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情兇狠,手里的匕首直接劃破了陳粟的衣服。
陳粟瞬間僵直身體,在后視鏡里看到了對方的臉。
是之前辦理離婚手續時的工作人員。
她冷靜道,“你要做什么?”
“少廢話!”工作人員羞憤不已,“都是因為你,我被公司辭退了!我男朋友也跟我分手了!短短一天時間,我現在人人喊打,連家門都進不去,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陳粟知道這種性格偏激的人,此時此刻說什么安撫的話,都只會讓對方惱羞成怒。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緩和對方情緒道,“要不這樣,你說讓我做什么,我全力配合。”
“閉嘴!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信的!”工作人員拿著匕首的手微微用力,“我要你現在給瞿先生打電話!他身份地位那么高,一定可以幫我恢復工作!另外,我還要你公開澄清!這件事是你的錯!跟我無關!”
“好,”陳粟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陳粟從自已包里拿手機,給瞿柏南打電話。
工作人員咬牙,“開公放!你要是敢亂說話!我現在就送你下去!”
陳粟內心早已充滿恐懼,但是面上動作卻十分從容。
她撥通了瞿柏南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怎么了?”
陳粟看了眼工作人員,故意加重了語調,“昨天辦離婚手續的時候,一開始跟我有些矛盾的工作人員被意外辭退了,你能讓她恢復工作嗎?”
瞿柏南正在批閱文件,并未察覺到陳粟語氣里的異常。
“她丟掉工作,與我無關。”
“而且這種人,也不適合服務崗位。”
“你……”
工作人員惱羞成怒,直接拿匕首對準了陳粟的脖子。
“我覺得挺合適的,”陳粟忙道,“反正不管怎么樣,你想辦法在兩個小時之內,恢復她的工作,你做不到的話,以后我們都不用再見面了。”
她要是真被攮死了,可不就是不用再見面了。
說完,陳粟怕瞿柏南反應過來被發現,忙掛斷電話。
“他會按照我說的做的。”
她看了眼抵在自已脖子的匕首,示意,“你跟我現在在外面,好幾個人都看著這邊,鬧大了你到時候就算工作恢復也會影響你的名聲,你先別著急,事情肯定會辦成的,反正我的命現在就在你手里。”
“閉嘴!”工作人員惱怒至極,“現在聽到你說話我就煩!”
她看了眼旁邊的車,“你現在!先跟我上車!”
陳粟完全配合。
坐上車后,工作人員看了眼車標,譏諷,“就你這樣的人,還開這么好的車,靠被睡得來的吧?”
陳粟知道對方十有八九就是想通過羞辱自已,而達到自已的認同。
她微微頷首,沒說話。
與此同時,瞿柏南電話被掛斷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聯系李燁,第一時間找到了陳粟的定位,并且親自給周先生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后,工作人員收到了周先生親自打來的電話。
“露露,對不住。”
周先生陪笑道,“你被辭退這件事,是我不對,要不這樣,從明天起你就恢復工作,我給你升職!”
工作人員沒想到,瞿柏南竟然真的聽了陳粟的話,恢復了自已的職位。
她看了眼陳粟,憤憤不平,直接掛斷電話。
她轉頭看陳粟,“憑什么?你不過是長得好看點而已,我昨天看你資料比我大多了!憑什么那么優秀的男人都對你言聽計從!”
陳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安撫對方的情緒。
她思考后想到了辦法,放緩語氣道,“其實男人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很簡單,只要你給他們了,就可以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讓他們心甘情愿把錢和愛都給你。”
“你如果想,我可以教你。”
她微笑,“畢竟,你的臉是天生的,而我的,是整的。”
工作人員聽到陳粟說她是整的,自已是天生的,有些自鳴得意。
可同時,又覺得羞辱。
她羞憤惱怒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為了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什么都能出賣?”
“這年頭,尊嚴和道德不值錢。”
陳粟看了眼工作人員,“而且你為什么不試試呢?我跟瞿柏南馬上就要離婚了,我可以給你他的所有資料,拿下他很簡單的,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之內他就會愛你愛的無法自拔。”
工作人員羞憤的臉色,有明顯的燥熱,“你騙鬼呢?”
“我是認真的。”
陳粟微笑,“男人想要的,除了女人的身體之外,再就是情緒價值,只要給到位,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她拿起手機,“我可以現在就把他的微信推給你,或者說,你如果看不上他,我可以給你推薦其他有錢人,以你的姿色和才情,那些男人一定對你死心塌地。”
工作人員雖然放松了戒備,但是并沒有打算相信陳粟的話。
她冷哼,“三言兩語就想讓我相信你,你該不會以為,我真有這么蠢吧?”
陳粟微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拿出我的誠意。”
工作人員愣住,“什么誠意?”
……
瞿柏南按照定位找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站在車邊抽煙的陳粟。
他下車的第一時間停下腳步,走過去。
他擔憂問,“有沒有受傷?”
陳粟看到他出現,掐滅煙,抱著胳膊,“沒有,其實我原本打算要離開的,但是怕你找過來,就多等了幾分鐘,想著給你說一聲。”
瞿柏南看到車里沒人,松了口氣,“綁架你的人呢?”
“走了。”
“走了?”
瞿柏南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不放心環顧四周。
陳粟嗯了一聲,“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今天的事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打開車門上車,看了眼瞿柏南,驅車離開。
李燁這時跑上來,“瞿總。”
瞿柏南看著奧迪遠去的車尾燈,臉色陰沉無比,“你去查一下,剛才粟粟和那個工作人員,到底說了什么。”
“是。”
半個小時后,瞿柏南回到公司,李燁急匆匆跑進辦公室。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虛道,“瞿總,查清楚了。”
瞿柏南嗯了一聲,“說。”
李燁小心翼翼看了眼瞿柏南,經過短暫的糾結后,還是決定和盤托出。