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云喬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竇豆，不知她聽到聞路瑤在電話里的話沒有。
“很多人說。你帶的新人嘛，大家給與了很高的期待。”聞路瑤說，“那咱們約個地方，好好聊一下？”
聞路瑤作為一線電影女星，平時低調，幾乎不炒作，商務少、活動少，外界和粉絲對她的消息處于饑餓狀態。
她一旦出現，必定會引發追捧。
外面不安全，很容易被狗仔盯梢，云喬建議去她家。
但聞路瑤說自己想吃點好的。
“我訂醉風亭的包廂吧。”云喬妥協。
聞路瑤：“好，點兩樣我愛吃的菜。”
一個小時后，三人在醉風亭的包廂里碰面了。
聞路瑤一看到竇豆，就說：“這妹妹長得真好看吶。”
竇豆：“……”
偶像實在太活潑了，讓竇豆一時手足無措。
瑤瑤公主嘴上沒有把門的，聊著聊著就非要看看竇豆的頭頂。
“聽說宋瓚給你腦袋開瓢，我看看。”
云喬：“咳……”
竇豆反而很大度，主動把頭湊近：“這里。”
快十個月了，當初剃掉的頭發現在長到了下巴處，濃密烏黑，蓬蓬松松一腦袋，遮住了她的傷疤。
若扒開頭發，可以清晰瞧見那條尚且帶著幾分嫩紅的傷痕。
竇豆回想了下，為什么她剛到柬埔寨的時候很安全——大概是她光頭，頭上還有一條很清晰的傷，讓人下意識覺得她背景復雜、不好惹吧。
“……真是太缺德了。”聞路瑤倒吸了一口氣，“很疼吧？”
“挺疼的。腦震蕩很難受，我在醫院住了好久，一動就頭暈，真是生不如死的一段時間。”竇豆說。
聞路瑤：“那你還能跟宋瓚和解，你很大度。”
“沒辦法，我是個普通人。”竇豆說。
聞路瑤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世上，有些委屈的確無法宣泄。”
竇豆：“其實還好，宋瓚在柬埔寨剛變傻的時候，我欺負過他，也算是報了仇。”
聞路瑤不知這件事，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跟我說說？”
云喬：“……”
她帶著竇豆來找聞路瑤，是希望聞路瑤可以教她一些演戲上的事，結果她們倆圍繞著宋瓚大聊特聊。
“……你說的叫黃柚的，好像也進圈發展了，我記得前不久她參加一檔子綜藝，營銷買得起飛。”聞路瑤說。
聞路瑤幾乎不關心圈內八卦。
她好奇什么，去問問程程就行。
程程不僅知道事情前因后果，還能申論似的發表長篇累牘的見解，讓聞路瑤越發懶惰，等著程程投喂現成的八卦和八卦分析。
一個不怎么關心娛樂圈的人，卻對“黃柚”這個名字有印象，說明此女真的買了鋪天蓋地的營銷。
“云喬，她現在什么咖位？”聞路瑤又問。
黃柚就是宋瓚當時的女朋友，也是她逼得竇豆師姐自殺。
云喬：“稍等，我查一下工作室的備忘錄。”
雖然云喬記憶力超常，她不是每個人都去記。
黃柚很明顯不是她手里任何一個藝人同等咖位的，不是競爭者。
云喬的工作室卻會留心、分析和備注稍有起色的藝人。
“華夢傳媒的老板是她爸爸，現如今算個三線綜藝咖。”云喬說，“業內風評不佳，說她不敬業、脾氣大，營業配合度低，很多品牌方不愿意用她。”
聞路瑤：“華夢傳媒？”
“一家不算大的傳媒公司，旗下最紅的藝人是時宴。”云喬說。
聞路瑤：“時宴又是誰……好了不用說了，我懂這家公司在業內的地位了。”
最紅的藝人，估計也是三線，略等于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