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整個且戰戰隊其實都是不安全的,他們根本無法確定進入戰隊的那群人里,是否要人要對他們不利,江清淺說的對,背調也可以作假,在這一點上,他們是行家,怎么不會被騙?
想了想,顧遲云對江清淺說,“戰隊都是阿晨在管,明天你跟阿晨說一聲,讓她自己注意警惕,多的不用說,她自己知道輕重?!?/p>
“好。”
晚上家里冷清,顧遲云吃過飯就睡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國際醫療查看翩然的情況,從剛才邱念打電話的情況來看,應該還算是穩妥,菲爾說照這個情況下去,沒準不需要二次手術。
一次手術就是一次傷害,哪怕是為了根治,一個地方重復開刀也會有隱患。
顧遲云跟這次手術的所有醫生商量時,討論的第一準則就是最好不要二次開刀。
晚上江清淺就睡在樓下。
原本江清淺是不用住在這里的,畢竟家里有翩然,現在還多了沈妄言跟沈妄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保護好這一家子人,江清淺要是再來,這屋子就太熱鬧了。
但今天情況不同。
江清淺呼吸聲很淺,讓人分辨不出到底睡沒睡著,至少窗外的人不清楚。
依舊是黑夜,窗戶外面穿著黑色外套的男孩兒轉個頭離開,與此同時,江清淺睜開眼,他的呼吸沒有任何變化,目光卻掃向窗口,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看來是個練家子。
看來還真是被人盯上了。
夜晚的金悅府是很安靜的,各處都有保安巡邏,江清淺的猜測沒錯,外人很難進入金悅府來埋伏,最大的可能就是住戶。
金悅府這種居住者非富即貴的地方,誰會有事兒沒事兒盯著別人家?
照此來看,真的就只有青訓隊的孩子們有可能。
江清淺輕巧起身,人隱藏在窗簾后面,偷偷露出一點縫隙,他背貼著墻壁仔細去看,從這個角度其實已經看不出人影。
還是太年輕了。
第二天一早顧遲云就聽說那人在江清淺窗戶外面看過,顧遲云說,“你提醒阿晨一聲,沒抓到人之前,別跟晚晚說,省的晚晚擔心?!?/p>
“我待會兒去云氏一趟。”
江清淺先把顧遲云送到醫院才轉頭去云氏。
“什么?青訓隊的資料?”關之晨早晨開完一個會,這會兒桌子上滿滿登登,除了劇本就是服裝部的衣服跟攝影棚的照片,關之晨自己手機震動好半天,翻了整張桌子愣是沒找到。
江清淺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震的關之晨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只能呆呆看著他。
“老大說已經出現過兩次了,一次是沈妄言他們發現的,另外一次就是昨天晚上,這還是我們發現了,沒發現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次呢?!?/p>
見關之晨一邊震驚一邊摸索桌子,整個人都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江清淺無奈嘆了口氣,上前也跟著一起找手機,根據手機震動的方向去摸。
“你也知道老大的警惕到底不如我們,金悅府業主的資料我都看的差不多,沒有任何人跟老大他們有沖突,不存在沖突也不存在偷聽的原因,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且戰戰隊?!?/p>
在顧遲云的了解中,主戰隊的五個隊員幾乎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畢竟對他們而言,云氏和關之晨就是伯樂,沒有關之晨就沒有現在的且戰,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在最底層打比賽,遇到黑幕還有可能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他們不會做背叛關之晨的事兒。
云晚晚和顧遲云對他們來說是不太重要,可他們夫妻是關之晨的至交好友,也都屬于云氏,也在他們不會背叛的范圍之內。
剩下的就只有青訓隊。
手機總算是被江清淺找到,他從好幾層衣服下面掏出來遞給關之晨,后者呆愣接過手機看了眼屏幕上一直亮著的名字,絲毫沒有要接聽的意思,直接按了掛斷。
她坐在轉椅上靜默良久才說,“這事兒都誰知道?”
江清淺一只手扶著桌子,用腳拉過一張椅子來坐下,“目前就只有少爺、我跟沈妄言,老大的意思是,再不確定之前不讓夫人知道?!?/p>
“對?!标P之晨也很贊同顧遲云的看法,“晚晚最近在忙長海之行,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若是再知道戰隊內的隱患,估計又要忙的睡不著覺,我心里有數了,我會看著辦。”
江清淺走之前說,“背調作假也不是什么難事兒,碰上云氏就是找死。”
關之晨冷笑一聲,看著江清淺背影念叨,“是啊,找死?!?/p>
靠山強大的人背調作假很難被查證,但偏偏云氏有這么一個人,只要是在網絡上留過痕跡,無論你清理的多干凈我也一定能找得到。
十五分鐘后,這位高手蓬頭垢面坐在關之晨面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雙眼睛基本睜不開。
關之晨一臉無語,敲敲桌子,“你能不能醒醒?事關晚晚跟新月的安全,你打起精神來好嗎?”
白玖鳶嫌吵,推開關之晨,“昨天芝國國家美術館的東西被偷了?!卑拙柳S頓了頓,覺得不準確,“被光明正大的搶了?!?/p>
關之晨,“……”
這新聞她昨天晚上也看到了,怎么會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去搶東西?
最重要的是一開始還真的沒人發現,等那幾個人都帶著東西走了才反應過來,美術館派人去追也只看到車尾氣。
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
芝國國家美術館在國際上地位很高,有不少藏品。
沈白指著其中一幅畫說是假的。
關之晨好奇,“你怎么知道?”
沈白反手指了指樓上,“你不覺得這幅畫眼熟嗎?不是在咱們二樓的書房里掛著?”
關之晨,“……”
她扭過頭再看一眼,還真是!
剛才只是隨便看看,是覺得那幅畫有些眼熟,但也只是覺得藝術品肯定是對外展出的時候看過,從沒想過這幅畫的真品就在自己家里。
好像是沈白早些年去芝國路演競拍得來的,私密競拍沒人知道他是真實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