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真品的安全性，美術館那邊放了贗品，并且沒有放出任何真品已經被人買走的消息。
沈白看著新聞轉播就說，“他們沒有任何鑒別藝術品真偽的能力，只是早就制定計劃要搶，其他的是真是假不好說，至少那幅畫他們就虧了。”
零元購，還有什么虧不虧的。
回過神來，白玖鳶好像也稍微清醒點，疑惑的問，“我知道看見新聞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國家美術院的院長跟我網絡上一個朋友有點關系……似乎是親戚吧，求到他頭上了，這不喊著我們一起幫忙呢，連夜鎖定了那群人的位置。”
她打著哈欠說，“從美術館出去所有監控都看了一遍，確定他們逃跑的位置，剩下的工作就是他們自己的，你剛才說什么，青訓隊的背調？你那個電競戰隊不是從來不讓別人插手么。”
關之晨把事情說了一遍，白玖鳶才稍微正經起來。
“江清淺說的對，金悅府其他人的資料我們都有，鑒于他們在社會上的地位，那些資料一定都是真的，只有青訓隊的人我們無法確定真假。”
她盯著白玖鳶，“我需要你幫我把每個人的背調信息都過一遍，有問題的摘出來，成績有問題不算，只是一些想進入頂流戰隊的小手段罷了，只要日后出成績，之前的成績我可以不計較。”
明明是大早晨，這屋子卻黑漆漆一片，白玖鳶剛才就躺在沙發上睡，要不是關之晨來，估計要睡到下午。
她用手機操控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隨后窗戶也被操縱著打開，清新空氣在房間內穿梭，白玖鳶完全清醒。
“事情暫時不要跟晚晚說，你查到不一樣的直接告訴我，我這幾天都在公司，直接下樓來找我。”
“好，你等我消息吧。”
沒想到關之晨下去先遇到虞書桃。
“晚晚讓你跟她舅媽去蘭國？”關之晨推開門回頭看著虞書桃，“怎么這事兒輪到你去了？”
虞書桃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我在公司也清閑，舅媽到底是自己家人，我跟著會放心一點吧。”
說到這里，虞書桃靜默片刻，隨后又笑著抬頭，“我也沒去過蘭國，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關之晨霎時想到虞書桃跟虞書蘊的關系，戴潔是顧遲云家人，沒準也是虞書蘊的眼中釘，云晚晚讓就桃子去，就是想看看虞書蘊眼里到底還有沒有親情，萬一虞書蘊真的要動手，是否會因為虞書桃而松動。
想明白后她暗罵一聲，晚晚現在還真是，什么都不顧及，連桃子都要利用。
但云晚晚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一定也跟虞書桃說了原因。
虞書桃會答應也是想看明白自己的哥哥。
“生意都談完了，他們當地都有人陪著，你就負責保護戴潔的安全就行。”
“這一點還難不倒我。”
其實虞書桃還真很少出手，在島上也帶了幾個學生，除了必要時出手幫忙，其他時間她都表現的完全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溫柔靦腆，總是帶著淡然的笑意面對所有人，說話做事也都輕輕柔柔的。
很容易給人一種她太過脆弱的感覺。
可她跟虞書蘊一樣，都是師傅的孩子，也是天琊島上最完美的‘作品’。
有的時候連云晚晚都比不上她的洞察。
*
翩然術后情況很好，短期內可以確定不用二次動刀，這對他們而言是好消息。
“疼的厲害就找邱念要止疼藥，可我看你的樣子不會太依賴藥物，這樣也好，止疼藥會減緩傷口恢復的速度，我不勸你忍耐，疼痛對心理沒好處。”菲爾說。
“昨天就吃了止疼藥。”翩然說，“醒了就吃了，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忍不住肯定會吃。”
“那好。”
確定了翩然這邊的情況，顧遲云徹底松了口氣。
“手術臺上你的體征就保持良好，但我們一開刀就發現你傷勢存在的問題，你這不像是被重物砸斷，更像是人為形成的，根據你的回憶，虞書蘊故意砸斷你這邊肩膀就是為了不讓你重新出現在他面前。”顧遲云說。
翩然冷笑一聲，“不想我出現得殺了我才行。”
只要她還活著，想明白虞書蘊是故意為之，就總有一天會報仇的。
顧遲云坐在病床旁，覺得翩然情緒有些激動，隨后遞給她一杯水，“好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島上醫生的猜測沒錯，事已至此，等你手術完全恢復，想怎么報仇都可以。”
顧遲云倒是沒著急離開國際醫療，反而一整天時間都在這里。
沈懷帶回來的那些研究項目的確讓人厭惡。
“利用藥物來打破生理極限的我看多了，但利用心理突破生理極限，這能是人想出來的辦法嗎？”菲爾看完也跟著罵人，“實在是……這種研究所居然還存在了幾十年，早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事情每個國家都有，第二實驗室反而是第一個不畏強權敢直面站出來的實驗室，想當然，他們身后一定有很強大的靠山，沈懷說沒見過那個所謂的靠山，只聽說他一年會去實驗室兩三次，每次都很神秘，所有入職不滿五年的人都不能靠近。”
為了保證靠山的消息不傳出，他們選擇如此神秘的接待方式。
“我倒是覺得，他們把事情做的這么神秘，更能證明那所謂的靠山，很容易被認出來。”
顧遲云抬頭看了邱念一眼。
她剛記錄完翩然的用藥，敲了門，屋里沒人聽見。
“如果是一張完全陌生沒人認得出的臉，何必要這樣呢？光明正大進去就好了，用不著這樣周密。”
“你說得對。”顧遲云點點頭，“或許是一張，隨便誰都可以認出來的臉，強有力的靠山么……總有一天我會揭開他的真面目。”
顧遲云一個人在國際醫療呆了兩天，連家都沒回，關起門來跟菲爾研究那些項目。
“這可能需要依靠心理醫生的幫助了，不在我的專業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