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則的味道？”
姜望聽著龍鯤老頭的話，嚇了一跳。
難不成到了圣王境，要玩人吃人那一套？
道則力量，要相互吞噬才能進步？
龍鯤老人望著姜望像見了怪物一樣的表情，臉都黑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以為我們是那等魔人，走的邪門歪道？”
姜望聞言松了口氣，追問道：“龍鯤大人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說什么道則的味道在先。”
“那不是假話，道則其實就是天地的規矩。隨著修士不斷變強，會刻到血肉之中。”
龍鯤老人再次從金翅上撕下大塊熟肉，還細致地撒了一層精鹽作為調味，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像是金翅大鵬王這等大成圣王的燒烤，我也有好幾百年未吃過了。”
龍鯤老人吃得渾身冒白氣，似乎就要飛升而樣。
姜望吃起來就沒這個動靜了。
他只是感覺有什么玄而又玄的東西想要融入四肢百骸之中，但卻根本吸收不了，片刻之后就溢出體外消散了。
當然，金翅大鵬王的肉身中蘊含海量的靈氣，對姜望依然算是大補，只是沒有龍鯤老人那般滋味。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望看著龍鯤老人渾身冒煙的情況，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不能徹底明白。
老人一口一大塊肉，便嚼便回答道：
“所謂道則力量，玄而又玄，其實就是修士對世界的理解。
金翅大鵬一族天生擅長飛行，涉及速度和空間。
所以大鵬王入門的就是相關道則，也是我擅長的。”
……
一夜長談，姜望總算明白道則為何物了。
簡單來說，就是修士對世界的理解。理解越深，對道則的控制也越高。
等初步能運用道則力量時，就算是小成圣王了。
到大成境界，已經初步掌握某一領域的道則。
圣王絕顛，需要完全掌握某一道則，像是蒼玄圣王等成名已久的圣王，甚至掌控了好幾種。
至于大帝。
徹底掌控一方天地的所有道則！
所以才有大帝一出，獨斷大道，圣王再難寸進的說法。
姜望聽到這里，心中許多疑惑都解開了。
如今登天路斷了，但絕顛圣王依然能掌控道則，那說明這方世界并無大帝存在。
這種細微的區別姜望無法分辨，但蒼玄圣王等人是能識別的，才敢判斷世間無帝。
“所以你不用著急求道，這玩意隨著你成長自然而然就會明悟。
當然了，如果你真想加快速度，也可以多和人交戰。”
什么時候修士對世界的理解最深刻？
自然是生死大戰之間。
面對致命的攻擊，你自然會對其原理有極深的好奇和體會。
在危機關頭的拼死反撲，也會讓修士對自己的技藝優劣有最深的認知。
“其實金翅大鵬王這等大成圣王，看似高階，實際天賦已盡。
他活了三千多歲，依然無法掌控速度和空間道則，反而不如年輕一輩。
你真要以戰悟道，應該挑戰各處的年輕才俊。”
龍鯤老人給姜望指了一條路。
姜望愣了愣，笑道：“龍鯤大人，這年輕一輩還有我的敵手嗎？”
真不是姜望狂妄吹噓。
如今他手持有混沌弓，掌握黃金領域、上蒼劫光、吞天魔功，再加以荒古圣體無匹的肉身，還克盡世間所有異象。
別說年輕才俊了，大成圣王里面能拿下姜望的都不多。
龍鯤老人看著姜望得意洋洋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世間天才多如牛毛，你以為老夫我是怎么受的傷被迫閉關的？”
“啊？”姜望愣住了。
宗門內傳言的都是龍鯤老人閉死關突破瓶頸，實際上是在養傷？
而且聽龍鯤老人的語氣，他這傷還是被一個年輕才俊造成的？
姜望看不透龍鯤老人真實的境界，那至少也是臨近圣王絕顛的存在。
能擊傷龍鯤老人的年輕才俊……
“是誰？讓我去為龍鯤大人你報仇。”姜望燃起濃濃戰意。
“可拉倒吧，你還差得遠呢，那是域外戰場排行第一的真正天驕。”
“域外戰場？”
姜望聽過相關說法。
其實大荒只是星空中的一方天地而已。
如果修士到達圣王絕顛，就能飛離大荒，進入無邊星空之中。
星空中有無盡星辰，其中就有類似大荒的古星，有著大量域外修士。
太古期間，曾有其他古星的強橫存在降臨大荒，一場大戰打得大片星域破碎。
姜望在太古皇傳承中看到的畫面，就是太古黃金皇出手殲滅一片域外圣靈的場面。
除此以外，不少人族大帝也參與過域外戰爭。那些戰場現在已經是一片星空廢墟，被統稱為域外戰場。
能真正在域外戰場自由行動的，起碼都是圣王絕顛存在。
那些戰場中彌漫著大帝交手的痕跡，隨便一點帝威就能滅殺大成圣王。
但除了絕顛圣王外在戰場遺跡探險外，其實也有不少古星的天驕主動通過傳送陣進入域外戰場磨練。
他們過于妖孽，在自己那一方世界已經難尋敵手，必須往上挑戰極限。
“打傷我那家伙叫影月妖，如果你去域外戰場磨礪，碰上了就跑吧。對了，謝謝你的大鵬金翅。”
龍鯤老人一頓吃飽，渾身白氣飄飄，佝僂的身軀都伸直了不少。
對尋常修士來說，金翅鵬王的羽翼只是大補而已。對龍鯤老人來說功效就不一樣了，金翅中蘊含的速度與空間道則力量，足以修復龍鯤老人的道傷。
也是因為姜望這禮物送得恰是時候，龍鯤老人今天才傾囊相授。
“影月妖。”姜望目送龍鯤老人離開，也記住了這個名字。
……
洛族禁地。
莫蕓等人已經得知金翅大鵬王失敗的消息。
“廢物妖王，還大成圣王，竟然被姜望那小子殺了。未為我們奪來太古巨龍骸骨就算了，還讓我們搭上了十份天材地寶。”
這次交易，莫蕓和洛萬秋等人耗盡家財，湊了十份天材地寶作為酬勞，請幽夜血盟作為中間人，這才找到了和姜望有仇的金翅大鵬王出手。
幽夜血盟作為大荒中頂尖的殺手組織，安排得十分妥當，還特地請來魔門幽冥老祖的陣法相助，限制了姜望的最強手段。
沒想到如此籌備下，結果還是事與愿違。
“幸好我星兒天才橫溢，自行突破了洛祖密藏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