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姜望明確地回答著。
此時，柳芩蟬身上的仙靈氣息愈發濃郁，甚至逸散到了外界。
周圍的大荒修士站在附近，皆沉浸在這股美妙的氣息之中，仿佛置身于真正的仙境。
即便他們沒有真正領悟仙靈氣的奧妙，此時也感覺身與道合，有了不少細微的感悟和突破。
三位大帝得到姜望肯定的回答，目光再次投到柳芩蟬身上。
姜望額頭上也浮現出了云樞閣閣主的烙印。
他想知道這仙靈氣息是不是也屬于太虛天宮的傳承之一。
片刻之后，姜望和三位人族大帝都暫時放棄了。
這仙靈氣并不屬于太虛天宮的傳承，無法用閣主烙印直接破解。
三位人族大帝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領悟到仙靈氣的真妙所在。
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柳芩蟬，他們清楚，柳芩蟬與那蘊含仙靈氣的飛石之間的聯系，將是開啟祭天臺白玉祭壇的關鍵。
“柳芩蟬，你感覺如何？”太陰女帝打斷了柳芩蟬的潛修，詢問道。
現在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給柳芩蟬了，太古皇們馬上就會趕到，所以她不得不打斷柳芩蟬的修煉。
柳芩蟬睜開雙眼，見到太陰女帝，嚇了一跳，但眼中更多的是驚喜與興奮。
“我感覺自己仿佛與這飛石融為一體，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仙靈氣。而且我能借助其中蘊含的仙靈氣修煉。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修為在不斷攀升，這種提升速度是我從未有過的。”
柳芩蟬只是圣王境修士。
正常情況下，圣王境修士要成為準帝，關鍵在于找到自身的道路所在。
像是姜望，就是在徹底明悟混沌煉體法后，以六大神藏蘊含六大道統為根基晉升準帝。
但此刻柳芩蟬并未有大道上的提升。
她只是再不斷吸收仙靈氣，竟然有強行突破圣王境的景象。
這種情況和昔日天路斷裂，蒼玄圣皇等人被卡在絕顛境界截然不同。
柳芩蟬如今是大道層次未到，但生命層次卻已經要強行突破。
“這仙靈氣到底是什么原理……”
柳芩蟬說完一番體會，姜望等四尊大帝都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什么好事，等同于拔苗助長，沒有大道底蘊空有龐大的法力也發揮不出戰力來。
不過現在柳芩蟬有更重要的任務，也顧不上太多了。
姜望直接開口說道：“仙靈氣可能是仙界特有的能量氣息，但詳細體系無人知曉。我們需要借助這指向仙界的能量，開啟一座祭壇。”
“開啟祭壇？”
柳芩蟬愣了愣。
就在這時，諸多強橫的氣息忽然降臨，正是追趕而來的太古諸皇。
“這就是蘊含仙界氣息的飛石？”
太古皇們各有手段，一個個開啟天眼神通，一道道凝為實質的探查性目光掃向高空中的飛石。
他們感應敏銳，很快發現飛石和柳芩蟬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系。
“這人族女子掌控了飛石？”
“不對，并不是完全掌控的關系。”
命族古皇當即施展命運洞察神術。
他們無法洞察仙界飛石的命數，但柳芩蟬只是一個圣王境修士，極道帝皇級的命運神術幾乎剎那就知曉了柳芩蟬的一切信息。
“柳芩蟬，想辦法掌控飛石，實在不行就盡量吸收其上的仙靈氣！
開啟白玉祭壇的關鍵就在你身上！”
太陰女帝下令道。
“明白。”
柳芩蟬作為太陰帝宗的圣女，自然聽從先祖大帝的指示。
她再次閉目，進入潛心修行的狀態之中。
“可笑，還想在我們面前完成傳承？”
光明神皇冷笑。
他和姜望的戰斗還未真正分出勝負，第一個就沖了上來。
“結陣！”
赤霞戰帝大喝一聲。
展開帝兵山河圖，大荒其他修士還不明白結陣的意思，但來自荒古趙家的趙胤卻十分清楚他們族傳秘陣。
他帶頭落在了山河圖映出的一座大山之上。
隨著趙胤的落足，這座大山之上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影，正是趙胤的模樣。
荒古趙家本就是將領世家的出身。
赤霞戰帝年少時便是一名戰將，曾領大軍踏破數個魔門掌控的神朝，極為擅長群戰。
成帝以后，這山河圖也是以群戰為目標打造的。
每一座山頭，每一道河流，都能為列陣其中的修士附加巨大的戰力。
有了趙胤的帶頭，安依玲等大荒修士也紛紛踏入赤霞戰帝的山河圖之中。
一個個巨大化的虛影出現，籠罩在對應的修士身上，像是一層鎧甲，讓他們這些圣王境修士也有了在極道攻勢下保命的可能。
“真以為只有你赤霞有領域類帝兵？”
毀滅魔主一聲冷笑。
他揮下的一尊古皇當即會意，取出一組漆黑的旗幟。
隨著這古皇大手一揮，三十六面旗幟飛向四面八方，剎那間天地變色，無數幽魂自旗幟中涌出，將這一片區域變成了一片鬼蜮。
無數幽魂無主自動，直接襲擊區域內的一切生靈。
“萬魂滅星旗……”
太陰女帝認得這一組特殊的帝器，毀滅魔族就曾以這套帝器，在彼岸之地磨滅了一尊人族大帝。
“至陰圣水。”
太陰女帝也不能藏著了，她取出太陰帝宗的帝器凈玉瓶，修長的玉手一撒，玉瓶中的至陰圣水流淌而出，在太陰女帝身前形成一道灣流。
明明只是一彎細溪，但一股驚天的寒氣卻逸散到了四周數里范圍。
靠近這個區域的幽魂，當即被凍結，即便是沒有實質肉體的魂體，也在這恐怖的寒氣中凍結粉碎，變成白玉地板上的一顆顆冰珠。
“我來破她的至陰圣水！”瑞角神族中的一尊古皇站了出來。
他的古皇兵乃是一盞神燈，燈芯乃是采太核煉制，一經祭出剎那點亮了整片空間。
燈火中蘊含的絲絲精純光芒和熱力，和太陰女帝的至陰圣水相互磨滅，逼得寒氣退回太陰女帝身前。
監天大帝此刻也立即祭起監天鑒，幫助眾人洞悉太古諸皇的動向。
但太古皇有十一人，即便一一兌子，還剩下八人！
這人數之差，久守必失，何況姜望他們還必須保護好柳芩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