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太古皇聽著命族古皇的指引，轉移目標攻向其中一個金鐘。
然而命族古皇的猜測并不正確。
他們的攻擊在臨近天律金鐘時，同樣被削弱為純粹的靈氣流。
“這怎么可能呢！”
命族古皇勃然大怒。
這且不是說姜望這一道法是無敵的絕對防御？
“絕不可能，世間萬物都有其平衡，這是天道的至高規則！”
命族古皇以命族神術和天命道術結合，早已經對世間萬物有所領悟。
他雖然不知道仙文的存在，但卻知曉天地間有規則在運行。萬事萬物，包括修士和道術，都必須遵從天地間的法則。
而天地法則之中，有一些至高規則存在，是絕對不能忤逆的。
“能消融道韻，還能保護自身，這么強大的道法，缺陷在哪里？”
命族古皇堅信姜望的術法一定有缺陷。
他的思考方向確實沒錯，只可惜姜望不會給他那么多的時間。
登天臺對修士的巨大壓力，也難不住真正的極道帝皇。
姜望在太古族毫無進展的時間里，已經登到了高臺之上。
三位人族大帝迎了上來，看向姜望的目光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們心中也有和太古族類似的震撼。
看著姜望的九大金鐘鎮壓大道，試想自己在太古族諸皇的位置上，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他們除了這番震撼之后，還有著身為人族前輩的另一種震撼。
那就是被姜望這種后輩急起直追的壓力。
他們相比姜望，年齡大了數百上千倍，卻看著姜望以著數百近千分之一的時間，就追上了自己。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赤霞戰帝都忍不住感嘆一句。
監天大帝心中情緒也是復雜，只是他更關心另一件事，開口問道：“姜望，你突圍進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沒錯，晚輩我覺得，太古諸皇們一進入太虛天宮就直奔此地而來，必定是有所圖謀。”
“而這里只有一個白玉祭壇，晚輩大膽猜測，這是太虛天宮接受萬民禮拜之地。”
姜望這話一出，監天大帝的思路擴然開朗。
他剛才也在研究這白玉祭壇的奧秘，但怎么也想不明白太虛天宮這等存在，還需要祭拜何人何事。
現在有了姜望的提醒，他也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不管是大荒還是星空之中，都不缺乏借助信民愿力修行的手段。
有的是以神國的模式，借信徒之力提升自己。有的則是以王朝形態，借域下統御之民的愿力修行。
太虛天宮這等強橫的勢力，肯定也有自己的方式方法。
“所以這白玉祭壇，是太虛天宮接受愿力的地方？”
太陰女帝也明白過來了，然后看向白玉祭壇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她們早已經得知，太虛天宮絕對有著超越主神境的存在。
那是超越極道之上，還要再上一個臺階的無上事物，連想象都很難抵達那等境地。
如此強大的勢力，留下的如此顯眼的傳承，必定是主神級甚至以上的！
“如此啟動這個白玉祭壇？”
太陰女帝直接問向姜望。
這是人族天大的機會，若是人族出一尊主神級存在，那太古十一皇就不再是威脅了。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感覺自己說得不妥，進一步解釋道。
“我不是要奪你仙緣，只是時間緊逼。如果姜望你有辦法啟動白玉祭壇，我們可以協助你接受愿力。”
有著天機老人殫精竭慮為人族局勢努力在前，姜望相信建立天機閣的監天大帝，自然也就相信和監天大帝并肩作戰無數年的兩位人族大帝前輩。
“三位前輩先別急，我只是有一個猜想，所以才需要闖進來確認。”
姜望不再多話，連忙繞著白玉祭壇觀察起來。
這白玉祭壇大概有五米高度，祭壇面積只是一個數百米長寬的方形。
姜望走上祭壇之上，一股奇特的感覺襲上心頭。
那似乎是某股神秘的力量，將姜望和遙遠的一些事物聯系了起來，但這種聯系又模糊不清，間隔著某種阻礙。
“是仙靈氣！”
姜望恍然大悟，然后腦海中又生出另外一個猜想來。
“如果我所想為真，那仙界的通道我也知道如何開啟了……”
姜望不敢把這話說出口來，因為祭天臺外十一尊太古皇都在注視著他們。
以太古皇的手段，姜望即便用神識傳音也有可能被偷聽到。
監天大帝三人間姜望神色變化明顯，連忙靠上前來追問。
“如何，是不是找到開啟的辦法了？”
“確實有可能開啟，不過鑰匙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柳芩蟬身上。”
“柳芩蟬？”
太陰女帝知曉自己門內的這位后輩，乃是如今太陰帝宗的圣女，身懷萬物靈息這等奇特道力。
“是，柳芩蟬剛才隨我探尋太虛天宮的南部。我們在那里見到了一塊奇特的飛石，石頭上蘊含難以想象的縹緲仙氣，十有八九是仙界的靈氣。”
“仙靈氣？”
三尊人族大帝連帶驚訝，外圍的太古十一皇也同時出現的驚色。
他們確實有手段能偷聽極道帝皇的神識傳音，此時顯然是被姜望所說的仙靈氣驚到了。
“我們四族各派一尊古皇，前往太虛天宮南部，找到那塊飛石！”
命族古皇迅速下令。
四大古族馬上派出人選，飛奔往太虛天宮南部。
姜望看著四道身影如同流光沖向遠方，臉上掛上一抹笑意。
他既然知曉太古皇有可能偷聽他的神識傳音，又怎么可能真的說出確切方向？
“現在太古皇少了四人，三位前輩，我們該突圍了。”
“東面！”
姜望大喝一聲，第一個沖向東方。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姜望剛才所說的太虛天宮南部是個錯誤的方位。
太古皇們馬上想呼喚剛才離開的人回來，但赤霞戰帝等人更知曉姜望創造的這短暫戰機有多么寶貴。
監天大帝和太陰女帝也沒有絲毫猶豫，緊跟姜望從登天臺飛下。
四人同時往東面沖擊，這是藍魔帝族古皇們負責鎮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