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之晨站在天琊島的那一瞬間就很安心,就跟回家一樣,完全沒察覺有人盯著他們,更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天琊島都覆蓋了實時監(jiān)控,連主樓都有,一般來說,主樓這里是不允許有監(jiān)控存在的。~看+書?君\ `更?新,最`全?
師傅一直都住在這里,她不讓人在這里安監(jiān)控,其他人更不敢隨便偷看師傅的生活,就只能順著師傅的意思。
她們的確是很久沒回來了,居然連這里的變化都沒發(fā)現(xiàn)。
師傅轉(zhuǎn)過身來,靜靜看著他們。
跟意料中一樣,云晚晚無論何時都能保持警惕,任何環(huán)境下都可以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問題,但關(guān)之晨跟葉清清似乎跟在云晚晚身后不是為了保護這個人,而是得到了保護一樣。
還沒等師傅開口,關(guān)之晨跟葉清清立刻說,“師傅我們錯了。”
“天琊島已經(jīng)算是相當安全,你們在京市應該會更加危險,照理說,你們的警惕性應該比在這里要更高才對,怎么能落后到這個地步?你們倆出去帶著人從陷阱區(qū)跑一圈回來。”
關(guān)之晨苦著臉,“不會吧師傅,我們剛回來啊!”
“不回來晚上別吃飯了。”
關(guān)之晨,“……”
好好好,在天琊島上師傅說的就是真理,沒有人可以違背,關(guān)之晨嘆息一聲拽了葉清清一把,后者當然是不敢說話的。μ?三(¤葉_屋¤ ′@更\ˉ-新?=+最?>快÷t
當年在這里訓練時,葉清清就是膽子很小的那種學生,云晚晚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現(xiàn)在更是一樣。
這倆人離開,云晚晚上前一步,走到師傅身邊,輕聲說,“外面生活太累了,他們要是隨時隨地保持島上的警惕,可能早就累死了。”
師傅眼睛一瞪,“外面想要你命的人有多少?你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怎么能讓身邊人都掉以輕心?就是因為你這種想法,才會讓她們疏忽防范!我看應該讓你也去跟著跑兩圈!”
云晚晚趕緊求饒,“別了師傅,我連孩子都生了,這才多久啊,你等明年回來的,我?guī)е蚁壬鷣韻u上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想怎么操練都可以。”
說到云晚晚結(jié)婚生子,師傅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怎么沒帶著孩子回來?”
虞秋北只在視頻和照片上看到過孩子,還都是云夫人打過來顯擺自己外孫女。
云晚晚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跟虞書桃一樣,都算是自己的孩子,她結(jié)婚自己不愿意離開天琊島,只讓人送了禮物過去,為此,云晚晚還生了好久的氣。00小說惘 吾錯內(nèi)容
去年生孩子自己本想去的,可……始終都邁不出那一步。
云晚晚也能理解虞秋北不愿意離開天琊島的原因,也就沒強求師傅一定在身邊。
“過些日子再帶孩子回來吧,這幾天京市事兒多,連我離開京市都沒告訴任何人,我先生還在建東,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來,不太方便,再說了師傅,你想看隨時就去看,又沒人攔著你。”
誰會攔著虞秋北呢?
無論是學院還是云氏,對虞秋北一向是敞開大門。
虞秋北指著椅子讓云晚晚坐下。
“我著急喊你回來,是為了桃子跟我說的一些事情。”虞秋北打量云晚晚,見對方眼底沒有絲毫驚訝,又說,“小書……沒死是嗎?”
云晚晚掀起眼皮看著師傅,似乎在斟酌該怎么說接下來的話。
虞秋北卻抬手打斷云晚晚,不讓她說下去。
“其實我早就想過,小書的身手,怎么可能輕易死在臥底任務中,還是安德魯那種人,真不是我說,芝國聯(lián)盟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才在你們策劃臥底任務時沒有插手,隨便你們鬧。”
當年云晚晚跟虞書蘊等人都算是孩子,第一個任務,虞秋北偷偷做過調(diào)查,困難程度不大。
芝國聯(lián)盟在虞秋北眼中就跟建東的撻沙一樣,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她萬萬沒想到虞書蘊會死。
她不能埋怨云晚晚,卻一直都痛恨自己,為什么在孩子們策劃時,沒有跟進,就算不是母親,只是他們的師傅,也該看看他們的第一次計劃。
桃子要是沒傳來虞書蘊可能沒死的消息,直到現(xiàn)在虞秋北才慢慢從虞書蘊死去的痛苦愧疚中走出來。
“其實我知道。”虞秋北有些愧疚的低著頭,“自從小書死在芝國聯(lián)盟,我始終都在調(diào)查芝國聯(lián)盟,這幾年聯(lián)盟內(nèi)部發(fā)生改變,頭領(lǐng)的更迭我都是知道的,安德魯行為的差別我感受的很明顯,可我沒想到是小書。”
是啊,誰會想到呢。
她們覺得,虞書蘊若是沒死在臥底任務里,怎么也該回家。
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等虞秋北情緒相對穩(wěn)定一點,云晚晚才慢悠悠開口,“其實這次我去建東,基本算是跟安德魯有了接觸,對方并沒有在我面前出現(xiàn),但絲毫不擔心暴露,還……還以建東高層的名義,轉(zhuǎn)贈給我不少東西,都是個人生活用品,我覺得對方一定很熟悉我,甚至連我穿衣服的尺碼都知道。”
“還有,讓我最懷疑的一點,就是拍賣行我差點被殺,我父親的懷表。”云晚晚說。
虞秋北也跟著點頭,“對,那懷表是你父親遺物,連我都是事情出了后,打電話問桃子才知道的,除了熟悉你的人,根本沒人知道。”
“除了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關(guān)之晨等人,唯一知道那懷表對我重要意義的人就是虞書蘊,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芝國聯(lián)盟安德魯很熟悉,行事作風,乃至于他對我用的招數(shù),都很熟悉,畢竟……都是師傅教的。”
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肯定差不多。
虞秋北早就過了震驚的時段,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坦然接受,只是她想不明白,虞書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次在建東,我還搞清楚一件事兒,安德魯也就是面具下的虞書蘊,似乎病了。”
虞秋北手一頓。
天底下所有母親聽說孩子生病都會擔心,哪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一起,并且可能成為敵人,也還是會控制不了的擔心。
“他在吃第二實驗室的試驗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