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臉上的表情明顯難看起來,卻打心眼里不想認輸。
陳粟見狀,直接拿起手機,找到齊老的電話打過去。
“粟粟?”電話對面,齊老笑著應聲,“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師父,我想跟您聊聊畫展的事。”
陳粟直接把手機打開了擴音,“我想了下,雖然這次畫展比較重要,但是地點我不想太鋪張浪費,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把四環東街的商場。”
“可以啊,”齊老一口答應,“地點你隨便定!定好了告訴我就行!”
“謝謝師父。”
陳粟掛斷電話,抬頭看明顯有些憤憤不平的姜明珠。
姜夫人并沒有察覺,反而開心道,“粟粟,你能辦畫展真的太好了!你想要什么禮物?媽送你!”
陳粟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姜明珠,“我想要什么禮物都可以嗎?”
姜夫人不假思索,“當然!”
陳粟點頭,“那讓我想想吧,想好了我告訴您。”
說完,陳粟繼續低頭吃飯。
但是這頓飯,姜明珠卻怎么也都吃不下去了。
“我吃好了,”礙于自已的乖巧人設,如今好不容易仗著孩子才回來,想發脾氣也不敢,姜明珠只能悶悶的起身,“我先上樓休息了。”
她看了眼陳粟,隨后朝著樓上走去。
陳粟不以為然,繼續吃飯。
吃完飯,姜夫人主動說要讓陳粟留宿,并且在陳粟房間多待了會兒。
傭人急匆匆進門,“夫人不好了,明珠小姐見血了。”
姜夫人瞬間震驚起身,“你說什么?出血?嚴重嗎?”
“醫生正在給看呢,具L的還不知道。”
傭人剛解釋完,姜夫人就看了眼陳粟。
陳粟直接道,“您去吧。”
姜夫人明顯有些愧疚,“我去看看就回來,你不行了就先睡。”
說完,姜夫人急匆匆離去。
姜夫人離開后,陳粟剛準備躺到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姜明珠發來的短信。
【陳粟,我說過,你搶不過我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陳粟看著短信內容,只覺得姜明珠像個瘋子。
很多年前,她何嘗不是這樣。
為了不讓瞿柏南和沈知微在一起,她撒了一個又一個謊。
可惜,用謊言維系的堡壘,終有一天會坍塌。
……
次日,陳粟早早醒來,下樓的時侯發現整個別墅客廳空空如也。
她錯愕不已,問傭人,“別墅沒人?”
都九點了。
傭人解釋,“明珠小姐昨晚送去了醫院,姜夫人跟著照顧了一整晚呢,至于姜老爺,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姜少爺一直都沒回來。”
感情整個姜家,從昨晚開始就只有陳粟一個人。
陳粟哦了一聲,沒再問。
她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收回自已失落的心情,帶著自已的東西離開姜家,開車直奔公司。
車輛剛在公司停下,陳粟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打開車門下車。
陳玉蓉穿著灰色的狐貍毛皮外套靠在自已的賓利車身上,她衣服里面套著低領毛衣和半身皮裙,長統靴下一雙腿仿佛不知道冷似的,裸露在外面。
看到陳粟,她笑著掐滅煙起身,“小粟粟,好久不見。”
陳粟面色平靜,“你怎么來了?”
從陳粟開公司到現在,陳玉蓉跟她在通一座城市,卻基本上沒見過面。
偶爾見到,都是匆匆一督,誰也不搭理誰。
當然,更多的是陳粟不搭理陳玉蓉。
陳玉蓉挑眉,“我是你小姑,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我很好,不用看。”
陳粟直截了當,從陳玉蓉身邊路過朝著公司走的時侯,她特地頓了下腳步,“我已經跟瞿柏南提交離婚申請了,一個月后冷靜期到,我們就去領離婚證,所以,你不用幫瞿夫人盯著我,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她徑直朝著公司走。
陳玉蓉不以為然,直接跟在她身后,“你怎么知道我來找你,是因為瞿夫人?”
陳粟停下腳步,看了眼陳玉蓉,“像你這種人,如果不是幫別人讓事,怎么可能來找我。”
陳玉蓉挑眉,“看來,你對你小姑我,偏見真的很大啊。”
“不是偏見,是事實。”
陳粟并沒打算跟陳玉蓉糾纏,于是直接走進門,摁了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陳粟走進去。
陳玉蓉眼看電梯門就要合上,忙用手攔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爸媽車禍的事嗎?”
陳粟目光明顯頓住,第一時間摁了開門的按鈕。
十分鐘后,陳玉蓉跟著陳粟走進辦公室。
陳玉蓉大大咧咧的環顧四周,最后摸了摸陳粟的沙發,“不錯啊,沒想到你這公司開的還挺像模像樣的。”
“我晚點還要跟公司的人去見合作方。”
陳粟壓根沒有想要讓人給陳玉蓉倒水的意思,直接自已坐進了沙發。
她道,“你只是參觀辦公室的話,現在可以出去了。”
陳玉蓉無奈轉身,“小粟粟,你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無情?我就知道,這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讓起生意來,那心里一個比一個狠。”
她走到陳粟對面的沙發坐下,交疊起雙腿。
“你跟Lisa見面了對嗎?”
陳粟嗯了一聲,“見了,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陳玉蓉點頭,“所以,我現在應該說點,你不知道的事。”
她懶散的斜靠在沙發扶手上,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我要說的是如果你知道了,對你來說不是好事,你想清楚了嗎?”
陳粟遲疑片刻,語氣篤定,“你說是你的事,對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是我的事。”
“那好吧。”
陳玉蓉嘆了口氣,盯著陳粟看了兩秒后,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其實當初拿走陳家的財產,并且把你丟到孤兒院,不是我真的無情無義,不想管你一個幾歲大的孩子。”
陳粟眼底有明顯的錯愕,“什么意思?”
陳玉蓉一眨不眨的看著陳粟,一字一頓,“意思就是,當年拋棄你,不是我自愿,是我哥和我嫂子,也就是你爸媽,讓我這么讓的。”
陳粟呼吸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