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承恩的話,方知硯忍不住扭頭看向他。
“方醫(yī)生,我可告訴你,最近一連串的好消息呢。”
周承恩又繼續(xù)開口道,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
“前天羅市長去省里開會,當時省里一把手,二把手重點強調(diào)了江安市醫(yī)術發(fā)展的問題。”
“昨天唐局長也去市里衛(wèi)健委開會,同樣提到了這一點。”
“據(jù)說,省里想要大力發(fā)展我們江安市的醫(yī)學環(huán)境啊。”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方知硯一邊手術一邊詢問道。
“是啊!”周承恩連連點頭,“還不是因為之前許院士來了江安市的緣故。”
“再后來小澤真也也來了,這兩人,讓上頭重新審視了一下我們江安市的醫(yī)術水平。”
“這多虧了你。”
方知硯笑笑,未曾多言。
緊接著,趁周承恩說話的功夫,他緩緩的收回了腔鏡,笑瞇瞇的開口道,“手術完成。”
話音落下,周承恩的話也是戛然而止。
手術完成?
這么快?
這才多長時間?
我糙!
周承恩豎了個大拇指,“久聞方醫(yī)生快,沒想到這么快。”
方知硯臉一黑,放下手里的東西。
旁邊的護士迅速清點器材,麻醉醫(yī)生開始喚醒患者。
方知硯跟周承恩兩人下了臺,邊往外走邊開口道,“這個患者,該賠付的賠付,該補償?shù)难a償。”
“這件事情,是我們中醫(yī)院的問題。”
“那是自然。”
周承恩點頭。
正聊著天的時候,手術室外突然多了一個人。
一抬頭,赫然便是普外科的主任喬布棋。
喬布棋一臉復雜地站在原地。
看到方知硯出現(xiàn)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
“手術這么快?”
“喬主任,你怎么在這里?”
周承恩眉頭一挑,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喬布棋。
喬布棋嘆了口氣,“我來看看患者的情況。”
“早上有個手術,沒來得成,我以為做完那個手術還能及時參加這個手術的。”
“難道你們已經(jīng)做完了?”
話音落下,喬布棋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方知硯點頭。
“自然,手術已經(jīng)結束。”
說著,手術室的大門打開,患者已經(jīng)被推回了病房。
“這么快?”
喬布棋眼中更加驚愕起來。
自己上午就是個小手術,本以為做完手術就能來參加。
可誰成想,方知硯這個手術竟然也是完成得如此之快。
“是。”
周承恩在旁邊點著頭,同時開口道,“喬主任這是什么意思?薛溫不肯過來,所以自己代表普外過來了?”
喬布棋聞言又是一聲苦笑。
“我來看看患者的情況,畢竟是我們普外誤診。”
“嘿嘿,看樣子喬主任在普外科,也不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啊?”
周承恩略有幾分嘲諷的開口道。
喬布棋老臉一黑,雖然不爽,卻也沒說什么。
望著病人離開的樣子,明顯沒什么大問題,他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個薛溫,真的是太過分了。”
“要不是當年他是院長親自求來普外當門面的醫(yī)生,我早就要向上反映了。”
喬布棋也是深受其害。
人不是一下子變壞的。
薛溫的話普外科早就遭不住了。
現(xiàn)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他也是十分惱火。
“放心吧,病人那邊我?guī)湍阏f幾句。”
看到喬布棋的表情,周承恩也是心一軟。
“下午院里開大會的時候,我估摸著就要提起這件事情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普外科第一次被人投訴了,而且十次有六次都是因為薛溫。”
喬布棋點了點頭,雖然無奈,卻也只能忍著。
“方醫(yī)生,麻煩你給我們擦屁股了。”
他沖著方知硯苦笑道。
方知硯擺手,并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喬主任,你放心,這都是小事。”
可不是小事嘛,方知硯擦屁股擦得還少嗎?
遠的不說,就說上次俞爽心包囊腫穿刺失誤,那不也是方知硯去處理的。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
幾人再度聊了幾句,便各自離開。
周承恩跟著喬布棋去了病房,從頭到尾,那個薛溫連面都沒漏,顯然根本沒把病人放在眼中。
這樣下去,中醫(yī)院的名聲不得被他們搞臭啊?
方知硯嘆了口氣,匆匆忙忙回了急診。
急診這邊依舊病人很多。
一上午的功夫,方知硯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等好容易到了中午,他才是得空歇息下來。
小護士沈清月從門外跑過來,遞給方知硯一個蘋果。
“方醫(yī)生,先吃個蘋果吧。”
望著那鮮紅的蘋果,再看看沈清月這嬌俏的小臉兒,方知硯倒也不好拒絕。
他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去了食堂。
吃完飯,下午全院召開大會。
而這個大會召開的主題,則是圍繞著上午汪學文去市衛(wèi)生局那邊開會所總結出來的一些要點。
臨近開會之前,汪學文打了個電話給方知硯,讓他先去辦公室找自己。
等方知硯屁顛屁顛來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汪學文起身,從旁邊掏出一紅一綠兩個小本本拍在方知硯的面前。
“行了,這是你的醫(yī)師資格證書,還有醫(yī)師執(zhí)業(yè)證書。”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正經(jīng)醫(yī)生了。”
汪學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方知硯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唏噓。
這玩意兒,限制自己良久啊。
雖說手術參與了不少,可沒這玩意兒,終究是有些不靠譜。
也就是現(xiàn)在沒那么嚴格,但凡再往后幾年,沒這東西敢行醫(yī)?
牢底坐穿!
不過,方知硯卻又眉頭一皺,一臉奇怪的開口道,“成績還沒出來吧?怎么我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先發(fā)了呢?”
“嗐!”
一聽這話,汪學文忍不住擼起袖子。
“今天早上在衛(wèi)生局,我也問了唐局長,她說成績雖然沒有公布,但早就出來了。”
“你小子,考了個滿分!”
汪學文指著方知硯開口道,不知道是夸獎還是感慨。
“上頭覺得,為了不影響其他學子,還有以后那些考生的心態(tài),所以對你的成績予以封存,不準備公布出來。”
“因此,你這個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也就提前給你辦了。”
“另外這個醫(yī)師執(zhí)業(yè)證書,暫時給你規(guī)定在了省級,以后要是跨省,那就再說。”
汪學文喜氣洋洋地開口道。
今天上午去開大會,他可是出盡了風頭啊。
待會兒在全院大會上面,怎么都得展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