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笑的眼睛都不見了,也知道孫子是在開玩笑,當下就拉著云晚晚的手,忙說,“什么都好,孫子孫女都好,快快,小潔再去盛一點出來。首發(fā)免費看書搜:常看書 ”這是云晚晚的第一胎,但外婆生了不止一個孩子,對于怎么安胎,了解得很。
江淮禮也沒想到居然是云晚晚懷孕了,這對江家而言,是顧遲云回來后的第二大喜訊。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江家人丁稀少,二老的親生孩子雙雙死在國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家里就只有江淮禮這么一個孩子。
誰能想到江冕沒死,江歡還有了兒子,如今女兒的兒子也有了孩子。
怎么能不高興呢。
江平闌難得也被這樣的喜訊沖昏了頭腦,喜氣洋洋的看著云晚晚,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話,還是顧遲云發(fā)覺外公好半天沒說話,坐回外公身邊問,“外公太高興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淮禮也擔心大伯身體。
“喊你爸回來,咱們之前選好的日子還有半個月呢,現在我等不及了,就明天!所有人都給我來!”江平闌一揮手,直接改了宣布顧遲云是江家孩子的日子。
云晚晚跟顧遲云都沒想到。
“外公,不用這么著急。”顧遲云說。
云晚晚也說,“原本定下的日子不是找人算過嗎?說是那一天好,突然要改日子,這不好吧外公,我這才懷孕一個多月,來得及的。”
說完云晚晚給了江淮禮一個眼神,后者立刻接過云晚晚的話說,“晚晚說的對,那日子是我爸跟您找人專門算的,說是那一天宣布遲云回家,對遲云以后的路比較好,這貿然改了,咱們要通知的人太多,很多事兒都準備不周全,再說了,晚晚剛懷孕身上不舒服,你得讓她適應適應啊。”
外婆一聽云晚晚身體不舒服,拉著孫媳婦兒就上樓,“你跟我回房間,我給你拿點好東西,都是我當年懷孕時候保胎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如意,我阿娘懷著我的時候就放在身邊,說是最能養(yǎng)胎了,我給你找出來。”
老一代講究用玉石來安胎,越是好的玉石放在身邊越能養(yǎng)人,其實也不完全是傳聞,只是真正好的玉石太少了,其他人用二流貨色,根本不起作用。
但江家本就是大家,他們手中的玉石或者翡翠,都是最好的。
那是真的有用。
顧遲云看著外婆把云晚晚拉上樓,轉頭跟江淮禮商量起賀家的事情。
“艾緹瑞開幕之前外公給我打電話,勸我不要跟艾緹瑞扯上關系,外公早就知道我被邀請了?”
江淮禮點頭,“外公很少有不知道的事兒,尤其是你回來之后關于你的,連艾緹瑞給你發(fā)了兩份邀請函都知道,仔細想想,肯定是一個給你本人,一個是晚晚的丈夫,無論哪一個身份,艾緹瑞都不能太過接近。”
“我也是為了陪著檸檸去,現場也沒說上幾句話,外公,你對艾緹瑞了解多少?”
害了他一雙兒女的公司,江平闌不可能一點了解都沒有。
當年江冕跟顧博鈺創(chuàng)建國際醫(yī)療組織,外公雖然不同意但也沒多做阻攔,反而心中還覺得,這也算是對的事情,反正都是男孩子,在外面闖蕩一番也沒什么不好,就由著江冕去了。
直到江歡也要參與,這才第一次反對。
原因無他,江歡到底是個女孩兒,不能跟江冕一樣天南海北的跑。
可無論怎樣拒絕,結局都已經擺在那里,他兩個孩子都死了。
身為塢城第一首富,京市也無人能撼動的首富,江平闌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去調查這件事兒。
江平闌一想起當年的事情,心情依舊很滴落,但已經可以冷靜客觀的分析整件事兒。
“關于艾緹瑞的內幕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相信,艾緹瑞當年的老板跟如今的,必定還是同一個人,你們看的賀家那小子,也不過就是個靶子,放在外面惹人注目罷了,我看賀家那小子,應該也知道自己只是吸引目光的棋子。”
顧遲云身子后靠,腦海中還在想賀銘跟自己對話時候的表情。
“賀銘是個聰明人,但他有些過于自負,正因如此,回國后,賀銘妄想回到晚晚身邊,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爆出自己跟艾緹瑞的關系,反而是晚晚告訴他,他們之間再無可能,賀銘像是被逼急了,這才帶著艾緹瑞回到國內。”
江淮禮說,“艾緹瑞在十幾年前曾短暫在國內風靡,其原因是他們開發(fā)的一種藥物,說是可以有效緩解心絞痛,以及各種當時根本無法完全治愈的疾病,艾緹瑞的藥物雖然也無法完全根治,但緩解效果的確一流,在那段時間,艾緹瑞差一點就徹底進入華國市場。”
“那最后為什么沒能成功呢?”顧遲云對十幾年前的事兒,根本不了解,他還沒有被牽扯進這一切迷霧中。
甚至那時的母親還活著,顧遲云下意識看了外公一眼。
江淮禮想了想,“其實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兒,沒什么大的消息傳出來,艾緹瑞就這么銷聲匿跡,最后在蘭國扎根,這都是當年的調查,但你回家后,我知道晚晚家跟艾緹瑞也有關系,我在調查云氏跟艾緹瑞牽連時,發(fā)現一個時間線,跟當年艾緹瑞無法進入華國相當。”
十幾年前。
可能契合的時間線。
艾緹瑞無法進入華國的真相。
十幾年前會發(fā)生什么事兒跟云家有關?
都不用多說,顧遲云瞬間明白過來。
是岳父的死。
“晚晚父親,你的岳父,當年出車禍當場死亡的云氏醫(yī)療部管理者,他的死或許跟艾緹瑞徹底離開華國有關。”
這是唯一能對上的時間線。
連云晚晚都不知道當年艾緹瑞差點進入華國,畢竟當時云晚晚還太小,根本無法插手公司,這種生意上的事兒,云夫人也不會跟云晚晚說。
而云晚晚只是親眼目睹了父親出車禍,明明抬上救護車還有呼吸,卻被人宣布當場死亡。
一切迷霧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