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走出房間。
趙芳芳看到他出來,眼中立刻浮現起一抹擔憂:“陳馳,你……”
“沒事?!?/p>
陳馳硬擠出來一個笑容。
不笑還好,這一笑反而讓趙芳芳心里一緊。
因為她從未見過陳馳這副模樣。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出去辦點事,快則三天,慢則五天?!标愸Y說道。
“嗯?!?/p>
趙芳芳沒有多問。
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摻和的。
只是走到陳馳身邊,幫他理了理并不凌亂的衣服,輕聲說:“凡事,小心。”
“我會的?!?/p>
陳馳拍拍她的手,轉身走出了院子。
回到屬于自己的鍋屋。
翻出了幽羅果,蝕心草和腐骨藤。
沒錯,陳馳決定現在就動手把跗骨散做出來。
而且,他還要用更殘酷的方式,讓徐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旋即手指一捻。
一縷淡青色的靈力火焰,在指尖燃起。
隨后,用靈力操控這幾味毒藥,投入火中炙烤其中。
隨著靈力火焰的灼燒,幾味毒藥慢慢化為一灘墨綠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腥臭的氣味。
一個小時后。
所有的液體消失,變成了灰色粉末。
跗骨散,成了!
一旦沾染上人的皮膚,藥力便會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鉆入骨髓的深處。
讓人時時刻刻,都在遭受似是億萬只螞蟻,在啃食骨頭的劇痛。
陳馳小心將粉末裝入了一個特制瓷瓶。
隨后拿出手機,撥通孫德海的電話。
“女婿啊,找我什么事?”孫德海大刺刺的聲音傳來。
“現在聯系徐瑋?!标愸Y的語氣帶著冷意,“告訴他,我現在有空了,讓他把錢準備好,錢到,人到!”
“好!”
孫德海沒猶豫,掛了電話立刻開始聯系徐瑋。
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徐瑋高興壞了,二話不說,直接給孫德海賬上轉了一百萬。
并且讓孫德海轉告陳馳,如果能治好,還有重謝。
當然了,相應的威脅也少不了。
如果是掛羊頭賣狗肉,他會讓孫德海和陳馳,后悔從娘胎里生出來。
陳馳這邊,安靜的等了有十幾分鐘。
孫德海的電話來了,在把事情說清楚之后,陳馳淡淡的回了一句:“告訴他,我明天就過去。”
孫德海應下。
隨后將那一百萬轉給了陳馳,然后又把徐瑋的地址,發到了他手機上。
陳馳看了眼地址。
閉眼,盤膝,修煉!
直到夜色漸濃。
“徐瑋!”
陳馳一聲低語,猛地睜開雙眼。
緊接著,身影一晃,整個人便已經消失在原地。
朝著縣城外的某個方向,破空而去!
徐瑋為了方便行使自己的癖好,別墅是專門在郊外找地方修建的。
安保那叫一個全面。
不僅有全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還有保鏢二十四小時巡邏,甚至比較重要的地方,比如地下室,更是有著紅外線警報裝置。
但凡有異動,徐瑋的手機就會收到信號。
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清楚的看到發生了什么,從而進行針對性部署。
對普通人來說,這里是銅墻鐵壁。
但對于此刻的陳馳而言,這里不過是一個漏洞百出的篩子。
陳馳站在遠處。
強大神識如水銀瀉地般鋪開,將整個別墅籠罩。
每一個攝像頭的轉動角度,每一處紅外線傳感器的掃描頻率,每一隊保鏢的巡邏路線和視野盲區,在他腦中形成了一張三維動態圖。
接下來,神識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墻壁。
別墅的一樓大廳,八個保鏢散布在各個角落,不過這些保鏢,無一例外都是外國面孔。
而在地下室里,讓陳馳感到無盡怒意的一幕正在上演。
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一個長相兇神惡煞的中年壯男,躺在床上。
不用想,這人定是徐瑋無疑。
這個萬死難辭其咎的人渣,即便那站不起來了,卻依舊還在地下室里尋歡作樂。
自打接到了孫德海的電話,他整個人就興奮的不行。
本著心情大好的緣故,就想著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憑借心情盡一回興。
但漸漸的,徐瑋臉上就開始不耐煩了。
因為不管她們如何努力,他的身體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他感到無盡的羞辱和憤怒。
“廢物!”徐瑋一巴掌狠狠扇在身側女孩兒的臉上,怒吼道,“老子要你們有什么用!滾!都給老子滾開!”
兩個女孩兒聞言頓時如蒙大赦。
連滾帶爬的跑下床,蜷縮回了角落里鐵籠里,瑟瑟發抖。
而那個角落,還有著十幾個相同的鐵籠。
徐瑋就憤怒的起身,喘著粗氣,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隨即狠狠的將杯子砸在地上。
“嘩啦!”
玻璃碎碴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暴躁的舉動,讓那些女孩兒抖的更加厲害。
“媽的!什么狗屁神醫?非得明天再來!”徐瑋惡狠狠的咒罵著,“要是敢耍老子,老子會讓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徐瑋罵罵咧咧的走到三樓臥室。
而一直在感知的陳馳,此刻調動了所有的靈力。
身影在夜色中化作一道殘影。
就如同一陣風,輕松繞過了所有的防御。
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徐瑋的身后。
也就在徐瑋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道淡漠的聲音,好似從九幽地獄傳來,在他耳邊響起。
“你在等我嗎?”
徐瑋渾身猛地一顫,驚恐的轉過頭。
只見身后,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年輕人。
那人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閑裝,面容清秀。
但那雙眼睛卻無比深邃,他甚至在里面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情感。
“你……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徐瑋頓感驚駭欲絕。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沿著脊梁骨直沖天靈蓋,所過之處汗毛倒豎。
要知道,他那些保鏢,可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雇傭兵。
外面的安保系統更是固若金湯。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背后?
這他媽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我是誰?”陳馳冷冷的一笑,慢慢的,極具壓迫感的朝他走去,“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狗屁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