
他從懷中掏出了玉佩,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撫摸。
“你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書房里只能聽到姜仲一個人的低語,但也很快就完全安靜下來。
...
姜稚魚回到住處,有些疲憊地躺在了美人榻上。
忘憂和忍冬彼此對視一眼,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
那聲音挺大,像是有人打上門來。
姜稚魚挑了挑眉。
這畢竟是忠勇侯府,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登門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