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端起咖啡喝了口，她沒說懷疑林念看上顧遲云，故意要去云帆醫院，只說上次攬山閣附近救災時候見過，剛巧林楓約顧遲云吃飯，順便調查一下。
葉清清了然，只要有關顧遲云，云晚晚肯定都會過一遍。
“行知道了，我這就去。”
云帆醫院內，薛清怡也跟顧遲云說起城北林家。
“你是醫學生，都沒聽過城北林家？”薛清怡覺得奇怪。
見白羽跟薛清怡都用奇怪眼神看著自己，他點頭說，“沒聽過。”
薛清怡跟白羽對視一眼，看來連白羽都知道。
“我還沒畢業，林家就給我發過實習邀請，我本來是要去的，但仔細想想，帶教團隊還是不如云帆，我才來了這，但我很多同學都去林家了。”
城北林家對醫學生采用廣撒網的方式，醫學院排名靠前的學生都會收到林家的實習邀請，畢業后能否留在林家，也是要看個人能力的。
但他們這種方式，以及他們的薪資待遇的確招攬了不少醫學院學生。
“所以我很好奇，你居然不知道林家。”薛清怡當年也收到過，不過在那之前，云晚晚已經聯系他。
要說待遇，林家能給得起，云氏自然也給得起，而且云晚晚為了招攬薛清怡給自己做事，給的只會比林楓更多。
到如今，薛清怡已經不會因為一點點好的待遇就改變立場，可不得不說，林家很舍得下本錢。
“舍得花錢是一回事兒，這種待遇找來的人能否撐得住場子是另一回事兒，林家醫院中流砥柱并不多，跟咱們醫院相比，差得有點多。”
這也能理解，林楓為何要跟顧遲云見面。
哪怕不為林念，就只是單純跟顧遲云交個朋友，肯定沒壞處。
“你就去吧，林楓人不錯，當年給我送實習邀請的是他秘書，一點都沒有對待學生的高傲，還挺平易近人的，林悅不是也說了，林楓在業內口碑不錯。”
顧遲云不是擔心這個。
他只是在想，如果林楓提起林念來實習，他該怎么回絕。
要交朋友，很多話就不能說的太死，可他也不能給林念留余地，這樣的醫生招到云帆醫院，都不用等上市，沒過幾天就要被投訴。
或許是身份地位不同，林念身上并沒有身為醫生的謙和，反而總是高高昂著頭，對患者該有的悲憫，反正顧遲云就是覺得林念根本就不適合當個醫生。
薛清怡見顧遲云沉默，沒多說。
葉清清那邊調查的結果也差不多，醫學院吊車尾的成績，估計都是林家花錢撈上來的，就算勉強畢業，也只能在林家所在醫院就職，而且憑林念的能力，還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做主治。
匯報之后，云晚晚許久沒說話，靜靜看著手里的資料，葉清清拉開對面椅子坐下，“怎么，這種大小姐就不用咱們操心后路了，林楓肯定會幫她安排好。”
“林念的父母？”
“林楓是林念舅舅，是林念生母的弟弟，林念父母早些年被……綁架撕票了。”
“什么？”
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兒，而且也上過新聞，葉清清調查到當時的新聞，將新聞消息調出來把平板遞給云晚晚，“當年鬧的沸沸揚揚，不過因為案子在國外發生，國內知情人并不多。”
云晚晚皺著眉頭拿過來看。
難怪林楓對唯一的侄女兒這么好，這是他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哪怕這孩子不學無術沒有任何能力，他也照樣疼愛。
按照林楓的性子，只怕林念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得到。
如果，林念真的看上顧遲云了呢？
一下午云晚晚情緒都很低迷，葉清清不太了解，告訴所有匯報工作的人，千萬小心，別惹得總裁不高興。
關之晨正要出去開會，順便去劇組看看沈白，瞧見葉清清站在總裁辦門口偷偷摸摸聽墻角，好奇的湊過去。
也學著葉清清的樣子，將耳朵靠上去，聽了一兩分鐘，什么聲音都沒有。
關之晨敲敲葉清清肩膀。
葉清清嚇了一跳。
“你干嘛呢？”關之晨好笑的問。
葉清清指指辦公室，低聲說，“云總心情不太好，今兒讓我調查城北林家的小侄女兒。”
關之晨低頭收拾包里的東西，掏出口紅來，葉清清理所當然接過她的包，還舉著鏡子，讓關之晨補妝。
打量半天關之晨才說，“林念是吧，我去幾個酒局都遇到過她，說起來，她可不太像個醫生，反倒像城北林家的……形象大使，模樣長得一般，張口閉口都是我們林家，我對她的印象不太好。”
“不止你。”葉清清說，“我的印象也不好，不過林念的確可憐，父母都被撕票，只剩自己跟舅舅相依為命，林楓會寵愛姐姐的獨生女也正常，林楓到現在都沒結婚，就守著侄女過。”
“嗐，跟咱們云氏二小姐一樣啊，咱們星然脾氣也不好，張口閉口都是我姐，父親沒了，母親退位。”
她們已經好久沒收到過云星然的消息，之前每個禮拜都要跟云晚晚匯報，但年后，云晚晚反而不關注。
“你說這個，你趕緊走，我得看看星然跟之前經紀公司解約沒有。”
賀銘利用埃爾法的身份回國，賀家娛樂公司也回到賀政庭手中操控，云星然繼續留在那個公司也沒意義。
顧遲云為了跟林楓的午飯會面，特地沒有安排當天手術，林悅提前半個小時將他送到餐廳。
“已經跟林總秘書核對過，林念小姐不會出現。”林悅在車上說。
“嗯。”顧遲云給云晚晚回消息，頭也不抬，“實習申請不是已經駁回了么。”
“又發來了，昨天晚上剛發過來的。”
看來林念是真的想來。
顧遲云很少到天下樓這邊來，這餐廳也只來過一次，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他跟云晚晚還吵過架。
云晚晚說他不會幫忙維護關系，他說自己就是什么都不懂。
現在想想，當時的爭吵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不會宣泄感情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