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辦公室不待，拉著關之晨在外面轉一天，還不是因為云晚晚從這件事兒發覺有人跟蹤關之晨，他們中午在外面用飯，葉清清特地選了非常火爆的餐廳，導致他們沒有包廂可以坐，只能在大廳。
看起來是個稍微安靜的角落，實際上，在那個位置可以看清周遭所有人。
云晚晚和關之晨都是警惕的人，午飯不過一個半小時，基本算是確定了跟蹤的是兩個男人。
“模樣我記得，可都是生面孔，我也沒在賀銘身邊見過這兩個人。”云晚晚閉著眼睛靠在顧遲云身上休息，“幾年前我們還在一起時，賀銘就是賀家沒什么用的少爺，身邊也沒有保鏢，還不如我呢。”
這次賀銘從蘭國回來，云晚晚只顧著跟賀銘演戲，白玖鳶也調查了賀銘周圍，都沒有這兩個人。
所以跟蹤的人，到底跟賀銘有沒有關系？
顧遲云說，“我還是傾向于有關系，畢竟除了賀銘之外，目前你沒有其他敵人。”
“敵在暗我們在明，有些難辦，今天就是轉變我們的站位，讓他們暴露在陽光之下，關之晨被封野帶走后，也開始懷疑自己被人跟蹤。”
鄭振鐸跟關之晨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最近一次見面可能是上上禮拜的事兒，就算在場還有其他人，也不見得都跟賀銘有關系，最大的可能就是賀銘的安排。
“今天也算是有收獲。”云晚晚說。
顧遲云想起葉清清打電話哀怨的語氣，“你跟之晨逛的開心，顧森被扣在公司陪著葉清清忙了一下午，我才知道，顧森跟沈白居然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嗯？”云晚晚有些鼻音，側頭看顧遲云，“我沒跟你說過嗎？”她語氣有點疑惑。
“沒有啊，你們早就知道？”
云晚晚換了個位置，車窗外面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快要到家了，她說，“沈白必然是知根知底，我才會選擇簽約，云氏娛樂部雖然是去年才開設，但我有足夠的人脈，還有FN在背后加持，從來都不是人選我，而是我選人。”
一直跟在關之晨身后的人，他們目前已經有了眉目，但是現在還不是抓人的時候，云晚晚連著帶關之晨在外面逛了兩三天，不是逛街就是找合伙人談生意，而且每次都選在比較空曠的地帶。
“真不是我說賀銘讓這兩個人來跟蹤我，是不是有點低估我的智商了？”關之晨對著鏡子補妝，從鏡子反光中也可以看到那個一直跟蹤著她的兩個男人。
補完口紅之后，關之晨直接把鏡子合上塞回包里，有點無奈的對云晚晚說，“要不還是別等了，直接喊封隊過來抓人算了，咱倆天天往外跑，清清一個人留在公司，估計都忙死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把顧森壓在那兒，沈白劇組也不能只有一個人呀，總得有人幫他。”
云晚晚說，“也就這兩天了，今天談完這筆生意，晚上回去我就讓封隊抓人，剛才你說的也有道理，賀銘不應該會這樣輕視你，他知道你在公司的分量，自然也知道你的能力，怎么會選兩個這么笨的人跟蹤你，明擺著是想讓我們發現。”
那兩個人躲在不遠處的長椅附近，其實只要是路過就能看到這兩個人的位置，合伙人剛才去車上拿東西，路過那兩個男人身邊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兩個男人故作慌張的將頭扭到別的位置。
裝模作樣實在有點太明顯了。
“我懷疑這兩個人是擺在明面上的煙霧彈根本就不是真正跟蹤我的人，賀銘應該也發現我們察覺這一點，所以才把這兩個傻子丟出來，你不是從玖鳶調查的資料中看過照片嗎？這兩個男人不在賀銘身邊。”
“云總，你跟那邊的兩個人認識嗎？他們是你的保鏢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東張西望，時不時的還往咱們這邊看一眼。”合作商嵐總開口，已經有些警惕的樣子，手機捏在手中，“如果你們不認識，我可要報警了，看那兩個人就心懷不軌。”
關之晨趕緊攔住，“別別別，那兩個人雖然不是云總的保鏢，但也有點關系，別管他們了，剛才說到哪兒？！哦說到單價……”
今天云晚晚回公司比較早，還能趕上最后一次會議，只不過她坐在會議室里也不說話。
下班之后云晚晚回辦公室簽了幾份文件，葉清清進來說，“所有準備好的文件都在這兒，該簽字的都已經簽字。生效趙總也把手里的幾個項目都轉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要提前退休，咱們也不用公眾輿論的手段了。”
“他能老老實實退休嗎？”
晚晚覺得不太正常，只不過翻看趙總轉出來的幾個項目，幾乎已經是趙總手里最賺錢的項目，這種守財奴不應該會如此草率。
“有點問題。”
清清一開始也覺得有問題，但是白紙黑字有趙總的簽名，這兩個項目已經正式轉到別人手下。
“會不會是為了俱樂部的那個女人呀？”葉清清拉開椅子坐下，“前幾天趙總夫人來過一次公司，直接進了趙總辦公室，關著門也沒有傳出什么聲音，但走的時候表情不善，我估計是趙總夫人發現了外邊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小俱樂部的領隊，怎么就把趙總迷的五迷三道？”
云晚晚也一點都不意外，“趙總本來就喜好女色，我跟著我媽的時候開始就是這樣，這臭毛病到現在也沒改，之前還想把手伸到公司女員工的身上，被我攔住了，自從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記恨我，時不時的還想從我身上挑點毛病。”
只不過云晚晚在公司的位置越坐越穩，趙總就算是挑毛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個季度看看，如果這個小俱樂部再不掙錢就轉出去，想辦法讓趙總自己掏錢把俱樂部包下來，這種虧損可不能一直讓公司承擔。”
“趙總應該有所準備，最近賣了好幾只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